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看就是那種行事作風乾淨利落,透著一股女強人的氣質。
她沖楚意微微欠身,「抱歉,打擾了。」
見她態度謙恭,楚意點頭回敬。
「請坐。」
安妮坐下後,也不贅言,直接說了今天來的目的。
「你和老三的事,我和晏北津無權干涉,但你最近得罪了白家,還為裴宣作證,又得罪了沈家,你目前的處境很危險。老三想保你,勢必要和白家沈家過招,這就牽扯到了晏家,我們不得不管。而且,你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我們私心是不希望你出事的。」
安妮說的坦蕩,楚意聽得也就心平氣和。
「謝謝你和晏家大哥的關心,我的事我會處理。」
「如果我是你,我會接受晏家的安排,帶著兩個孩子去國外避風頭。」
「我和你們晏家沒什麼關係。」
「是麼,但北傾確實為了保你而和白家鬧得不太愉快。」
楚意皺眉,「我沒有得罪白家,是他們緊抓著我不放。」
安妮挑眉:「你能跟他們講清道理嗎?」
楚意嘆了口氣,「不能。」
「所以別傻乎乎說什麼清者自清的話,在強權面前,你只是一個弱者,你無法保護自己更無法保護兩個孩子。還有接受晏家的幫助,你不會低人一等,聰明的人懂得在大樹下乘涼,也懂得站在巨人肩膀上看更遠的風景。」
楚意凝著神色不說話,她苦撐這麼久,難道一點意義都沒有?
安妮眸光微轉,道:「你想脫離老三的掌控是吧?」
楚意看向安妮,「是。」
「我們幫你。」
安妮給了楚意一張名片,她想清楚了可以隨時給她打電話。
下午的時候,蘇知夏打電話,說她那出租屋漏水,樓下住戶投訴房東了。房東讓她趕緊回去看看,可她在拍戲,抽不開身,所以請楚意幫忙過去處理一下。
楚意稍稍有些擔心,但想著自己以後總不能不出門吧,於是應了下來。
她剛出別墅,就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她察覺不好,轉身往回走,這時一輛黑色商務停到她面前,下來兩個高大男人將她推了進去。
她都不及呼救,人已經坐進車裡,而車子也飛快啟動了。
她手腳被綁,嘴上勒著布條,車子一路往西,來到一處很大的莊園。接著,她被帶進一二層小樓,關進了一個四面無窗的小黑屋裡,只門縫透過來些許光亮。
好在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了,楚意先取下嘴上的布條,而後朝一個方向挪動,很快碰到牆。她在順著牆找到門,用拍打著。
「放我出去!」
喊了十幾聲,根本沒人回應,只是徒勞而已。
她順著牆摸索到另一邊,摸到一張床,但腦中浮現某些血腥恐怖的畫面,她不敢坐到床上,而是在旁邊地上坐下了。
綁她的可能是白家人,應該與白書羽的死有關。
隨著時間推移,門縫的亮光變得昏黃暗淡,慢慢一面漆黑,應該是到晚上了。
晚上,她還沒回去,桃姨就應該知道她出事了。
她蜷縮著身子,偶爾起身活動一下手腳,這樣熬到早上,門縫裡又有了亮光。光越來越強,此時應該臨近中午了。
這時門開了,楚意被帶了出來,來到二樓露台的落地窗前。
隔著玻璃往下看,她一眼看到了晏北傾。
他穿著黑色西裝褲,藍色高領毛衣,外面是黑色大衣。他自外面走來,這時坐在沙發上一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起身,上前拍了拍晏北傾的胳膊。
二人表現出關係很好的樣子,但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晏北傾的神色,那眼眸里分明帶著幾分冷。
坐下以後,二人說了一會兒話,而後傭人送來一盤棋。
他們竟然一邊喝茶一邊下棋,悠閒自在得很。
「這是西洋棋。」一個女聲說道。
楚意回頭一看,竟然是沈雲暖,而且她還穿著睡衣。
「你也很好奇我怎麼在這兒?」沈雲暖得意一笑。
楚意搖頭,「我沒興趣知道。」
沈雲暖冷哼一聲,「晏北傾竟然真的不惜得罪白家也要保你。」
「那人是白家人?」
「白家現在的掌門人白書墨。」
楚意只能看到男人搭在沙發一頭的左手,那隻手骨節分明,很大很有力量的樣子。
「他們在下棋,三局定勝負,晏北傾輸一局,你就要挨一刀。」
楚意皺眉,他們這是拿她的命做賭注!
說話間,第一局結束,快的出乎意料,而晏北傾輸了。
沈雲暖陰狠狠的笑了笑:「放心,這一刀不會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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