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
郁空塵的三個字就像是定身咒一樣,把唐小暖定在了那兒。
他低頭沖洗著碗筷,水流從他的指間穿過,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捏著薄瓷的碗,那姿態優雅的不像在洗碗,反而像是在做一件工藝。
唐小暖看的賞心悅目,忽然笑起來,「我有一次用洗潔精洗碗的時候,才發現對洗潔精過敏,媽媽說我這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那個時候她也挺詫異的,唐媽在縣裡臨時找了個洗碗的工作。唐小暖周末的時候休息,就去幫忙,結果手剛沾上洗潔精,就紅了一片,把唐媽嚇得夠嗆。
「不過現在好了,一點都不過敏了。」唐小暖雙手掌柜當的自得其樂,囑咐郁空塵把碗放好。
郁空塵洗乾淨手,回頭看她,「怎麼好的。」
唐小暖眼神亂飄,支支吾吾的說道:「啊,很晚了,阿空,該休息了。」
說完,她的人就要往外竄。
郁空塵抓住她的胳膊,輕輕地把她往牆上一推,就將她禁錮在了手臂中間。
早知道就不提這事了,唐小暖有些懊惱,想要矇混過關。
「真的很晚了,該休息了。」她笑眯眯的說著。
「說。」郁空塵忽然抬手撓了撓她的腰。
唐小暖特別怕癢,笑的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抱著郁空塵的手臂,投降了,「好了,我說就是啦。醫生說接觸多了,就能抵抗了。」
她的過敏不是持久的,因為皮膚太嬌嫩的原因。多碰幾次,慢慢的就好了。
郁空塵眼裡的光刷的一下子就沉下來了,握著唐小暖的手,「不會疼嗎?」
「也還好了。」唐小暖低著頭不肯看他,語氣明顯的有些虛。
怎麼可能不疼,每次碰了洗潔精都想針扎一樣的疼,密密麻麻的整個手臂都是紅的。
後來慢慢地疼痛就減輕了,再後來也就沒事兒了。
其實她不願意跟郁空塵說這些事情,生活中的苦難都難以避免。
過去的落在時光的塵埃里,也沒什麼不好。
又這樣放出來,再咀嚼一下,就會覺得苦澀。
而且……
不知道為什麼,在郁空塵的面前,她總是容易覺得委屈,那種心情很難控制。
她半天沒有聽到郁空塵說話,心裡有些憋悶。
抬起頭的時候,嘴唇一下子就碰上了郁空塵的嘴角。
她的腦子轟的一聲,就像是炸開了煙花一樣,繽紛十色的煙花,讓她有點炫目。
郁空塵的氣息從來沒像此刻這樣清楚過,他身上清冷的味道縈繞在她的呼吸間,一點點的侵擾著她的心神。
唐小暖的腦子中一下子竄出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無可遏制的想起了她的初吻。
月明星朗的晚上,郁空塵吻著她,纏綿而又霸道,帶著不容拒絕的態度。
唇舌之間的糾纏,每一處的感覺都似乎被無限的放大了。
當時郁空塵的舌靈巧的纏著她,讓她一點躲避的餘地都沒有。清亮的氣息中帶著一點的苦澀,像是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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