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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踢踏踏,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慌慌忙忙的走進來,如雪打開門看到來人,脫口而出,「蕭大哥,怎麼是你?」
如蕭是紅綢坊唯一的男性掌柜。
他幾步走到床前,看清如霜的傷,一拳狠狠捶在牆面上,如雪仿佛感受到地面晃了晃,她趕緊阻止他傷害自己,「蕭大哥,你快點兒通知公子,讓公子與皇后娘娘說,同皇上借一借輕夏,她的醫術我見識過,一定可以醫治好如霜姐姐。」
「公子……」如蕭欲言又止,敵不過床上之人迫切的眼神,牙關緊了緊說到:「公子派人傳信給青醫檀的烏天下,需要後天才到……」他似乎真的很不忍心,支支吾吾的,「公子說,左相在查紅綢坊,他不便出面。」
如霜臉上的汗水落的更厲害了,牙齒有輕微打磨的『咯吱』聲,如雪咬著下嘴唇,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如蕭又一拳捶在牆壁上,頂出幾個大小不一的血窩。
。。。
依舊是凌晨,欽天監偏左的廂房裡,姬荷拉開面前的黑色帘子一條小縫兒,謹慎的看了眼側對角的窗戶兩眼,隨即又拉上,一根細長的銀針將兩邊的帘子別在一起,針尖兒上輕輕掛了一個不大的鈴鐺。
他推了推床尾下面光滑的牆壁,於無聲中整面牆開始緩緩往裡傾斜出一個僅供一人能進去的門,再次瞧了眼鈴鐺後他閃身進入,門又慢慢合上,留了一條小縫隙,以便及時聽到鈴鐺的聲音。
走下五個台階,他熟稔的提起台階下一個不大的白紙燈籠,照亮的是一條一人寬的暗道,見不到光亮的地方,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望不到終點。
姬荷走的很快也很穩,這條路從他上任太史令至今,不知已經走過多少次了,路的盡頭,是……
「娘娘,您等了一整夜,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到怎麼又醒了?您這樣對身體不好,對小皇子也不好。」這是冬兒勸慰的聲音。
姬荷沒有聽到李良兒的聲音,卻聽到了她下床的聲音,隨後,他又聽到冬兒阻止的聲音,「娘娘,再等等,說不定皇上下朝的時候會過來。」
「冬兒,他忘記了對不對?忘記那個女人了是不是?」李良兒聲音不大,聽得出是在刻意隱忍著波動的情緒。
「是啊娘娘,皇上一早就忘記皇貴妃了,太史令和菱花少主都確定過的。」冬兒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李良兒驀地激動起來,音量拔高了一點點,「可皇上還是留她在宣宜殿了,即便他忘記了她,卻還是會被她迷惑,這些日子,他從未召本宮去宣宜殿侍寢……芳華宮的那一晚……」
她說不下去,那一晚,她點了菱花特製的,對身體沒有傷害的情香,他明明情動了,可他似乎提不起什麼興致,只要了她一次……
姬荷沒再聽下去,雙眸中的嫉恨像燎原的大火,熊熊而升。
這條通往芳華宮的暗道在大夏第五任皇帝登基的時候就有了,也是那個時候,欽天監的太史令和芳華宮的女主人有了一層隱秘不可分的關係。
歷來繼位大統的皇帝都對欽天監,也就是姬家,毫無條件的信任。
姬家,不是每一位繼承者都可知天命、測國運,可姬家是開國的最大功臣,太祖皇帝頒下世襲的聖旨,欽天監太史令一職『唯姬不二』,並親自題寫姬家莊匾額。
但司馬昭之心總有一日慢慢膨脹,不滿現狀,生出不臣之心,有這種心的不止姬荷一個人。
帝王之心難測,伴君如伴虎絕不是一句戲言,因著難測的帝王之心,這條從欽天監通往芳華宮的暗道偷偷竣工,運行。
姬家世襲的太史令一職雖然有驚卻無險。
姬荷走到暗道口,順手從側旁鑿開一個洞的牆壁上拿了一塊滴血的紅玉石,形如水珠。
仔細看去,和牧景佩戴的那塊一模一樣。
。。。
自從有了身孕之後,牧景特別嗜睡,半個月來,她一直奔波著,嗜睡的她強迫自己清醒,此時聽到雲近慣常的提醒,「皇上,該上早朝了」,驀地驚坐起身。
旁邊的唐睿因她起身的動作,睜開眼見她仿佛在犯迷糊,雙眸茫然又迷離,像個走在岔路口犯難的小孩童,稍微顯瘦的臉龐線條一片柔和,卷長的眼睫毛一閉一合,煞是討喜,他如是想著,也坐起身。
牧景凝視著他,額間的黃羽映在唐睿聚焦的雙瞳里,和他身上的明黃褻衣交相輝映。
「小景。」唐睿輕輕喚出聲來,叫出來以後卻不知要和她說什麼,似乎就是想這樣喚一喚她。
牧景靈台清明起來,臉上沒有了剛剛的柔和迷離,恢復了昨天的淡然和兩分恭敬,沒有等到唐睿的下文,卻看到他眼底閃爍的失落,他在失落什麼?
她小心地問出聲,「皇上,臣妾幫你更衣吧?」
「嗯!」他應一聲,下了床,看她赤腳站到地面的一瞬,胸腔里莫名的湧上一股怒意,她就是這樣「照顧」自己身體的?
牧景腳尖剛剛點到地面,還沒有踩踏實在,就被唐睿有力的雙臂提起來,雙腳離地,和他平視,「皇上,怎麼了嗎?」
「你還是個女人嗎?」這話怎麼這麼熟悉,他似乎什麼時候說過,唐睿只是突然掠過這一念頭,隨即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牧景偏過頭口齒不清的叨咕了一句什麼,唐睿沒聽清,正要相問,她又轉回頭來說到:「臣妾還是快些為皇上更衣吧,以免誤了早朝的時辰。」
「不用了,你休息吧,朕吩咐過,宣宜殿不會有人來攪擾,等朕下朝後一起用早膳。」唐睿放她到床榻上,朝外面道了句「來人,更衣」,采蝶立即進來上前,從後面跟著的宮女手裡接過龍袍,為唐睿更衣。
牧景裹了被子坐在床中央,看采蝶為他更衣,眼中有一絲隱隱不可覺察的失落。
失落?唐睿疑惑不解,她為何會有這種情緒?他揮退了正在為他系腰帶的采蝶,上前兩步站在她對面,溫聲說到:「幫朕。」
牧景看了一眼他,扁扁嘴,跪坐起來,幫他系好腰帶,又整理了他的龍袍,冷不防頭頂上傳來一陣溫熱,卻是他親吻著她的發端……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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