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更甚,望著我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我胸口的項鍊上。
他緩緩伸手上前,握住了我的項鍊,輕輕勾起唇角:「這個可不便宜啊,得上十萬吧,你的經濟水平,能買得起這個?」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退,不讓他與我有太親密的身體接觸:「林先生,我們不談跟工作以外的事情,好麼?」
的確,這個項鍊是曾經顧靳森送給我的,那時候我還很歡喜,鬼使神差地,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林澤微笑望著我有些躲閃的視線,輕輕一笑:「怎麼,在工作之餘,還是要聊點放鬆身心的事情麼,對吧?畢竟,你晾了我那麼久,怎麼說,也得好好補償我一番……」
說著,林澤的手已經不懷好意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臉頰微醺,滿臉壞色地看著我。
我整個人一個激靈,猛然站起身來,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拍落:「林先生,煩請您自重!」
也許是在這個曖昧而寂靜的房間裡,我的聲音過於吵鬧了,瞬時間,所有人都往我這裡投遞視線。
我臉色一紅,從沒想過會忽然成為焦點,連忙彎身道著歉,緩緩坐下來。
身邊立刻爆發了一陣爆笑聲,我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他們所為何事而笑得那麼開心。
「林澤啊,你帶的這個丫頭還是個雛兒吧,這么小心翼翼的。」有人大笑著,說出口的話都讓我不禁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林澤輕嗤了一聲,略帶不屑地望了我一眼道:「什麼雛兒,沒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鍊,法國venus品牌,至少20萬起步呢。」
「哎喲,那這位小美人背後的金主是誰?」有人開始好奇地打量我來。
我很厭惡這屋子裡男人的視線,就好像把女人當成商品一般,只看重她們哄誘男人的本事和身價。
這些典型的男權主義者,一個個都該遭到誅滅。我緊緊攥著拳頭,臉色繃得用力。
林澤淡淡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吐出煙圈:「顧靳森。」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似乎是瞬間震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紛紛面露擔憂地看向林澤。
「真的假的?林澤,你就這麼放心玩顧靳森的人,那個男人要是發起火來,把我們所有人的公司都端了也不是沒可能的。」有人戰戰兢兢地開口道,生怕自己被波及。
「你們擔心什麼,」林澤輕哼了一聲,不屑輕笑,「也就是顧靳森玩弄幾天,現在廢棄不要的女人,你們難道沒看到最近的新聞,說顧靳森跟費娜的緋聞又熱炒了起來麼?」
「噢,你說的是最近顧總公司內部的緋聞吧?我倒不記得有費娜這個人,好像是顧靳森跟一個小員工的緋聞。」有人回憶道。
林澤一副自信滿滿地模樣,低頭抿了口酒:「就是費娜不會錯的,這些媒體都喜歡誇大新聞。」
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很明白,是林澤會錯意了。
他萬萬也不會想到,那個最近被炒熱的緋聞男女主角,正是我跟顧靳森,並非費娜。
「你還是自己當心點吧。膽子真夠大的,顧靳森用過的人也敢亂碰。」旁邊有人輕嗤了一聲道。
林澤瞬間就怒了,猛地把酒杯砸在了桌面上:「顧靳森的人又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男人囂張跋扈的態度,他以為自己是誰?天王老子?所有人都必須得圍著他轉麼?可笑!」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林澤一個人在那裡獨自發泄。我冷冷地坐在座位上,望著他發飆的模樣,我只覺得他整個人非常可悲。
「林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周圍依舊是載歌載舞的場景,吵鬧一片,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冷冷地站起身道。
「誰允許你走了?」林澤似乎是喝高了,皺著眉頭,聲音也抬高了好幾個八度,甚至可以用低吼來形容了。
我被嚇得腳步站在原地,緩緩回過頭,望著滿臉通紅的林澤。我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壓抑下心中的不安:「林先生,如果今天晚上您並沒有要談論工作的打算,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慢慢玩。」
我已經盡力用溫和禮貌的態度對他說話了。
只不過,林澤卻是滿臉冰冷地望著我,用毫不客氣的態度對我吼道:「坐下來,陪著我!」
「林先生,我沒有義務一直陪著你,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做呢。」我瞬間感覺到不耐煩了,皺著眉頭,攏了攏肩膀上的背包袋子道。
林澤對我輕輕勾起唇角,滿面不屑,直接站起身來,將我一把拉扯了過來:「好啊,你竟然敢忤逆我的話。」
「請你放手,林先生,請你自重!」我驚慌失措地反抗著,可是以我的力氣,哪裡能跟一個成年男人相比?
