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森,孩子束縛不了我。」
七個月後,顧靳森可能想用孩子綁住我,卻忽略了我也可以帶著孩子離開。最慘不過……放棄孩子。
顧靳森只是對我笑,他把我抱進懷裡,抱得緊緊的。我身子微僵,並沒有看到他那得意的眼神和一閃而過的幽光。
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軟,孩子足以束縛住我。當然,這是七個月後我才明白的一個道理,也明白了顧靳森下的套。
他是一個厲害的商人,在任何方面都是。
由於知道我懷孕,顧靳森給所有人都發了雙倍工資,這讓大家很是高興,我也接到了許多的祝福信息。
這些是後話,今天我剛吃完晚飯,就接到林酒和平安的電話:「小冉姐,陳阿國的老婆給我打電話,說她想好了,但是她想親自和你談談賠償的事情。」
我喜得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的真的?我現在過來找你們,你們在哪裡。」
把陳阿國這邊解決好了,就相當於其他三家也差不多了,解決了一大半啊,我怎能不高興。
我立刻去換衣服,走到玄關處卻被顧靳森攔住,他正睨著我:「幹什麼去?」
「景氏的事。」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那幾個釘子戶終於鬆口了,我現在要過去。」
顧靳森把鞋子拎起,順手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和你一起去。」
自從他知道我懷孕之後,凡事都小心翼翼,他現在要和我一起去我也一點兒不意外。
正好有人開車,何樂而不為。
到陳阿國家的時候,她正在照顧兒子吃飯,見到我來了立刻把碗放下:「景小姐。」
「聽說你想好了。」我對她笑得很和善,「你下午應該是和另外三家商量去了吧。」
被我這麼直接說出來,她有點尷尬,點點頭:「對,我是去找他們商量了。」
他們是一起的,自然要商量一下。不過想起下午商量的結果,她還是有點憂心的,不知道我會不會答應。
「那結果怎麼樣?」林酒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平安卻有些皺眉,他來得比較早,聽到了一些陳阿國媳婦的話,他們提出的要求太高了。
「我們商量過了,一個人要六十萬。」女人也有些緊張,卻還是把話還說了出來,「如果沒有六十萬,就免談。」
她有一家子人要養,她一個女人肯定是養不活,所以只能在賠償款上多要點。
我下意識看了顧靳森一眼,六十萬,超出了預算二十萬太多。
偏偏,對方還說了沒有就免談。
顧靳森平淡的看了我一眼,他似乎不打算給我幫助,想看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嫂子。」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的辛酸,可你要的會不會太多了。」我能給她的,只有沒用的憐憫與同情,其餘的我什麼都給不了。
六十萬的確不多,可我不僅是一個女人,也是景氏的股東,我必須站在景氏的利益上想事情。
「六十萬多嗎?」女人激動起來了,「我寧願不要這六十萬,只要阿國回來,可你們能把阿國還給我嗎?你們能嗎?」
不能,人死不能復生,就好似永恆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
「嫂子,你不要激動。」林酒看出了我的異樣,趕忙開口,「我們現在是在和商量。」
女人慢慢冷靜,態度卻愈發堅定:「如果沒有六十萬,就免談,你們也要想想我一個女人,還有這一大家子要養。」
女人回去給孩子餵飯,留我們幾個在院子裡尷尬。
林酒有些憤憤不平,不過人家是死者家屬,我們再生氣也不能說什麼。
一個人六十萬是不可能的,我對陳阿國的媳婦開口:「我能先給你們五十萬,你們考慮一下吧。」
有時候一味妥協並不是最好的。
「考慮好了打我們電話。」
六十萬一下子變成五十萬,十萬的差價他們肯定一時無法接受,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兩百萬可以給我用。
我再次感覺到沒錢的悲哀,連十萬快都要精打細算這麼久。
「小冉姐,我們就這麼走了嗎?」在林酒的淳淳教導下,平安也叫我小冉姐了,「這麼拖下去,對我們景氏很不利啊。」
多拖一天就多麻煩一天,我很清楚這件事。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會給我們打電話的。」一個工薪家庭要幾年才能存下十萬塊錢,他們怎麼可能作出這麼大的讓步。
我也有點憂愁,這麼下去的確不是辦法,他們不退縮,這就是一場持久戰。
「我回去和董事長商量商量。」看吳永安能不能再撥給我一百萬,其實心裡已經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吳永安鐵公雞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他正找不到機會為難我。
和平安林酒說了一下事,讓他們兩個注意一下那個落魄少爺家,然後就各回各家了。
我給吳永安打了個電話,他果然和我打哈哈,說其他公司也是這麼賠錢的,讓我不要破壞了規矩,也不要開太高價格的先河。
無奈之下,我只能求救顧靳森:「顧靳森,你說我要怎麼辦?」
顧靳森剛洗澡好,他沉黑的眼底有笑意:「我以為你能處理好的。」
這是在諷刺我沒有本事嗎,我很想有骨氣的轉身說不要他幫忙了,可是我不能。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只有兩百萬的預算,本來是一人五十萬的。」我分析著現在的局面,「如果我有錢還可以自己補貼,可我沒有。」
所以這件事情很糟心,麻煩得不行。
顧靳森笑意盎然的看著我,他那淡然讓我著急了:「顧靳森,你說不說?」
「吻我,我就告訴你。」
奸商,我瞪他一眼:「顧總,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啊!」
合格得不行啊!
