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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然搖了搖頭,無奈而滄桑地言道:「你不是都已經知道我的處境了嗎?太后壽宴,我哪有資格參加。」
「誰說沒有,我說有就有,有我在,誰敢說你一句壞話,我滅了她。」怪不得從來沒有在皇宮宴會見過她,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也就是說,她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很多年?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姐姐看到我不開心,你們也玩得不盡興。」沈然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蒼涼孤獨的背影。
涼風習習,吹亂了她一縷秀髮,在巨大的夜幕下更顯得孤寂蒼白,本該是如花的年紀,天真浪漫,卻是如此地多愁善感,這樣脆弱的她讓他有種將她攬進懷裡的衝動。
「不行,你非去不可,明晚我來接你。」慕容逍更加堅定了要帶她去的決心,不僅是為了幫自己,更是為了替她出一口氣,讓秦家人知道,她秦汐然是他三皇子罩著的,秦家人知道後想必就不敢再欺負於她,她在秦家的日子也可以好過些。
「可是這樣好嗎?」有三皇子帶路,比她預想的更好,原本她也是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能去皇宮的。
「有什麼不好。你是惡女耶,整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畏手畏腳,就這麼說定了,明晚你給我好好盛裝打扮,要是讓我見不到你的人,我就把秦府給拆了。」秦汐然要想躲絕對能夠躲到讓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你很霸道耶。」這麼可愛、心思純淨的孩子,利用他,還真讓人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慚愧。
慕容逍露出得逞的笑容:「來,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酒罈發出響亮的碰撞聲,兩人相視一笑後便狂飲。淡淡的友誼縈繞在彼此心中,無聲無息中漸漸萌芽、深種。
「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姑娘家像你這么喝酒的,太不淑女了吧?」他高坐在屋頂最高處,仿佛只有一伸手就能觸摸到天際的星星。
「我可從來沒說我是淑女,你不一直都叫我惡女的嗎?」她站起來,在屋頂上有如平地般地走著,時不時地旋轉幾個圈圈,看得慕容逍那個叫做心慌。
「小心點,你就不能稍微像個正常女孩子一樣嗎?」他已經做好時刻接人的準備了,本以為風清璇已經是他見過最瘋的人,沒想到還有個更另類的。
「在屋頂上走走就不正常了?那你們這些武功高強,整天飛檐走壁的人豈不是瘋子?你放心吧,我不會摔倒的,就是在上面跳舞也可以啊。」這可是她的地盤耶。
慕容逍不屑地撇撇嘴,一臉懷疑。
「不信?我跳給你看好了,還是不了,我們一起跳好了……」敢小看她,她的酒量就是一般男子也比不起,而且她也好久沒活動一下筋骨了。
「什麼?」拉他一起跳舞,他確定這女人真的是瘋了,他向來只負責欣賞別人的舞姿,不負責陪跳的。
她一把把他拉起來,淡笑道:「教你點新鮮的玩意。」就讓他見識見識一下現代人的舞蹈。她拿起慕容逍的右手手掌下部置於自己左肩胛骨下方,手腕托住她的左手大臂。沈在則是將自己左手大拇指與中拇指輕輕卡在他的右手肩膀上,小臂輕放心他的右肘部上。
這是什麼怪姿勢?他也算是看盡天下美女的舞姿了,可是這麼奇怪的舞姿他是第一次見。
「不要懷疑,你跟著我的步伐走就可以了,姐姐我不會騙你的。」沈然似哄小孩一樣地說道,其實她真的有些醉了……
「姐姐?怎麼看你都比我小好不好?」別看他一臉娃娃臉,他的年齡可比慕容羿宸、上官煜霆大耶,為什麼每個人都把他當成小孩看?
沈然不理會他的報怨,帶領著他翩翩起舞,在屋頂上旋轉著優美的身姿。
慕容逍情不自禁地受著她的牽引,緊隨著她的步伐,與她一同融入這靜謐的夜中。月亮之下,兩個窈窕的身影緩緩擺動,完美和諧得無懈可擊,為這個迷離的夜更增一絲妖嬈之氣。這樣的夜總是特別容易讓人沉醉。
「這是什麼舞?」饒是博學的他也從未見過樣的舞蹈,不過這麼跳一跳,全身都酥鬆多了,真舒服。
「這個叫交誼舞,簡便易學,最適合像你這樣的初學者,以後有空再教你些別的。」她也不是懂很多,會跳這些是在大學時代葉水心硬逼著她學的,葉水心跳得可比她好得多了。
「你怎麼會懂這麼多的?」他還真懷疑有什麼是她不會的。這樣的人兒怎麼可能甘居人下呢?
