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字……就是那兩個字沒錯!
柴烈火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字。
他的身體在顫抖,片刻不停地顫抖,以超高頻率顫抖,甚至顫抖到了能夠發出嗡嗡聲的程度,蒼蠅就是這樣飛起來的……
不僅身體在顫抖,大腦也在顫抖,靈魂同樣在顫抖。
歐皇!
歐洲人的皇,簡稱歐皇,但這個詞所指的並非現實中的歐皇,況且真要糾結的話,在高貴血統滿地開花的歐洲,想要找到點歐皇血統其實並不算難。
一般來說,這個詞是相對於「酋長」而創造出來的,「歐洲人」指的就是在玩各種遊戲的時候運氣特別好的那一部分人,自然,歐皇更是歐洲人的最強者。
相應的,「酋長」所對應的就是運氣非常不好,臉比較黑的廣大群眾,「非洲人」更是一種半開玩笑的自嘲,其實並沒有任何貶義,現實中的非洲酋長也大多數都是有錢的土豪。
身為酋長的柴烈火,聽到「歐皇」這兩個字之後,理所當然的,反應會像過電了一般激烈。
柴烈火的手氣並不好,而且算是非常不好的那一種。
臉已經黑到連自己都會吐槽自己的地步,前兩天抽某種黑黑的,生命力非常強悍的東西的時候,大概丟進去了800多個石頭才勉強出了一張,一般人花費同等數量的石頭大概能抽到兩三個,甚至更多。
每個月要在這方面投入大量的資金,雖然不缺錢但也知道不能無限制的浪費,所以日常生活一直很簡單。
這只是「臉黑」這件事所體現出的小小的一角。
除此之外,像什麼「連續刷100小時左右也刷不到本職業的武器」,「反覆出擊上千次也撈不到本來掉率不算低的船」,「好不容易打到了想要的東西卻因為系統更新變成垃圾」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幾乎每一天都發生在柴烈火的身上。
所謂登峰造極的酋長,就是這個樣子。
潛意識中的厭惡感,大概就是因為察覺到了歐皇的存在吧。
「歐皇?光是歐皇這兩個字,實在是很難理解具體含義呢。」
見柴烈火已經深陷憤怒說不出話,於是白紗莘主動上前一步請教道。
不是很理解這些事情的蕾米和芙蘭感覺現在的柴烈火有一點可怕,嚇得稍稍遠離了他,並且以擔憂的目光觀察著他的表情。
「當然,這個遊戲還有更詳細的規則,首先,你們當中所有人都可以參戰,挑戰我這個歐皇。」
自稱歐皇的傢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在釋放心中的歐氣。
「嗯,竟然把歐皇當做自稱,真是了不得的自信。」
白紗莘揶揄地笑道,她的運氣一向不錯,雖然稱不上真正的歐皇,但是和柴烈火相比,真的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幔附近的區別。
有時候她也主動吐槽柴烈火的酋長光環。
「哈哈哈,這只是自信而已,不過這個遊戲並不是單純的比拼運氣……話說,你們感覺到地震沒有?」
歐皇學長笑著擺了擺手,忽然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神情嚴肅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您是故意的嗎?還是說只是單純不懂看氣氛的缺心眼?」
白紗莘毫不留情地丟過去一句直白的打擊。
明顯原因出在柴烈火的身上,這傢伙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嗎?
因為過於激烈的憤怒,柴烈火身體的顫動似乎已經開始和某些東西引發共振,外加時時刻刻因為失控而漏出去的真氣,許多因素混合在一起才造成了近似地震的效果,因為不是真正的地震所以只要是眼睛不是那麼近視的人都看得出來。
然而這個歐皇學長卻視若無睹。
「嗯?難道附近還有什麼東西?」
更正,歐皇學長不僅僅是視若無睹,根本就是故意挑釁了,而且還一臉無辜地詢問。
「我覺得,如果您再這麼挑釁下去的話,現在開始考慮怎麼逃跑比較好,師匠雖然不是特別小心眼的類型,不過有的時候也會突然爆發。」
白紗莘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被殺掉大概是不可能,不過一定會被暴扁一頓。
「什麼?這裡竟然有人?已經把光芒調到這麼明亮了竟然還是看不到……」
歐皇學長反而更加吃驚地張大了嘴。
相對而言,還是柴烈火和他的距離比較近,說看不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怎麼看都是單純的挑釁,或者說作死。
「喂喂,雖然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可不能允許你說哥哥的壞話!」
蕾米也氣得主動站了出來,叉著腰怒氣沖沖地叫道。
「是……是的!不要說哥哥的壞話!」
芙蘭的反應沒有蕾米那麼激烈,現在也和姐姐一樣心懷不滿,但無論怎麼生氣,表情上始終表現不出足夠的憤怒。
「不,你們誤會了,我的這雙眼睛有著特殊的能力,所以才會看不到某些東西。」
歐皇學長一下子被三個女孩子針對,但他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安,依然以自己的步驟一五一十地解說道。
「什麼意思?」
白紗莘察覺到對方似乎不是說謊,於是儘可能平和地問道。
「我的眼睛是能夠看到歐氣的眼睛,運氣太差,臉太黑的酋長在我的眼中會與黑色融為一體,本以為調亮一點就能看到的,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燈光都無法照亮的酋長……驚了,喂,你真的在那裡嗎?回答我啊……」
好像完全沒考慮到說出這句話之後可能造成的後果,歐皇學長一如既往地笑道。
「那個,我能說句話麼?」
白紗莘認認真真地問道。
」嗯?「
「學長,您有沒有信仰?」
「我身為歐皇,只會信仰自己的運氣,沒必要去信更多的東西,有什麼問題了?」
「如果有信仰,而且臨死之前有什麼必要儀式的話,我覺得現在趕快執行一下比較好,也有人死之前需要念佛什麼的吧,不趕快開始的話,恐怕就會帶著遺憾去死了。」
白紗莘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完全嚴肅地警告道。
然而已經有些晚了。
一直憋著一股怨氣的柴烈火終於被點燃了導火索,短短數秒鐘之後,沖天而起的黑色光柱迅速覆蓋了這片不大的區域。
柴烈火雙眼燃燒著飽含殺氣的刺眼紅光,屹立在仿佛證明自己身份的黑色光柱中央,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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