顧靳森把我的諷刺當誇獎:「我一直都很合格,吻不吻?」
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朝他挪過去,對上那雙深邃睿智的眸子,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靳森,你把眼睛閉上。」我的心打起鼓來,怎麼都停不下來的那種。
我想,他如果不閉上,我就不吻了,打死不吻的那種。
顧靳森卻閉上了眼睛,讓我咬牙切齒,在他的薄唇蜻蜓點水的一吻就立刻退開:「好了,你快點告訴我,顧靳森,你要是騙我我和你沒完。」
「好了?」顧靳森挑了挑眉,他盯著我,唇角裂開,「這就是你的吻?」
我莫名心虛,勉強硬氣:「我吻都吻了,你難道想出爾反爾嗎?」
他又沒具體說怎麼吻,是他的錯,和我沒關係。
顧靳森幽深的眼底閃過光芒,他的手朝我的頭伸過來,我低估了他的霸道:「景小冉,我不喜歡你試圖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所以我來教你什麼是吻。」
話落,他把我的頭向前一按,我的唇被那好看的薄唇貼上,他的吻剛開始格外的溫柔,讓我都忘記反抗。
淺嘗輒止從來都不是顧靳森的習慣,當他攻進我的牙關時我才想起了這件事情。一切已經晚了,我已經被他吻得沒有力氣,空氣盡數被奪走。
「小冉。」顧靳森喊著我的名字,嘶啞的聲音帶著幾許性感,讓我立刻清醒了。
「顧靳森,我懷著孕,你不要碰我。」他這情慾上來的樣子嚇到我了,我立刻推開他,「我現在還是危險期,不能。」
顧靳森也清醒了不少,他有些苦惱的盯著我的肚子,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我愣了三秒,然後嘴角不受控制的揚起愉悅的弧度。顧靳森,你要是不把怎麼解決告訴我,我就經常撩撥你,讓你又不能碰我。
顧靳森出來之後立刻把怎麼解決告訴了我,聽了他的話,我立刻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什麼都想明白了。
如果不是現在太晚了,我肯定會立刻去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睡覺。」顧靳森把興奮的我按進被子裡,因為喜悅,我都沒有注意到他是抱著我睡的。
我這邊進入了夢想,而下午被我氣炸的米瑤此刻已經把氣都撒得差不多了。
「阿姨。」米瑤正拉著方彥的母親撒嬌,餘光瞥著臉色難看的曼曼,「我爸媽說,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婚期,讓我和方彥把婚給結了。」
方彥母親拍拍米瑤的手:「好,過幾天我就去和親家商量。」
方家夫婦對米瑤這個兒媳婦都是很滿意,長得好,教養也不錯。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相熟的人。」米瑤故作為難,「阿姨,到時候能讓曼曼當我的伴娘不?」
「這你得問曼曼了。」方彥母親看向曼曼,有些擔憂,「曼曼,你願意嗎?」
米瑤冷哼一聲,她才不管曼曼願不願意,氣到她就好。
曼曼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我說不定會比哥先結婚,給你們當伴娘可能不是那麼吉利。」
米瑤心裡一喜,她竟然要結婚了,那是最好不過了!
方彥母親無比驚訝:「是哪家的孩子,你怎麼都沒有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過幾天吧,過幾天他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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