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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風站在窗前,視線落在烏天下身旁,緩緩執起他手的菱花身上,眼色一瞬複雜,又歸為平靜,抬手放下窗欞,門口傳來雲近的聲音,「夙公子,主子叫你過去一趟。」
夙風快步打開門,隨著雲近往唐睿的房間而去,餘光掃了房間一遭,沒發現牧景的影子,正要行禮被唐睿揚手阻止,他說,「坐吧。」
雲近倒了杯酒給夙風,夙風不敢推辭,伸手接過,其實他很想說:皇上,微臣不勝酒力。
唐睿半舉起酒杯,夙風趕緊也舉起,道一句「微臣敬皇上」,一口氣喝下,卻見唐睿並沒有要喝的打算,雲近拿過他的杯子,斟滿推到面前,夙風摸不著他的意思,不禁出聲詢問,「微臣斗膽,不知皇上召微臣前來可是有事相商?」
唐睿骨指分明的手捏著酒杯慢慢搖晃,深邃審視的雙眸盯得夙風很不適,他猛地站起身跪下,「不知微臣可是做錯了什麼?」
「你緊張什麼?」唐睿終於出聲,「朕就是想知道你和小景相處的時間長不長?」
「回皇上,微臣與阿景只是很小的時候相處過一個月,後來微臣回了夙家,就極少見她。」夙風恭順的回答。
唐睿移開視線,透過杯中的酒不知看著什麼繼續問道:「小景受傷醒來,你可在?」
「回皇上,不在,微臣也只是被師父叫過去才聽說了她受傷的原因。」
唐睿手裡搖晃的酒杯停了停,「這麼說,你不知她為何醒來?」
夙風莫名的抬起頭,謹慎的問道,「依皇上的意思,她醒來這件事很蹊蹺嗎?」
唐睿微微垂眼,對上他的視線,「夙風,朕與小景,真的有後世嗎?」
夙風怔愣,聽他說到,「你曉得欺君罔上的罪名,不要成為下一個姬荷。」他突的叩首,隨即回到,「師父說,皇上有兩段情緣,阿景只是其中一個,但被皇上親手斬斷,不會再延續,至於皇上所看到的後世……」
「說!」唐睿面色無波,沉聲吩咐。
「是!」夙風咬咬牙回道,「皇上所看到的後世其實是阿景求通緣洞老人設的一個虛空,微臣與師父分別牽引了阿景與皇上的一魄,事情發展是順其自然的。
但情緣一事勉強不得,皇上與阿景難得交集,微臣設法告知皇上,遇見有梅花香味的女子要珍惜……」
遇見身有梅花香味的女子要好生珍惜,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唐睿記起有人與他說過這句話,卻如何也想不起是誰,原來是夙風。
「皇上的另一段情緣就是皇后娘娘,是以皇上不自主的會接近她,喜歡她,師父騙太后說大夏將亡,太后不得已回了宮,才成全了阿景與皇上。
阿景回到現實中本該忘記所有的事,可她『死』後得知皇上真的愛她,如何也不回來,痴痴的守在皇上的虛空『陵墓』中,微臣強帶她回來,可她卻不願醒來,直到皇上喚醒她。」
唐睿一時難以承受,背脊如何也挺不直,靈魂似被打散又重聚,「朕聽說與通緣洞老人做交易,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她……付出了什麼?」
通緣洞老人只會為有緣人甦醒,不僅可看前世,也能實現其一個願望,但代價是常人付不起的,然後就會再次沉睡百年。夙風搖搖頭,「微臣不知。」
唐睿起身,邁著沉重的步子往門外走去,抬手準備敲門,又變成輕輕的推開,一眼就望見床榻上的人,她該是剛沐浴完,頭髮濕濕的擰在一側,安靜的蜷縮成一團,呼吸淺淺,是熟睡的姿態。
怎麼不蓋被子?著涼了怎麼辦?頭髮也不擦乾就睡,會犯頭痛的,唐睿心裡絮叨,拉開被子蓋好,又轉身取了一方棉帕,輕輕移開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一點一點擦拭她的青絲。
牧景呢喃一聲「你回來啦」,也不睜眼,雙手環著他腰身,嗅著熟悉的味道,再次睡過去。
唐睿輕柔的擦拭,一會兒頭髮見干,他上床摟著她,眼睛看不見的那十日,她照顧他,他一直都懷疑她不是李良兒,卻自欺欺人,李良兒的氣息他豈會不熟悉,可他為什麼沒拆穿?為什麼沒有問上一句?
右手掌心傳來陣陣刺痛,他用這隻手殺了她,穿心而過,絲毫不曾留情,她挽救了牧家後代女子的性命,可他,挽救不了她,他該怎麼做?
牧景被他突如其來劇烈的心跳驚醒,猛地抬頭,又被他眼角滑出的一滴淚震懾的不輕,唐睿沒想過她會醒來,猝不及防的怔住。
她單手按在他心口突突的地方,狠聲道,「停下!」
唐睿強迫自己靜下心,可無法抑制,牧景擔憂,偏偏輕夏要明日才能回來,她聚了內力緩緩注入他身體,好一會兒工夫才緩解,又不放心的側耳聽了聽,確定平穩才怒視他,「你到底在想什麼?」
「想你!」他平常的回道。
牧景恍然大悟的點頭,思索著說到,「你這等想法未免太激烈,我竟接受不了。」隨之咬牙切齒,連名帶姓的警告,「唐睿,你若敢再這樣不顧性命,休想我給你生孩子,連碰都別碰我。」
她的警告還真有效,唐睿摟緊她說到,「我錯了,以後不會了,原諒我好不好?」
牧景鬆開他的手,轉身過去,又攏上,唐睿伏在她肩頸處,輕聲說道,「既然不想做皇后,妃子總可以吧?」
「不要。」她繼續拒絕,卻也退了一步,說到,「嬪也可以。」
「聽話,皇宮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別擔心,一個妃位,我不會給他們妄自品評的機會。」
不知是不是牧景的錯覺,她怎麼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隱約的狠厲,她想了想終究做了妥協,「好,我答應你。」
唐睿淺笑,眼中一抹嗜血的紅色,很快又消失不見。
「睿哥哥,我想學琴,回宮後能不能請個琴師教我?」
「我教你。」
牧景眨眨眼睛,「我想學作畫。」
他親親她,回答到:「我教你。」
「下棋呢?」她又問。
他繼續回答,「有我在。」
牧景扁扁嘴,微微偏過頭,氣餒道:「那我還是不學了。」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嗎?這些我都會。」他奇怪的問她。
牧景摸摸他手感極好的臉龐,嘆息道,「我怕累壞了夫君,會守寡的。」
「呵呵……」唐睿哧哧的笑,「不會,為夫沒有那麼脆弱。」
還是喜歡他這個樣子,笑容溫暖和煦,仿若能包攬世間所有,這該就是一個帝王的胸懷吧,她由衷讚嘆,「夫君真好看。」
唐睿笑意更深,抬起她下頜,吻印上她的眼睛,鼻子,雙唇,情深不壽,濃而不膩,纏綿少時,點到即止。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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