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沒事了!警察姐姐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嗚——
周萌萌看到自己熟悉的安雪,情緒一下子繃不住了,哇的哭了出來。
安雪連忙抱著周萌萌走出屋子,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急診室的醫生,看著萌萌身上的傷,以為是安雪造成的,不禁用嫌棄的目光注視著他。
「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打孩子,是違法的!」
急診大夫一邊幫周萌萌包紮傷口,一邊喝斥說:「你這個情況,我一定要報警才行。」
……
安雪正想解釋,就聽著萌萌道:「醫生伯伯,我這個是自己摔的,不關警察姐姐的事。」
「小朋友,你不用幫她開脫……」
醫生愣了一下,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安雪,小聲道:「你是警察?」
安雪清了清嗓子,拿出自己的證件,說:「我是警察。」
「這孩子的傷,大多是皮外傷,就是額頭這裡,稍微嚴重一點,如果不想留疤,就不能進行縫合。」
醫生看著安雪,問道:「你可以決定一下,要不要縫合?」
「不縫合,對她有什麼影響嗎?」
「就是癒合起來,比較慢一點,要時刻注意,不能讓傷口崩裂。」醫生說著,拿出一塊拉鏈式的膠布,說:「可以用這樣的膠布,幫她把額頭的傷口拉緊。」
「那就用這個吧。」
安雪選擇了拉鏈式的膠布,畢竟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在臉上留疤不適合。
「好。」
醫生給萌萌用了拉鏈式的膠布。
沒過多久,安雪就把她帶回到車上。
車後座上,牛妍麗看著萌萌被處理過的傷口,故意關心道:「萌萌,沒事了吧?媽媽之前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閉嘴吧!」
簡晶晶沒好氣地喝斥了一句,直接揭穿她的醜陋面目:「要是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女兒也不可能傷成這樣!你分明就是在虐待她。」
「我沒有!」
牛妍麗狡辯,說:「我只是在教育她要乖點,可能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得了吧,用錯方法是這樣嗎?」
「晶晶。」安雪透過中後視鏡,朝著簡晶晶使了個眼色。
她立刻別過頭,閉緊了嘴巴。
安雪開車回到了警局之後,簡晶晶就把牛妍麗帶到了3號偵訊室。
楊婕和邱雲坐在觀察室里,看著牛妍麗,忍不住吐槽起來:「真的沒想到,她作為一個親生母親,會對自己女兒下那麼重的手。」
「是啊,作為母親,我也不能理解。」
邱雲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到那個小女孩萌萌,心裡就充滿了同情。
這時候,簡晶晶走進觀察室,對著邱雲道:「邱姐,安隊讓你去樓下刑偵大廳見她。」
「哦?」
邱雲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楊婕推測道:「應該是讓你幫忙照顧萌萌吧,畢竟我們這裡,只有你是母親。」
「哦,那我現在就下去。」
邱雲立刻就離開觀察室,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大廳。
安雪就帶著萌萌坐在休息椅上。
「安隊。」
她一看到安雪,立刻上前打招呼。
「嗯,這是萌萌,你們之前也見過的,幫我照顧一下。」
「哦。」
邱雲點了點頭,問道:「可是,我們這裡,都沒什麼能玩的地方,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坐著吧?」
安雪朝著萌萌看了一眼,說:「你可以帶她出去逛逛,吃點東西,只要別走太遠就行。」
「可是,她身上的傷,沒問題嗎?」
邱雲看著萌萌身上的瘀傷,小聲詢問。
安雪遲疑著看了萌萌一眼,說:「那這樣吧,你帶她去姜老師那裡坐一會兒,他那裡相比我們這裡要有趣一點。等會兒中午的時候,再帶萌萌去吃午飯。」
「好。」
邱雲點了點頭,朝著萌萌伸出手:「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有趣的實驗。」
周萌萌有點不太信任邱雲,遲疑著朝著安雪看去。
安雪蹲在她面前,扶著她的肩膀,幫她整理了一下辮子,說:「放心吧,邱姐很好的,你跟著她去玩,等會兒我們一起吃午飯。」
周萌萌聽了安雪的話,點了點頭,輕輕拉住邱雲的手。
邱雲立刻帶著她去了法證中心。
安雪看著她們離開之後,乘坐電梯上樓,回到了專案組辦公室。
隨後,她走進觀察室,通過原子鏡,看著牛妍麗的情況,問道:「怎麼樣?她的情緒如何?」
「我覺得超級淡定。」
楊婕嘟著嘴回答道:「宋春花已經把之前的口供全部推翻,說自己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牛妍麗教她說的,其實她是在我們逮捕她回來的前兩天,才知道牛妍麗做的全部事情。」
