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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牧景回過味兒來,他居然用自己的性命解她心結,而且,竟很有效果,一霎那,心裡敞亮無比。
她輕輕抱著他,伏在他肩膀上,語調輕快,「謝謝你,可是以後不要做這種事兒了,很危險。」
唐睿馬上變了副模樣,眉頭擰在一起,「帶我上去躺一會兒,好疼。」
牧景輕笑,放平他,側躺在一旁,「你這模樣到和我相像,自找罪受。」
「誰叫我找了你這麼個榆木腦袋的妻子,言傳指定是不行,必得身教才能讓你開開竅。」唐睿無奈的說到。
牧景輕拂著他的臉,轉過來,餵了一顆藥丸給他,很是謙遜的說到:「那往後可得有勞夫君了。」然後她給他胸前塞了一個小紫瓶,「這是用夫君的靈芝凝成的藥丸,可治跌打損傷。」
「內務府怎麼就放過了輕夏這樣的高人?」唐睿的確是疑惑不解。
牧景自豪的說到:「內務府可沒有我這樣的慧眼,輕夏和輕雪都是我挑的。」
「嘖嘖,看不出來,娘子才是高人啊。」唐睿眼睛上下打量她。
「哼,誰當初嫌棄我來著?」她湊近他,半眯著眼睛,「你還記不記得要把我送給別人的事兒,好像還是個不怎麼成器的。」
唐睿微微抬頭,碰上她柔軟的唇瓣,微風輕輕的吹,紫綾慢慢的搖晃,他說:「還好沒把你真的送了,不然季由肯定遭殃了。」
「或許不會哦,我對自個兒的夫君可乖順著呢,沒準兒還能幫著招些美人兒。」
「哦,那真是慶幸,沒把你送了,你這榆木腦袋說不定真會幹出些人神共憤的事兒。」
「怎麼會呢,說不定我還能讓他改邪歸正,成為一個頂好的夫君。」
唐睿捂著胸口,「不說這個人好不好,我胸口悶。」
「好,你要吃松籽兒嗎,我剝給你。」
「吃。今晚你得陪著我,我難受。」
「好,可是我住哪兒?」
「我已經為你設了寢室,裡面什麼都不缺,你隨時都可以回來住。」
撞鐘的小和尚爬上鐘樓,遠遠的瞧見空中躺著兩個人,尤其那個紫裳的女子,一會兒屈腿側躺著,一會兒爬著,兩隻腳高高的翹起,和她旁邊的男人說著什麼,復又移步過去,摘一顆松果,回來繼續爬著。
小和尚嚇得拔腿跑了下來,碰上寺里的主持,主持厲聲呵責,「你這小和尚,沒聽見鐘聲跑下來是什麼道理?」
「鬼,有鬼,梅林里有鬼……」小和尚言語裡都是恐懼。
「大白天見鬼,你胡說什麼呢?
小和尚知他不信,拉著就往鐘樓上走,上了鐘樓以後,這一瞧,立時汗毛直豎,嘴裡直念叨「南無阿彌陀佛……」
他們見到的這一幕,正是唐睿見牧景髮髻有些松,就散了下來,不料錦帶被風吹走,牧景勾著單腳,伸手抓了過來,遞給他,兩人一前一後坐著,束髮。
能在空中坐這許久,來去自如的,不是鬼是什麼。
主持與小和尚這麼閉著眼睛念了會兒,再睜開眼,只有一片空蕩蕩的梅林。
牧景和唐睿下了山,往京都的顏香樓去了。
好巧不巧,正碰上這位牧景沒見過卻聽過的人,季由。
他正左擁右抱,一邊兒親一下,腳步虛浮的走出顏香樓,牧景本不知他是誰,唐睿只當沒瞧見,可這不長眼的與牧景擦肩而過時,竟出其不意的拽住牧景的手,牧景迅速抽回,聽他說:「美人兒的手真是冰涼舒服。」
唐睿當下就是一拳,季由正要回一個過去,卻看清了人,捂著被打的臉,忙躬身道,「王爺恕罪,季由不知……額……」
腹部結實的一腳踹上,季由慢慢的跪倒在地,牧景忙拉住唐睿,阻止了他再次出手,倒是有興趣的看著地上跪的人,也才曉得他就是季由。
「滾,別讓本王瞧見。」
季由忙踉蹌著站起來,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眼前。
「他怎麼一點兒不像季白?」牧景瞧著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問唐睿。
「他是季國公的庶子」說罷,唐睿也因著她的話發現了點兒什麼,「按說季白長相英俊,季由就算不與季白相像,可也看不出他哪裡像季國公。」
牧景眨巴著眼睛看他,「不會吧?」
唐睿執起她的手,說到:「別人的家事兒,我們管不著。」
「季國公可是你親叔伯,如今又是岳父,你不留意留意?」牧景邊走邊回頭望了眼慢下來的季由。
「你眼睛往哪兒看呢?」唐睿陰測測的警告她,隨後說到:「父皇的後院我都管不著,岳父的後院,與我能有什麼關係。」
顏香樓的夥計見唐睿進來,恭敬的微微彎身,親自帶他往樓上的雅間去了。
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菜餚,牧景剛拿起筷子,耳中傳來「寧哥哥,我得走了」,隱約細小,是隔壁一間的,她倏地瞧著唐睿。
唐睿被她這莫名的眼神沖了沖,問她「怎麼了?」
她垂下眼瞼,搖了搖頭,繼續吃菜,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唐譽的身影晃了晃。
因著有一道湯還未上,門是半開的,唐睿往外瞟了眼,寧庭軒幫李良兒整理衣襟的一幕完完整整的砸入眼中,眸子半眯了眯,門口恢復空蕩,他才移回視線,與牧景烏黑的雙眸對上。
浮動的空氣凝聚了少刻,牧景別開眼,專心填著肚子。
「我今兒不想回宮了。」走出顏香樓的牧景與他說。
良久,唐睿轉身,往對面的客棧走去,牧景等了等跟進去。
房間裡淡淡的香味兒,有凝神靜心之效,微微支起的窗欞通著細小的風,唐睿走過去拉下,阻了這細風,坐在床沿上拍拍旁邊的空餘。
牧景抬步移過去,只是站在他面前,並不坐下。
唐睿抬頭,「你在想什麼?」
「良兒姐姐是喜歡你的。」她對上他看似平靜的眼睛繼續說到,「那晚,與你道別後,她躲在一個小角落,蹲著哭了很久,一直在小聲的說,『睿哥哥,我喜歡你,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唐睿站起身,緊緊抓著她的雙肩,這種似嫩芽破土而出的喜悅,她從不曾見過,他說,「你說的可是真?」
牧景側耳靠在他胸前,一字字的說,「那晚,你抱著她,親著她,難道不是真的?」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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