費娜話音剛落,顧靳森就從大門走了進來,費娜剛要繼續批鬥我,硬是看到來人後,愣生生止住了。
我像是第三維度的人,看著他倆,決定暫時裝個透明人。
費娜和顧靳森吹了,還來找她??
「阿森,你怎麼回來了。」費娜一見來人,激動地站起來,走過去想要挽住顧靳森的胳膊。
顧靳森一個眼神,費娜伸出的手放也不是,動也不是,尷尬得停在半空,臉漲得通紅,沖這裡唯一的見證者,也就是我,神色兇狠得像刀子般剮了過來。
我不動聲色,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費娜要是把在顧靳森那裡受的氣發在我身上,不管現在我什麼態度,她也肯定針對我。
顧靳森一伸手將費娜攬在懷裡,費娜驚愕地抬頭,正巧和他視線相碰,巧笑嫣然,我撇過頭。
我潛意識摸了摸小肚子,為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感到心酸。
「那個樓盤負責人不會就是她吧。」顧靳森漫不經心地抬起頭,鬆開費娜,坐到沙發上,十指交叉。
「嗯,是她。」費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表情閃過一絲懊惱,好像把這個樓盤交給我,後悔了。
怎麼,顧靳森負責這個樓盤?腦子被驢踢了嗎……
明顯只虧不賺的項目啊。
「嗯,記得最後把她策劃案給我過目。」顧靳森好似不在意是誰,剛才的態度也像是我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會覺得他不大情願?
也是……畢竟剛和他吵得人盡皆知。
念及此,我就納悶了,他不管自己公司嗎,天天跑景氏來。
「阿森,今天晚上的約會……」費娜小女人般小步走過去,嬌聲問道。
「照常。」顧靳森嘴角勾起,撩起費娜一頭秀髮,捻住,摩擦,眼睛卻幽幽地看著我。
這是又謠傳了吧,這倆人像是吹了嗎?顧靳森這麼喜歡在我面前秀恩愛?
「嗯吶。」費娜的心情顯然好了不少。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我嚇得一個晃神,隨即不忘打聲招呼,「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費經理,這是最後一次了。」
說著我就開始掏手機往外走,顧靳森來了,費娜不會有閒心管我了。
「哦對,你的遲到問題我們改天再算,別想這麼完了,公司的規定可不是兒戲!」費娜沒有情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懶得同她再計較,是永恆的電話。
「姐,出事了,房東找上來了。」剛接通永恆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
「房東過來有事?」我不解,難道水電費該交了?
「不是,是租金沒交,房東說再不交,就讓我們搬出去……」永恆為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我愣了。
房子的租金都是mart在交涉,畢竟我和她是雙方達成的協議,並沒有和房東溝通,如今出了這種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房東說幾個月沒交了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既然房東都找上來了,就不可能是一兩個月的問題了。
可……這個數字……被永恆說出來還真是嚇著我了。
「半年。」
我才搬進來多久,有一個月嗎?沒有……
「房東還在嗎?」我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房子的檔次不低,要不然mart也不會這麼捨不得。
我雖然有經濟能支撐和她一起合租,並不是說明我有很多資金,相反,我也是勉強夠了。
半年的租金,捲鋪蓋走人我也拿不出來啊。
「在我旁邊,一直沒走。」猜出來,不然以永恆的性子肯定不會只問這點問題。
「永恆,你跟房東說說,再寬限三天,三天之後我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三天,不管是聯繫mart還是借錢,都可以竭盡所能完成了,如果解決不了,看來又要搬家了。
我暗嘆一聲,頗為無奈。
「好,姐,你先忙。」
「嘟」得一聲,永恆把電話掛了,房東的回答呢?我思索著哪裡不太對勁兒。
「費經理,打擾一下,我要請假,特別重要的事。」我急急忙忙又回到費娜的經理辦公室,連門都來不及敲就沖了進來,用力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映入眼帘的是兩人相擁而吻的場面,被我突如其來的打攪,猛地停止。
但意料之外,費娜並沒有生氣,眯著眼睛舔了舔嘴唇看著我,說,「好。」聲音嘶啞得令人心裡發毛。
竟然答應了,看來顧靳森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覷,厲害厲害。
可我顧不上這麼多,奪門而出。
在路上我一直給mart打電話,顯示的是無人接聽,最後不得已,我給許飛打了過去。
整個人都燥熱得汗流浹背。
「許飛,你知道mart在哪嗎。」開門見山,我沒時間同他周旋。
「怎麼了?我們今天早晨分開以後就沒聯繫過了。」許飛充滿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在公司嗎?」我問出這句話後,一咬嘴唇暗自罵自己蠢,剛才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去人力運營部看一下的!