我瞬間整個人就被拉到了林澤的大腿上,被迫坐在他身上,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被他抱著。
「小賤人,被顧靳森拋棄了,就乖乖跟著我,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待遇絕對不會比在顧靳森那裡差,嗯?」林澤手指輕挑地捏著我的下頜,滿臉玩味地道。
我盯著他那張素日裡紳士彬彬的臉,此刻卻是無比醜惡,忍不住心中一陣作嘔,狠狠地啐了一聲:「你簡直是做夢!我跟顧靳森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跟任何人都沒有!」
「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是吧?」林澤清冷一笑,直接逮住了我的頭髮,用力地抓扯了一番。
頭皮的疼痛感讓我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面目猙獰,疼得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你,你放手……」
「我就不放,怎麼樣了!」林澤仿佛是偏愛看我受痛的模樣,更加變態地折磨著我。
我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恐懼和絕望,下意識求助地看向四周,卻對上了一雙雙看著好戲的笑顏,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是孤身一人。
突然,房門不知道何時,「嘭」地一聲被撞開了。
這一聲巨響,瞬間讓屋內的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紛紛看向站在門口,陰暗處的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怔怔地看向那道緩緩朝我走近的身影,也不管那到底是誰,伸過手去,只希望他能帶我離開。
突然,我感覺到緊緊箍在我腰間的手臂鬆開了,另一雙溫和的手將我抱了起來。
在一剎那間,我仿佛從冰冷的地獄跌入一個溫柔的懷抱中,腦袋枕靠在胸口處,聽著那讓人安心的心跳聲。
微微閉上眼,唇角勾起一絲笑意,我知道我不用抬頭去看,也知道是顧靳森來了。
「天啊,真的是顧靳森來了。」
「趕緊走趕緊走,看顧總這態度,絕對是生氣了……快點走,別連我們都波及到!」有人開始不安地站起身來,試圖小心的離開。
林澤臉色略帶煞白地望著顧靳森,但很快便釋然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瞪著面前男人一張沉怒的臉龐,微微勾唇:「怎麼了,顧先生,你怎麼這個時候趕到了?是心疼了這個女人?」
我在顧靳森的懷中,有些無力地拉著他的衣角,怎麼都不肯放開,生怕他把我一個人丟下走了。
顧靳森唇角微勾,無聲的憤怒之中夾雜著一絲嘲諷,看著叫人心頭凜然:「林先生,不知道你把景小冉帶到這個地方來,有什麼目的呢?」
「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誰不知道,你早就把景小冉拋棄了,你現在的新歡是費娜,怎麼了,你難道還吃著鍋里,想著碗裡的?」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沒人能想得到,這個林澤竟然膽大包天昏了頭,竟敢對顧靳森說出這樣的話。
顧靳森周身的氣息沉冷下來,我能感覺到,在眾目睽睽緊張的氛圍之中,他的沉默顯得更加尊貴高尚,看著讓人心中惶惶不安。
「你倒是出言不遜,看我不爽已經很久了?」顧靳森淡淡一笑,伸手將我攏抱得更緊。
我嗅到二人之間愈吵愈濃的*味,連忙伸手拉了拉顧靳森的衣角,緩抬著眼眸看向他:「算了吧,顧先生,你帶我離開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好,我們馬上就走。」顧靳森垂下眼眸,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竟窺探到了他眼中一抹認真和溫柔的情緒。我的心底不由波瀾起伏,抓緊了他的衣襟。
這樣一想,顧靳森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對我露出這樣的神色了,哪怕只是這樣看著他,我的心中也算滿足了。
「怎麼了顧靳森,你現在是怕了我了?」林澤似乎是見顧靳森準備離開,冷笑著橫在了我們面前,一副不知死活的態度,瞪著我們。
「我自會收拾你,現在給我滾開。」顧靳森的態度低沉,顯而易見,他的耐性已經到達了極限。
但林澤還是眼拙察覺不到自己的危急,輕哼一聲,瞪著他:「我若是偏偏不走呢?」
「那你就別怪我無義了,」顧靳森冷笑著上揚唇角,一個箭步上前,我緊緊閉上眼睛,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面前的林澤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滿面吃痛地望著顧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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