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回到秦家時,陸冰語也在此時翻牆而入。
「小姐,你回來了?東西拿到了嗎?」陸冰語跟在她的後面微笑著說道,也只有對著沈然她才會露出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笑容來。
「喏。」沈然揚揚手中的東西,無不得意。今天一行不僅拿到該拿的東西,還有意外收穫呢,本來還要另外再費功夫去解決那個姓張的府尹公子,沒想到會遇到那個妖孽男子,順手幫她把婚事給解決了。四爺?他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府尹公子怕成那個模樣,會是什么小角色嗎?當然不會,而且他那與生俱來的貴氣也是明擺在那的。
陸冰語眼前一亮,道:「小姐,我們……」
沈然搖搖頭,紅唇輕啟,聲音宛若來自天際那般空靈飄渺:「不,還不夠……我娘親的命豈是他們區區幾條命便可償還的。」
「那何不直接殺了他們?」陸冰語說到秦家人時臉上也泛起一絲冷意。以她們現在的實力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血洗秦府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那婉容有個當蕃王的爹又如何,只是她不懂小姐為什麼卻一直沒動手?
「死是最仁慈的做法,我要的是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對徐婉容那樣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最殘忍的不是讓她一死了之,而是讓她苟延殘喘,死而不得。她發誓過,要將她付諸在沈瑤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還回來,絕對!
「語兒懂了,語兒一定會幫小姐完成這個心愿,替夫人討回一個公道。」陸冰語無法想像小姐當年親眼看著母親被人這樣蹂躪致死,心中該有多痛,她光是聽凌月訴說就已經膽戰心驚。小姐雖然當年只是個小嬰兒,但她知道小姐其實是懂的,有時候太過天賦異稟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小姐當年沒有看到那種事,或許她會幸福一點吧。
一想到沈瑤,沈然的心依然止不住地泛起疼痛之感來,強壓下心中的酸痛,雲淡風清地笑了笑道:「走吧,月姨該等急了。」
兩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夜幕之中,仿佛不曾出現過一般。
隔日,張府尹便親自到秦府中說起解除婚事之事,畢竟秦家也是豪門大族,秦家子弟遍布朝野,比他官高階的可不少,這等大事自然得親自前來,何況這事還是四爺親自下的令,四爺看上的女人,他張家哪看染指。心中卻也無不嫉妒,秦家真是好命,出了一個貴妃,只怕還會再出一個貴人啊!嫉妒歸嫉妒,他還是萬萬不敢得罪四他的,所幸兩家婚事只是口頭上說說罷,此番解除婚約,雙方倒也不失了面子。
此次婚事告吹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恨不得將她嫁得遠遠的秦汐韻、秦汐怡可是氣得直咬牙。
「真是討厭,這樣都不能把她嫁出去。」秦汐韻一跺腳,怒氣十足,仿佛恨不得此刻便衝進秦汐然的屋裡將她暴打一頓。
「二姐不必擔心,這個張公子不行,還有很多『極品好男人』等著她,總能選到一個合我們心意的。」秦汐怡語氣倒是十分無所謂,她當然也不會希望秦汐然嫁個好人家,折磨秦汐然可是她們從小到大的樂趣,就是要讓她嫁也得讓她嫁一個能代替她們折磨她的男人。
「三妹說的也是,過幾天我再讓娘好好地去選幾個來,我就不信不能把她嫁出去。」秦汐韻恨不得能把她嫁多遠嫁去多遠,總覺得沈然留在這裡對她是個威脅。
「二姐,彆氣彆氣,為這種低賤的人氣壞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得。我們還是去準備準備明天到宮裡小住的事,這可是貴妃姑姑專門請我們去的,那些阿貓阿狗想都不要想。」秦汐怡淑女地拿著繡帕掩嘴笑道,一句話便將自己的身份抬高了不少,隨便再狠狠地踐踏他人。
「說的也是,妹妹這是在想你的宸王爺和上官大將軍了。」秦汐韻調笑道,舉手投足間倒也不失大家小姐的貴氣。
一提到宸王爺和上官將軍,秦汐怡臉上泛起些許柔色。唉,兩個都是如此傑出,如此位高權重,真是難以抉擇啊。
「二姐又在笑人家了。」秦汐怡推搡了秦汐韻一下,兩人相偕著往屋裡走去。
