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幾個數字,我想應該是頁數。翻開那幾頁,上面都用黑水筆劃出了一段文筆。是格外深情的告白,那深情的文字都能讓我想到含情脈脈的樣子。
不動聲色的把每一頁都撕下來,我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是殘暴。
她能把這本書留在這裡,就說明她來過顧靳森的辦公室。留下這個,是希望顧靳森有一天可以看到嗎。
我把撕下來的紙頁擺在顧靳森面前:「顧靳森,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措詞。」
上面的字看得我都牙酸。
顧靳森挑眉,他顯然沒想到會有這些東西。無辜的樣子讓我像是錯怪他了,不過我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他不讓人來這裡,怎麼會留下這個東西。這是罪證!
「我不知道。」顧靳森掀開薄唇,很實誠的說了這麼一句。他認真的拿起來看,略顯嫌棄,「這麼酸的東西,和我沒關係。」
我沒打算這麼放過他,往沙發上一坐,帶著審視:「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本書是誰放在這裡的,否則,你就在辦公室睡覺別回去了。」
我的威脅很有用,顧靳森讓我把書給他,我連帶著書籤都扔給他了。桃花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我想,顧靳森想起來是誰我也會生氣的,他把對方給記住了這點就足夠讓我生氣。他不想起來,我也會生氣,矛盾得讓我自己都無奈了。
顧靳森擰著劍眉,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本書。他辦公室也沒有其他女人進來過。
「方彥,查查有哪個女的進來過我的辦公室。」這種事情,還是方彥擅長一點。
「夫人。」
我:「……」
「除了她。」顧靳森戲謔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沒,我是無辜的。」
我白了他一眼,誰知道方彥會那麼實在的來一句就我。我在這裡,自然是問除了我以外還有誰。
我也只是和顧靳森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讓方彥去查了。書都已經給我撕了,也不能怎麼樣了。
「好了,方彥你不用找了。」為了我的一點小事讓方彥放著工作不做去查這個,說出去方彥估計會哀怨死。
「不問罪了?」顧靳森黝黑眸子裡是滿滿的戲謔,像是要在我臉上盯出一朵花來一樣。
我哼了一聲:「搓衣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問罪這個環節我打算直接跳過。」
「這麼狠?」
「嗯哼。」我一直是個狠心的女人,只是他以前沒有發現而已,「好了,你干你的事。」
林酒給我打了電話,難不成又有什麼新消息,我趕忙把電話一接:「小酒,怎麼了?」
「小冉姐,我,我。」林酒明顯跑了很久,在大喘氣,「柯麥打算把她的繼子推到馬路中間,我去制止了她,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我心涼了下來,我沒有想到柯麥竟然會這麼瘋狂狠毒,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那你現在在哪裡?」柯麥發現林酒,很可能會跑掉。殺人未遂,還是殺自己的繼子,可不是小罪。
「我在機場,柯麥她跑了,我追到機場就看不到人了。」林酒很喘。
我腦海里靈光一閃,柯麥為什麼要殺她的繼子,該不會是那個小男孩知道什麼吧。否則,她怎麼會冒著坐牢的危險去殺小孩子。
「那柯麥的繼子呢?!」我趕忙詢問。
「他在我身邊。」
還好,還好小酒沒有把他放到一邊只顧去追柯麥。
「小酒,你先回來,把那個小孩也帶來顧氏。我現在就報警,柯麥蓄意謀殺,警局不會讓她跑出去的。」我叮囑完林酒,就匆匆打110報警,警察讓我放心,一定不會讓柯麥逃走。
我卻有些不放心,警察局的效率……坦白說,我真的不怎麼相信。當初我爸媽出車禍,他們查到最後的結果卻是我爸開車不小心,自己出的車禍。
「顧靳森,你認不認識警察局的人?」有點關係,他們總能積極點,不會那麼懶散。
「柯麥跑了?」顧靳森淡淡的問我。
「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會知道柯麥?」他一直有關注塌樓的事情?