「她今天說有事請假了。」許飛如實回答道。
「去哪了你知道嗎?」我問得火急火燎的,很是著急。
「不知道啊,我沒問,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許飛好像因為我的情緒,渲染得也著急了起來。
「有空再說,我先回家。」匆忙之間掛了電話,我趕緊往家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著急,總感覺永恆隱瞞了些事情。
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怕……
永恆不能出事。
因為說到底,mart我並不了解!
「砰」得一聲,我推開門,一個壯漢正揚起手要揍永恆。
「住手!」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聽到自己聲嘶力竭地說完沖了過去,世界為之一靜。
壯漢被我的聲音震懾到,沒想到會有人來。
我趁這個空檔立刻擋在永恆前面,一臉警惕地盯著壯漢,一動不動。
「你誰啊。」壯漢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看樣子被我搞糊塗了。
「我是他姐。」我嘴唇蠕動,整個人像只要捕捉獵物的豹子,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你是他姐?租我房子的人呢?你怎麼會有鑰匙?她不會二手租出去了吧?」壯漢一聽,整個人都凌亂了,問的問題語無倫次,估計是徹底懵了。
看來,這個壯漢就是房東了。
我轉身看了看永恆,沒有大礙,我鬆了口氣。
「啊?你找的人不是我姐嗎?」永恆也一臉疑惑的說著,隨即看向我。
「我和我朋友合租的,不是二手。」看來雙方誤會了,永恆以為房東口中的人是我呢,其實是mart。
「哦,那都一樣,房租欠著這麼久也不是事,今天給了就繼續住,不給就麻溜的走人。」房東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我一聽,瞬間蔫了,用商量的語氣,委婉的說,「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再寬限三天如何,三天之後我一定決定好。」
「不行。」房東一聽又臉又黑了。
「半年都過去了,再寬限三天而已,三天後沒有回覆,東西你扔出去。」我這算把後路掐死了,其實心裡也沒了底。
我不知道mart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有半年的房租沒有交。
房東看了我半晌,語氣輕了起來,不再那麼硬邦邦的,「林心枚一直拖,我不想這樣的,可她實在不識好歹,好脾氣給她真當我可以一直忍受?」
我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原來他並非身材看上去那麼可怕,只是想給個教訓。
「這次你放心,我會儘快解決的。」我牽強地笑了笑,又是一個爛攤子。
「好。」房東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永恆至今沒有說一句話,我看了看他,擔心的問,「沒嚇著吧。」
「姐,這個怎麼辦,房租我問了……欠的可不是小數目啊,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激動的。」永恆看起來比我還憂心忡忡。
隨即又想到什麼一般,「半年的房租,姐,你搬來有一個月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我不想騙他,只好抿了抿嘴,回道,「差不多。」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和她聯繫的,你好好在學校學習才是正經事,知道嗎。」我趕緊轉移注意力。
永恆今天應該被房東嚇得不輕。
我說著就要去給他收拾行李,準備讓他先離開,不然我和mart的事情也不好處理。
「姐,不是說好了,讓我住一晚上嗎。」永恆握住我拿行李箱的手,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還能說什麼,我怎麼忍心拒絕。
「好。」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mart,打算等她回來單獨談談。
回到公司已經接近下班時間,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林酒,說好的下午討論一下,我不能食言。
還沒見到林酒,許飛倒是看見我,走了過來,滿臉憔悴,「小冉,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沒事。」
我不準備告訴他,再間接引起誤會我可擔當不起。
「可……我騙了你。」許飛低著頭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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