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哪有什麼程叔叔,竟然是程慕言騙我下來的手段,到了樓下,看見程慕言一捧玫瑰花送到我手上,我才知道今天是七夕。
程慕言提議帶我去個地方,他認為反正經理也允許我的假了,雖然抱著這種心態,但是我還是拒絕了程慕言。
因為離教方案的日期越來越近了,現在不爭分奪秒,就得用熬夜來補,想想就痛苦不已,還是乖乖回去和林酒一起解決方案的事情吧。
我念在程慕言之前對我照顧有加,不好拒絕,便把玫瑰花含笑收下了,程慕言見狀自然很是開心,溫柔得好像我真的是他女朋友一般。
我只好一臉為難的看著程慕言,委婉地說,「師兄,那個項目實在是太著急了,不然……」
程慕言溫柔地替我把眼周圍的碎發撥到耳後,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小冉你放心,景氏是不會把你解僱的。」
給我吃了一劑定心丸,我雖然知道程叔叔在景氏的話語權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但是也不能因此一直麻煩他,也不能讓師兄真的覺得我們還有可能。
有些話還是講明白一點,對大家都好。
「師兄,謝謝你的幫助,你和程叔叔的幫助我這輩子都算還不完了,但是,還是要說聲謝謝。」我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透過玫瑰時不時散出的香氣,意料之中,聰明如他,程慕言肯定是懂我的意思的。
失落的神情一閃而過,程慕言還是妥協了,卻依舊頑固地繼續約我晚上一起吃飯,「晚上我來接你,約好了一家不錯飯店,琴姐也去,順便我想藉此機會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
「師兄,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得。」我再次強調了一遍,認清現實雖然很殘酷,但是不認清現實對於將來的我們,也許會更加殘酷。
一說琴姐,想起那天的尷尬,我瞬間有點無地自容,連勉勉強強接受都顯得過於牽強了,我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生怕到時候,誤會沒解開,再加上一層誤會,我就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程慕言看來是被我這種類似的話說免疫了,雖然還是會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但也是短暫的一瞬間,如果不仔細注意,甚至根本注意不到。
「接你回家吧。」說完不等我說,就轉身上車離開了。
回到公司,我帶回的玫瑰引起辦公區的一陣騷動。
「小冉,那真是你男朋友啊,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長得真不賴!」羨慕的聲音里,毫不掩飾她的嫉妒,聽著怎麼有種被嘲諷的感覺。
我沒有理會她,把花擺放在辦公桌上,直接給我占去了大半個桌子,這連好好工作的地方都沒有,我不知如何是好。
「琳姐,這有啥羨慕的,玫瑰花才多少錢一支,一大捧連頓飯錢都快比不上了。」某個根本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女職員,瞧不起地嘖嘖出聲。
就在這時,顧靳森和費娜從辦公室出來,過於惹眼的玫瑰花,自然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顧靳森也不知道和費娜說了什麼,出來送顧靳森離開的時候,費娜臉上的紅暈都讓人浮想聯翩。
我懶得和她們嚼舌根子,想把玫瑰花處理掉之後找林酒,把文案進一步搞定。
十年為啟動的項目,雖然很難突破,但是這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一個可以往上爬的機會。
「現在還有人流行送花呀?」費娜調笑的聲音從辦公室的方向傳來,費娜正在顧靳森旁邊玩弄著手上的一枚鑽戒,一個手挎著顧靳森,整個人都春風得意了起來。
我看了看我那堆放著一摞文件的桌角,拍了拍發現這個位置還不錯,就小心翼翼地把花放上去了。
然後拿出我的文件準備認真開始工作,費娜冷哼一聲,權當自討沒趣。
顧靳森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束玫瑰花,將懷裡的費娜抱得更緊了,我看他昨天還把我送去了醫院,正想找機會說聲謝謝,順便試探一下他有沒有知道我懷孕的消息。
現在一看,他和費娜的情況,就知道我多慮了,那聲謝謝也被我咽下去了,不準備見光。
費娜那句滿滿地不屑,尷尬得冷場了,雖然費娜看上去並沒有在意,但是顧靳森還是在看完那束玫瑰花之後,淡淡地說道,「看來某人很喜歡這些不實用的小把戲。」