顧靳森打了個電話,應該是打給警察局的誰。
「能抓到嗎?」
「能。」顧靳森的語氣很肯定,讓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告訴他們,柯麥妄圖攜帶處境。」顧靳森語氣平淡,好像剛說了只是今天吃什麼一樣。
這可是虛報,是會被追究法律責任的。我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顧靳森:「你,你怎麼能虛報,警察追究起來怎麼辦?」
「沒事。」顧靳森抱著我,汲取著我的發香,他慢慢睜開黑眸,「那邊我來搞定,不怕。」
我怎麼能不怕,要是有心人把這件事情加重,顧靳森就得去牢裡待幾個月。
我有些後悔讓顧靳森幫忙了:「你以後可不能這麼衝動,柯麥跑了就跑了,不要為了她搭上自己。」
「嗯,一定不會了。」顧靳森點頭。
林酒很快就來了,還有劉廣德的兒子。那孩子一臉的陰戾都把我嚇到了,一個小孩子,戾氣卻這麼的重。想來也知道柯麥想要害他。
「你要不要喝水?」我把提前準備好的兩杯水給林酒一杯,給孩子一杯。
孩子接了卻不喝,我愣了:「你為什麼不喝?是不喜歡喝開水嗎?」小孩子都比較喜歡喝飲料,這樣想來也沒什麼。
我正在想要不要去拿瓶可樂給他,他卻語出驚人。
「她在爸爸喝的水裡放東西。」
她是柯麥嗎?應該也只有柯麥了,柯麥給劉廣德下毒?劉廣德不是摔死的嗎。我越累越亂,蹲下試探的問小男孩:「是你媽媽嗎?她是不是給你爸爸泡紅糖水?」
放的東西也不一定是毒,不能一概而論。
「她不是我媽媽。」男孩一臉倔強,「我媽媽不是她,我媽媽很漂亮,我媽媽對我很好的。」
看他有要哭的趨勢,我趕忙道:「好,她不是,她不是,你別哭。」
林酒哄小孩子在行,她立刻蹲下來哄小男孩:「我們知道她不是,但是你得告訴我們,她是不是給你爸爸泡糖水,就是這種糖水。」林酒把我給顧靳森泡的蜂蜜紅糖水端給小男孩看,希望他可以分辨出。
顧靳森微微擰眉,那是他的。
好在,小男孩沒有喝,只是搖頭:「不是,她給爸爸喝的是沒有顏色的,而且很苦。」
很苦?他怎麼會知道很苦,難不成他偷偷嘗過?
林酒問出了我的疑問:「你怎麼知道很苦?你吃過?」
男孩點點頭,他並沒有一點害怕,而是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都超乎我對小孩子的印象:「我偷偷吃過她給爸爸下的東西,很難吃,很苦。」
柯麥下毒的時候應該是沒有防著他,也是,誰能想到一個小孩子會把這些看在眼裡,還這麼清晰的表述了出來。
「你吃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酒繼續追問。
我卻不覺得他能詳細的說出這麼多,柯麥下毒也不可能下太明顯的毒藥,他就算吃了一點應該也不會有特別大的反應。否則,劉廣德怎麼會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果然,男孩搖頭,他只是覺得苦,沒有其他感覺。
林酒有點失望,他本來還以為能從小男孩這裡得到一些更有用的東西。
好在劉廣德的老父母還在,不至於讓小男孩去孤兒院。又問了一些之後,我打算把小男孩送回他爺爺奶奶那裡去。
在上車前,小男孩抓住我的手:「姐姐,我知道她把那些東西放在哪裡。」
柯麥殺人未遂,警察到時候也會去搜查房子。小男孩的話讓我有些想笑,我蹲下來:「哦?那她放在哪裡了?」
他還像是怕被人聽見,趴在我耳邊悄悄的和我說著,讓我笑得不行。
「嗯,我知道了。」我勾了勾他的鼻子,「姐姐謝謝你。」
「你不用謝謝我,我想把那個壞女人殺了。」
我被他這句話嚇到了,他才幾歲,竟然知道這麼多。父母的影響對孩子真的很大。
把孩子送走之後,林酒一臉矛盾,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是對的,沒錯。如果是我,我也會去救他的,你不用矛盾,真相總會查出來的。」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林酒還是有點自責的,我這麼相信她,她卻把事情給搞砸了。
「就算是繼母,現在劉廣德已經死了,她和孩子也沒多大仇。她怎麼會這麼做,小冉姐,我想不通。」
我斂下眼帘,柯麥冒著坐牢的危險殺人,白害無一利。只有一種可能,是背後的人讓她這麼做的,為的就是逼出林酒。
到底是誰,能知道林酒在跟蹤柯麥:「小酒,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在跟蹤柯麥?」
我這邊我確定除了顧靳森以外沒人知道。
林酒眼神閃爍,她緩緩點頭:「有,傅宣他知道。」
又是傅宣,我微微皺眉,怎麼現在什麼事都能和傅宣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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