「一個朋友教的。」
「果然是物以類聚,你的朋友也這麼奇怪,她在哪裡?哪天認識一下。」他最喜歡交結奇人異士了。
「她……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也很想她。」沈然眺望著遙遠的天際,思念著遠方如同親人一般的好姐妹。
慕容逍一聽誤以為她的朋友已經不幸不在人世,萬分同情地看著她,唉,生長在爹不親,娘不愛的家庭中已經夠可憐,現在連朋友都死了,人生的悲劇莫過於此,真是太悲慘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再讓別人欺負她。
這傢伙肯定又想歪,同情心泛濫了吧,沈然剛想糾正一下他,腳突然一陣吃痛。
「唉呀,慕容逍,你踩到我腳啦。」痛啊……
「抱歉嘍。」慕容逍聳聳肩,絲毫不在意,憐香惜玉是對嬌弱的女子來說,對秦汐然完全沒那個必要,其實這舞蹈的節奏步伐他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
「唉呀,你怎麼又踩我,你跳好點行不?」這讓她很挫敗的好不好?難得她有興致教人跳舞,不要這麼打擊她啦。
「我儘量。」他報仇的機會終於到了,嘻嘻……雖然他說過不再讓別人欺負她,不過那別人可沒包括他自己。
慕容逍一時得意忘形,一下子把心中所想付諸於行動,竟低笑出聲來。
「慕容逍,你是故意的吧?」這個人太小氣了點吧,一點小仇記到現在,一點風度都沒有。
是又怎麼樣?他在心裡囂張地腹誹道,沒有膽子說出聲來。
「徒弟學得不好是你這個師傅的責任吧。」他就是耍賴,你能拿他怎麼樣?
「你……好,我一定會負責的。」沈然要笑不笑的,看著慕容逍心裡直發毛,不好,差點忘了,這小丫頭擅長用毒,現在兩人離得這麼近,不正是給她一個下手的好機會嗎?慕容逍立即放開沈然的手與腰,跳開一米之外。
「站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這小子不會是被她嚇怕了吧?
「你不會吃了我,可你會害我,對惡女,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惡女沒有武功不怕她會發毒針之類的。
「你以為你跳到那邊去就沒事了嗎?你是不是覺得體內正有一股熱氣慢慢從身體內躥出來。」她笑得狡黠極了。
慕容逍靜下心感受,果然有一股不知名的熱氣正在體內四處亂撞。媽的,居然又中招了,這該死的惡女怎麼老是讓人防不勝防?先不管其他,把毒逼出來再說。
看穿了慕容逍的意圖,沈然涼涼地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運功毒的好,小心毒發得更快。」要是她的毒能夠如此輕易被逼出來,那她還混什麼混。
「惡女,隨便向人下毒很沒品耶,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你至於下毒這麼狠嗎?」他倒也不驚慌,惡女才不會真要他的命,何況他也不是解不了,只是需要些時辰罷了。
「我狠?剛才不知是誰對了秦汐韻下了『醉清風』,你要知道女子的容貌可重於生命,你就不怕她就此毀容。」研究出這種藥的人據說是一個醫痴,人稱『逍遙怪醫』,行蹤不定,為人古怪,連為藥取名都與眾不同,就比如這『醉清風』,別看它這麼詩情畫意,其實解藥就蘊含在『醉』一字。中這種毒的人會像秦汐韻的臉一樣發腫得異常難看,唯一的解藥就是用『酒』洗臉三次才能化解。以一般人的思維方式,不會想到毒藥其實正是解藥,這人有夠刁鑽的,名副其實的怪醫。
「秦子謙身為太醫院之首,這點毒他還是能解的。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在我身上下毒的?」他已經處處防備了怎麼還會中招?想不通,想不通!
「三皇子應該聽說過『寧神散』吧?」
「嗯。」怎麼又扯到『寧神散』了?寧神散不過是普通的藥物,可幫助夜晚難以入免的人安然入睡,不可作毒物之用。
「那你可知這『寧神散』遇酒可是會演變為劇毒來著,尤其三皇子你帶來的還是醇香無比的大內御酒,藥效嘛,應當是會更好才是。」沈然彎下腰捨起擺放在屋頂上的酒,愜意地品嘗著。
「你太陰險了吧你?」聖人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以秦汐然對藥物的了解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陰險?真正陰險你還沒看到呢,聽聞三皇子除了痴迷於醫術之外,最愛的便是美食。」她穩坐在屋頂上,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那又怎麼樣?」慕容逍防備地退後一步,基於種種前車之鑑,他可不敢幻想著秦汐然良心發現,知道他的興趣愛好是為了關心他。
「不怎樣,就是這寧神散摻上酒也沒多大副作用就是幾天不能碰葷腥而已,還請三皇子多多保重哦。」沈然拱手道,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神采。
什麼,幾天不能碰葷腥那不是比要他的命還慘,這個惡女真是歹毒啊!
「惡女,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贏你一次。」慕容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帶著勢在必得的堅決,飛身消失在蒼涼的夜中。
慕容逍,你知道嗎?你有著一種最純真無瑕的心,清澈透明,不染世間的污濁,所以註定了你永遠不可能贏過我,你太善良,太不懂人心險惡,也太光明磊落,很多事你不屑為之,而我卻不得不做,只要能達到目的,我不在乎過程是卑劣還是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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