逗得費娜笑得花枝招展,跟著顧靳雙雙離開了辦公區。
他們離開後,辦公區的人都投來同情的目光,我視而不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就當他們大驚小怪,小題大做罷了。
我鬥氣似的和文件幹上了,轉憤怒於動力,劉洋這兩天一直處於失落的狀態,卻還在我受欺負後,過來安慰了我兩句。
「什麼世面沒見過,沒事的啦。」我聽完劉洋一頓苦口婆心的嘮叨,全是安慰我的話,心裡像擁有冬日的一抹陽光,轉化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冉姐,我這些都做完了。」林酒哈欠連天,邊說著邊打了一個,走過來打斷了我和劉洋。
我嚴重懷疑她熬夜了,沒想到的是還被我說中了。
「你熬夜完成的。」我看似是詢問她,實際上已經猜出來了大概。
林酒睏倦地點點頭,感覺她下一秒都有種倒地就睡的衝動。
「那這些我先自己完成吧,你主要任務先去休息。」自己又不是沒有通宵過,自然很是明白那種感受,困到生無可戀,又要死活忍著不能睡,身體被掏空都算輕的,整個人我都能感覺輕飄飄的,覺得自己正在睡覺。
回到家加班是不可避免的了,沒有林酒的分擔,我還真是有點力不從心,這段時間太累了,熬夜都沒有資本了。
好不容易忍著巨困無比完成,已經凌晨四點鐘,打開被我調成靜音的手機,居然有永恆的電話。
突然後悔自己把這個靜音了。
在我剛回家不久打過來的,還附帶著一條簡訊,我想著什麼時間段給永恆打過去比較合適,打開簡訊界面才看見,那個簡訊也是永恆的。
是永恆發的,但是人卻是他們班主任。
大致意思就是,永恆在學校跟人鬥毆,被打得有些嚴重,已經被醫院送往了某某醫院。
看到這裡,我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打了個激靈,永恆怎麼會和別人打架!不會是在學校受欺負了吧!
醫院醫院,我拿著手機胡亂的換好衣服,連妝容都懶得打扮一下就一路打車到了永恆所在的醫院。
在車上焦急的等待中,哪怕深夜,車輛少得可憐,根本不會碰到堵車這種事情,就算司機已經稱自己開到最快了。
但我還是不停地催促道,好像我現在只是個重複催促的機器人,只會七個字,「師傅,再快點好嗎?」
司機被我說得,無奈地從後視鏡里看了看我,不過眨眼的一瞬間,他又趕緊看著前面的路。
現在飈得速度已經很快了,然而就這樣的速度一時半會都到不了。
我想起來上次在琴姐的甜品店遇到的木寒,想都沒想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卻被對方秒掛,我沒搞清楚什麼狀況,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點錯了。
又重新給他打過去了,還是被人秒掛,我不解地給他發了一個簡訊過去,「你知道景永恆怎麼回事嗎?」
不負眾望,有秒掛的手速,也有秒回的手速,我這剛發出去沒多久,木寒就回過來了,「小冉姐,永恆沒有大礙了,你是在來的路上嗎。」
疑問的表情。
我鬆了一口氣,剛要告訴他我還在路上,司機就一聲刺耳地車輪剎車聲,把車停下來了,說,「姑娘,到了。」
我火急火燎地跑到醫院的服務台,按照班主任給的位置詢問。
當我到了的時候,木寒竟然也在,還有一個中年女人,跟木寒說著什麼,言語激動,動作更是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頓。
我直奔木寒而去,準備問個究竟,木寒看見我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介紹我說,「這就是永恆的姐姐。」
「我弟弟怎麼樣了。」我調整了調整呼吸,因為劇烈跑樓梯而上氣不接下氣。
「你好,我是永恆的班主任。」從我身後突然走過來的班主任,把永恆的手機遞給了我,禮貌地說道。
「啊,你好,我弟他……」我接過手機看了一下,確認是永恆的手機沒錯,那看來這就是他的班主任了。
「恩,是這樣的,永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需要等他自己醒過來才能進去看他,我就給你說一下我了解到的前因後果吧。」班主任指了指身後的等候區,示意我過去,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憔悴。
看來因為永恆,班主任也受了不少苦,因為聯繫不上我,而自己在這裡熬夜看著永恆,我走過去的過程中,對班主任真誠地表達了謝意。
班主任謙虛地笑著跟我說,「這是應該的,因為這件事的惡劣影響,我特意把和永恆一起打架的孩子也帶過來了,就是剛才那個木寒,聽說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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