屋頂之上,一道紫色的身影邪笑著看著這一幕,居高臨下的他仿佛是一個高傲的王者驕傲地睥睨著眾生。
「小美人日子原來過得這麼悽慘,要不要幫幫小美人呢?」修長白皙的手指撫著下們下頜,男子一臉思考狀。
「爺,時候不早了,皇上急召……」紫衣男子身後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個人影小小聲地說道。主人喜歡惹事,他這個當護衛的也很無奈的好不好?尤其是這個主人還喜歡陰晴不定,任性而為。
「麻煩死了。」紫衣男子低咒一聲,往某處的位置瞄了一下,帶著不甘飛走了。
哈哈,小美人,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在采草藥的沈藥猛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背後罵她?只見她這找找,那翻翻,弄得一身狼狽,最後在一朵紅得像血的小花面前展開了笑顏,剛伸手去摘,突然感應到一股張狂噬人的氣息,帶著殺意出現在她的身後。
異常敏感的她立即警戒起來,一轉頭,一隻大手飛快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出手快如閃電,她根本來不及看清。
一張熟悉的俊臉在她的眼瞳處放大,冷漠殘酷,千年不變的冰山人,這不是慕容羿宸還有誰。只是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對她出手?
慕容羿宸看到她這張臉時,眼睛裡也飛快閃過一絲精光,下手的力道卻沒有減輕。
沈然的臉漲紅,胸腔內的空氣逐漸減少,她難受地望著慕容羿宸,喉嚨里斷斷續續地發出幾個音:「放……開……我……」
該死的慕容羿宸這麼用力,是想弄死她嗎?她好好摘她的藥草,他來抽什麼風?
慕容羿宸沒有動,定定地看著她,冷峻的臉龐沒有絲毫動容,手掌再加重一分力氣。
她痛苦地想掙脫開他的手,但他就像巨山一樣無法撼動,她的意識漸漸薄弱。
「放……」「我……沒……」雙眼閉起來,已然無法把話清楚。慕容羿宸怎麼會變得這麼恐怖?他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人知道的嗎?藏在袖子裡的銀針緊了又緊,卻始終隱忍著不發,這一射出去只怕會引宸王生疑,何況她也沒把握能射中宸王,她只能賭,賭宸王的心是否真那麼堅硬如鐵。
慕容羿宸幽黑的冷眸划過一絲不忍與掙扎,這麼脆弱的脖子,他只需要輕輕一捏就能扭斷。依他的平日作風,凡是有可能危害到他,哪怕只有一丁點,那人都非死不可,他根本不會留給那人說話的機會,為何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卻突然心軟了?
猛地鬆手,沈然身體一時無法負擔自己的重量,傾身往倒了去,眼見就要與大地之母來著親密接觸,慕容羿宸終是不忍,行動已快於理智,在最後一刻伸手拉住了她。
「咳咳咳……」她劇烈地咳嗽,一隻手捂著脖子,氣憤地瞪著慕容羿宸。今天的慕容羿宸比以往都來得冷漠無情,誰惹到他了,真是的,還要她來受罪。
咳了好一會,沈然的氣才漸漸順了下來。
他為何一見她在這裡便頓生殺機,莫非他在做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不法之事?像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哪個手上沒沾上點血腥的東西。唉,她怎麼這麼倒霉,好死不死來到這裡,最冤的是她根本啥都沒看見啊,早知道今日不宜出門,她就乖乖待在家裡就好了。話說,她跟慕容羿宸真的不是很熟耶,不會真被滅口吧?
慕容羿宸眼神平靜無瀾,叫人猜測不出他在想什麼。
「走!」良久,慕容羿宸才從口中吐出這麼一個字。
「啊?」沈然一時反應不過,就這樣?沈然懷疑地看向他,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怪胎,剛才一副要她死的樣子,現在又巴不得趕她走。
慕容羿宸眼皮稍抬了一下,卻沒有看向她,寒冰似的雙眸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化作片片冰刃,讓人見了不由得心裡發寒。
一陣掌風自沈然頰邊擦過,沈然震驚地看嚮慕容羿宸,他還是想殺她嗎?可是以他的功力不會眼瞎到連個人打不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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