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用詞——痛車。
如果從字面理解的話,可能會比較微妙,畢竟車這種東西大概不會疼痛,一拳打過去的話,估計還是自己的拳頭比較痛一些,所以絕對不能從字面上對其進行淺薄的理解。
實際上痛車一詞的具體來源也很微妙,有人認為來自遭到圍觀時候的「痛苦」心情,畢竟痛車一定會遭到圍觀,也有人認為把萌妹印在車上會令不少人心痛,除了這兩種主流說法以外還有各式各樣完全不清楚靠譜與否的非主流說法,總之,痛車一詞指的就是對車進行與二次元角色相關的裝飾,與一般的裝飾物或圖案是不同的。
出現在眼前的直升機,應該稱得上「痛直升機」。
成句——抱歉,有錢是真的能為所欲為的。
這個梗一般用在對土豪的反諷上,當然,不排除有些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認真的。
一般來說,擁有直升機的人已經可以稱之為土豪了,更不用說痛直升機。
「為什麼……既視感這麼強烈?」
柴烈火木然望著緩緩接近的直升機,心中早已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所謂不祥的預感其實一般都是玄學,有時候說出來之後連自己都不信,或者只當做吐槽來用,但是,有一種場合所產生的不祥預感絕對完全正確。
比如說現在。
直升機的底色是非常具有少女質感的粉紅……至於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把「粉紅」和「少女」這兩個概念聯繫到一起,柴烈火也不是十分清楚,而且完全不贊同這一說法。
在他看來,粉紅這種標籤往往聯繫到的是腹黑,只有裡面已經黑透了的生物外面才會塗上粉色藉以麻痹眾人,而且這樣的生物廣泛存在與世界上,甚至廣泛存在於身邊。
底色之上,直升機左右兩側分別印著柴烈火一看就會毛骨悚然的「美少女」形象,當然,在一般人的眼中也許感受不到這種恐懼。
「那個人專用的交通工具全都是這種風格。」
愛夏回答了柴烈火的問題,儘管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認真回答。
世界上有一種稱之為「危險氣息」的東西,她深信柴烈火應該察覺得到。
「嗯,告辭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事……」
柴烈火立刻板起臉來,極為嚴肅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開溜。
「既然已經來了,就別逃避啦。」
愛夏不動聲色地扯住了柴烈火的手臂。
「像我這樣的人就算不存在於世界上也沒什麼關係……」
「不存在於世界上也不是逃走的理由,而且人家已經在上面對你揮手了。」
「切!」
知道現在已經沒辦法逃,柴烈火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就當是打過招呼。
直升機上印著的其實就是藍緣櫻,並且他本人就在這裡,就在直升機裡面。
藍緣櫻風情萬種地拋過來一個媚眼,人卻沒有下來,這讓柴烈火稍稍安心了些,和這個人面對面都是一場可怕的考驗,能不接近還是不要接近的好。
「喲,好久不見……似乎也不是好久。」
一個人影忽然從藍緣櫻身旁冒了出來,像是與老朋友見面一樣揮了揮手。
「學姐!」
「喂喂餵……總不會是又騙了我們吧?」
看到那個人影之後,柴烈火和蕭展摩的反應完全處於兩個極端,蕭展摩是發自內心地高興,而柴烈火則是一肚子懷疑與無力。
無力感,面對某些人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端莊而充滿神秘感的黑色長裙仿佛打開了一扇時間之門,將遠在古代歐洲生活的人送到了眼前,同樣為黑色的大檐禮帽之下還有一層面紗,面紗自然也是烏雲的顏色。
對這一類服飾如此執著的人,柴烈火只認識一個。
況且這個人身邊還有另一個人,是一身白色的壯碩大漢,不用開口,相貌上就寫滿了「好人」兩個字。
二人正是名義上已經入院了的杜潔和吳雙武,柴烈火倒也不是特別意外,尤其是杜潔,這個人在哪裡出現都有可能。
「我要下去。」
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杜潔的說話聲輕微得幾乎聽不到,柴烈火從口型判斷出了她所說的內容。
吳雙武沒有以語言回答,只是飛身從懸浮的直升機上躍了下去,右手一把抄住杜潔的腰,杜潔也沒有驚呼,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已經到了常人無法介入一分一毫的地步,同樣也曬得柴烈火的氪金狗眼一陣陣刺痛。
可惡啊,為什麼世界上所有的異性戀都要和單身狗過不去。
吳雙武的體型很大,體重也不輕,但從六七米高的空中落在地面之時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顯然實力不俗。
況且杜潔已經優雅地坐在了他的肩上,兩個人的體型差距其實不是十分誇張,如果杜潔是個身材袖珍的蘿莉,現在的情景看上去就很是賞心悅目,畢竟蘿莉和大叔的搭配是很絕妙的,可惜事實並不是這樣,所以怎麼看都依然是秀恩愛而已。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地方都能遇到現充,人生真是到處充滿驚喜。
「杜學姐好,我走了。」
柴烈火草草打了聲招呼,立即原地轉身,抬腳就要跑路。
簡直豈有此理,直升機上有那傢伙,好吧這個也就忍了,為什麼還要以這麼近的距離直接接觸現充的生態?誰規定單身狗有這個義務的?
「都說了不要隨隨便便就跑。」
愛夏再一次抓住了柴烈火的手臂。
「好吧……」
沒辦法,只能忍著心中的痛苦被秀恩愛的現充曬了,心中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騙你們,我剛醒過來沒多長時間,甚至現在都不能走路,你們可能都不知道,她離開醫院之後就把電腦蠱毒最終的治療方案提出來了,楊國文的那點小伎倆對她來說根本一文不值。」
杜潔掀起面紗,將面紗別在了帽子側面,向著愛夏會心一笑。
「等一下,什麼狀況?」
柴烈火頓時忘記了被曬的痛苦愕然問道。
一開始,藍緣櫻提出的條件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確保所有人命,不許有哪怕一個死者,這樣一來,這個條件難道不是完全沒有意義?除了楊國文和他手下的那些反派之外不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生命遭到威脅?
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大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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