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羽陰笑著,上前一把揪住楚意的頭髮,用力將人扯起來。
「老子告訴過你吧,老子剛從裡面出來,不介意再進去一回!」
楚意被白書羽抓著頭髮,只能被迫仰頭看著他。
「殺人償命,你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
白書羽聽了這話,竟大笑起來,「你知道老子上次為什麼進去嗎?」
「」
「殺人啊,最後判了個防衛過當,一年多就出來了。」
楚意抿緊嘴巴,或許是之前見到過白書羽在晏家兄弟面前吃癟的熊樣,認為他只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而現在,她知道了,這人是真正的惡魔。
「白書羽咳咳你衝著我來啊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裴宣勉強爬起身沖白書羽喊道。
話音剛落,被身旁一西裝男猛地踢趴在地上。
見白書羽吐了一口血,楚意急了,掙扎著踢了白書羽一腳,被他狠狠甩到地上。
楚意忍著疼,爬到裴宣身邊,他被揍得鼻青臉腫,意識已有些昏沉,抓緊楚意的胳膊,艱難道:「你快走」
「走?」白書羽冷笑,「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白書羽抱肩看著地上的兩人,猖狂且陰狠的笑著:「楚意,我是真沒沒想到你和這玩意認識,其實也不奇怪,畢竟賤味相投。但你應該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吧。哈,說出來你絕對想不到,他表面是老師,背地裡可是鴨子,懂什麼意思麼,就是專門伺候富婆的!」
楚意吃了一驚,但隨即搖頭,「你胡說,他是老師,不可能是你口中那樣的人!」
「老師?」白書羽點頭笑著,「對,他是老師,因為富婆們喜歡老師啊。喜歡他披上聖潔的外衣,內里又騷又賤!這房子還有他開的車,可都是包養他的人送給她的!」
只要白書羽說的話,她統統不信!
她只相信她看到的,裴宣不是這種人!
白書羽嘖了一聲,「而你,你是小三,你們倆就是兩條賤狗!」
「白書羽,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隨便給別人定罪?」
「楚意,你他媽找死!」
「我們卑微,但我們至少比你們這些人乾淨!」
白書羽咬牙笑道,「行,不想活了是吧,就在這裡,挖個坑把他們埋了!等哪天他們的屍體被發現,我就給他們安個好聽的死法,叫殉情!」
見白書羽的人真的找到鐵鍬開始挖坑,楚意真的有些怕了。而就在這時,巷子外傳來了警笛聲。
白書羽瞪大眼睛,「你他媽真的報警了?」
楚意輕嗤,「當然,我怎麼會騙白公子你呢!」
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白書羽恨恨瞪了楚意一眼,「你們能逃得過初一,還能逃得過十五?只要我白書羽活著一天,早晚弄死你們!」
說完,他帶著手下人趕緊離開了。
見白書羽他們離開,楚意稍稍鬆了口氣,「裴宣,你堅持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用」
「可你傷得這麼重。」
裴宣還是搖頭,「楚意,求你,別送我去醫院。」
楚意這時候想到裴宣滿身的疤,他一個男人,身上帶著那樣的疤,或許是出於這個原因吧,他不肯去醫院。
她將裴宣先扶到屋裡,而後偷偷出門。
不多一會兒,她將天橋旁中醫診所的那位老中醫請來了。給他診過脈以後,說是雖傷到內里了,但並不嚴重,喝幾副湯藥養著吧。
臨走的時候,老大夫還給了楚意一瓶藥膏,讓她幫他外敷。
但裴宣不肯讓楚意脫他衣服,咬牙堅持著,自己進了浴室。
楚意守在門口,等他穿著睡衣出來,忙將他扶到床上躺著。
「謝謝。」他道。
楚意搖頭,「不過你怎麼會惹上白書羽?」
這種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一旦沾上了,不脫層皮都甩不掉。
裴宣眸光沉了沉,「他說的那些話」
「我一句都不信的。」
裴宣嘴角扯了一下,「真的。」
楚意傻了,「怎麼怎麼可能。」
裴宣閉上眼睛,「等年後,你找房子搬走吧。」
「」
「我這個樣子沒法去蘇知夏家吃飯了,你幫我想個藉口。」
見裴宣臉上露出深深的疲憊之色,楚意也只好起身,「裴宣,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即便真像白書羽說的那樣,你也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就像她,她堅定的認為自己不是他們口中那樣的人。
走出巷子,楚意見一穿著牛仔褲衛衣,外面是格子大衣的女生自一輛白色賓利車上下來。這女生像是女生,很美很乾淨那種,她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匆匆掠過楚意後,女生又詫異的頓住身子,慢慢轉過頭看向她。
楚意也看向了那女生,原以為她認識她,但女生在驚詫過後,轉身又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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