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抿了抿唇,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這個問題,舒太妃問錯人了。」
「你這話是何意?」舒黎初眯了眯眼,高高揚起下巴。
少女低笑一聲,一字一頓道:「若不是因為您兒子,臣女也不會和裴敘扯上關係。」
「休得信口雌黃!」舒黎初抬起手,怒拍桌子:「這麼多年來,安兒對你怎麼樣,我看的一清二楚。」
「你自己不要臉,和別人搞上了,還想誣賴我兒子?」
沈鳶緊握拳頭,不卑不亢的應聲:「若是舒太妃不信,大可以去問問攝政王。」
看著少女坦蕩的模樣,舒黎初冷呵一聲。
「安兒向來愛重你,自然不會和我這個做母妃的實話實說。」
沈鳶長舒一口氣,扯了扯袖子:「那日宮宴上,臣女中的藥正是含情散,此藥,只有潘邦有。」
潘邦,正是舒太妃的母家。
聽到這話,舒黎初臉色驟變。
「沈小姐,你可知污衊王室是何罪?」
沈鳶根本就不懼她的威脅:「臣女到底有沒有污衊攝政王,派人一查便知。」
「舒太妃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到皇上面前吧?」
此時,舒黎初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落在她身上:「你這是在威脅我?」
沈鳶不想和她鬧得太僵,主動遞出一個台階。
「舒太妃言重了,明明是您先給臣女開玩笑的。」
舒黎初偏偏不領她的情:「沈小姐,要不是你水性楊花,勾三搭四,我兒也不會淪為笑話!」
「若是你能將沈家那五千精兵交給我,我便當這事沒發生過。」
沈鳶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沈家那五千精兵是他哥用命得來的。
她上下嘴唇一碰,就想在她身上安個罪名,換取這支精銳?
自己還真是低估了他們母子倆不要臉的程度啊。
見少女一直沉默不語,舒黎初皺了皺眉,一臉不悅道:「沈小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沈鳶勾了勾唇,出言譏諷。
「舒太妃說臣女水性楊花,勾三搭四,那您不妨解釋一下,攝政王和李小姐訂婚的事。」
舒黎初愣了下,有些語塞:「這」
「臣女已經讓人調查過了,早在三個月前,攝政王便已經和李小姐交換信物了。」
說到這,沈鳶反問道:「您本就不打算讓我做他的王妃,又何必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舒黎初低下頭,輕輕撥弄了下手上的護甲。
「男子和女子豈能一樣?我兒是攝政王,多相看幾個女子也不足為奇。」
見她如此厚顏無恥,沈鳶也不再多言:「時間不早了,臣女先行告退。」
說完這話,她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舒黎初站起身,對一旁的太監吩咐:「給我攔住她!」
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她都要幫兒子拿到沈家的精兵。
看到門口站著的侍衛,沈鳶停下腳步:「舒太妃這是何意?」
舒黎初垂下眼睫,一步步向她靠近。
「沈小姐以下犯上,目無法紀,按照宮規,理應杖責三十。」
對上她志在必得的眼神,沈鳶緊咬牙關:「舒太妃,臣女不知自己何時以下犯上了,還望您解惑。」
舒黎初甩了甩袖子,眸光轉冷。
「不知好歹的人,就應該受罰。」
說著,她對侍衛擺了擺手:「給我拉下去,杖刑伺候!」
還沒等沈鳶反應過來。
幾個粗使丫鬟便狠狠摁住她。
沈鳶拼命掙扎:「你們給我放手!」
瞧著少女害怕的模樣,舒黎初緩緩開口。
「沈小姐,只要你肯讓沈家交出那五千精銳,我便饒過你。」
沈鳶抬起頭,堅持道:「舒太妃找錯人了,臣女只是一介女子,並沒有資格做這個主。」
「既然沈小姐如此執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舒黎初鳳眸微眯,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她的臉。
沈鳶死死摳著手,嘴唇煞白:「舒太妃,臣女的哥哥還在外面等著,若是臣女出了什麼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就算沈小姐的哥哥過來問責,我也不怕。」舒黎初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道。
眼見她要來真的,沈鳶只得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哥哥能趕緊過來救她。
看少女遲遲不服軟,舒黎初挑了挑眉,對侍女高吼:「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我拉出去,打到她鬆口為止!」
幾個侍女將沈鳶架起來,連連點頭。
「是。」
沈鳶拼盡全力,想要擺脫她們的桎梏,卻無能為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清冷的嗓音及時制止了這場鬧劇。
「母妃,你在幹什麼?」
從外過來的陸今安一腳踢開擋在門口的侍衛,將少女從丫鬟手中解救出來。
對上兒子質問的眼神,舒黎初故作鎮定道:「安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趙嬤嬤說,母妃最近又犯頭疾了,兒子有些擔心,就想著過來看看。」陸今安抿了抿唇,一邊說一邊把少女擋在身後。
看出了自家兒子對沈鳶的維護之意,舒黎初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了:「安兒有心了。」
陸今安握住少女的手,面無表情的開口。
「若是母妃沒什麼事的話,兒子就先把沈小姐帶走了。」
縱使再不甘心,舒黎初也不好對兒子說什麼。
沉默了許久,她皮笑肉不笑道:「好。」
瞧著女人那怨毒的目光,沈鳶極為不自在的別過頭。
陸今安彎下腰,對著少女低聲耳語:「走了,別愣著。」
感受到手中的溫暖,沈鳶暗自鬆了口氣。
太好了,終於得救了。
離開寧壽宮後,沈鳶十分嫌棄的甩開男人的手。
「別碰我。」
陸今安攬住她的肩,語氣無奈道:「我救了你,不說聲謝謝?」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受這無妄之災!」沈鳶雙手環胸,賞了他個白眼。
陸今安低下頭,眉眼含笑:「放心,我會把這件事給母妃解釋清楚的。」
「陸今安,你少在這裝好人了。」沈鳶神情微斂,一下推開他。
「要是沒有你的暗許,舒太妃怎敢把我扣留在這?」
聽到這番指責的話,陸今安眸色漸冷:「早知你如此不識好歹,我就不該過來救你!」
沈鳶自嘲一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現在所遭遇的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怎麼,你還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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