「也就是說,她之前口供中的『她本人』做的事情,其實都是牛妍麗做的?」
「對。」
楊婕嘆了口氣,說:「反正就是指使姐妹們假裝被拐,然後混入拐子內部,伺機動手,全都是牛妍麗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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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欣呢?她有沒有翻供?」
「嗯,」楊婕點頭,敘述道:「梓欣說她只是不想萌萌那么小,就沒有了親生母親的照顧,因為她們都是孤兒,明白作為孤兒的艱辛。只是,她沒想到牛妍麗會對萌萌下那麼重的手。她說,其實她對於所有的事情不是特別清楚,逃跑後掉進湖裡,被牛妍麗救上來之後,就一直被關在一個地方,不過具體是什麼地方,她不清楚,因為全程都是被蒙著眼睛的。」
「她被關起來之後,竟然還想為牛妍麗頂罪?」
安雪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的感情。
「因為她說,牛妍麗每天都給她好吃好喝,並沒有虐待她,只是讓她不要去報警,破壞她的復仇計劃而已。」楊婕撇了撇嘴,繼續道:「然後,她說牛妍麗把她父母的故事,還有她這些年經歷的故事,告訴了她,反正就是把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然後,她就決定幫牛妍麗頂罪了。」
……
安雪無語地看向原子鏡里的牛妍麗的。
就算是這個時候,她的表情依然從容淡定,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有事。
簡晶晶同樣看到了她有恃無恐的樣子,擰著眉,問道:「安隊,她不會到了現在,還覺得能夠脫罪吧?」
「她應該就是這麼想的。因為物證方面,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她是兇手。到是有好幾件物證,可以證明宋春花是兇手。」
安雪長舒了口氣,說:「好了,先去會會她吧。」
「嗯。」
簡晶晶立刻跟著安雪走出觀察室,來到了牛妍麗所在的偵訊室。
兩人推門而入。
牛妍麗看到她們,不由得抿唇笑了。
「安警官,你不會聽信宋春花的一面之詞,就把我當成兇手了吧?」
「是她的一面之詞,還是你利用親情和友情,道德綁架宋春花和寧梓欣她們,幫你頂罪?」
安雪不緩不慢地在她面前坐下。
「頂罪?」
牛妍麗笑了笑,問道:「請問安警官,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兇手嗎?寵物醫院的法人是宋春花,禁錮周浩的地點是宋春花家裡,所有的細節,也只有宋春花知道。你說我是兇手,覺得法官會相信嗎?」
「牛妍麗,比別囂張!」簡晶晶拍著桌子警告道:「現在不只是萬彪他們的案子跟你有關,就你傷害女兒周萌萌,也是坐實了的罪名!」
「是,我因為丈夫被害,養母是兇手,搞得情緒崩潰,精神錯亂,做出了一些傷害萌萌的過激行為,可是我知道錯了,我可以向法官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法官會酌情處理的。因為,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親生母親的陪伴,既然母親已經知錯了,那麼就應該再給她一次機會的,不是嗎?」
……
「你還真會自說自話。」
簡晶晶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
「我只是實話實說,對吧,安警官。」
牛妍麗笑著看向安雪,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是的,就像她說的。
如果她懺悔,知錯了,看在她是萌萌親生母親,確實會從輕發落的。
「萌萌的事情暫且不談。」安雪不打算跟她討論孩子的事情,直接轉移了話題,問道:「現在宋春花說,殺害萬彪,齊田,劉同,伍荷和周浩的幕後主使之人是你,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這種信口開河的話,安警官也會相信?」
牛妍麗越發囂張地問道:「她指證我,有證據嗎?如果說是寵物醫院的指紋,那太多人值得懷疑了。如果說我禁錮周浩,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宋春花的家,屋裡也只有她和周浩的指紋,不是嗎?」
「那去C市租貨車這件事,你無從抵賴吧?」
「是,我是去租了貨車,可是那是為了給客戶送寵物才租的。」牛妍麗的表情輕鬆,笑著道:「這應該不犯法吧?」
簡晶晶冷笑著問道:「這是多大的寵物,需要用那樣的貨車運送?」
「關於這點,就跟你們警察無關了,我必須給寵物最好的環境,」
「是,你租用多大的貨車,我們無權干涉。但是,貨車上有停放過一輛麵包車的痕跡,又該怎麼解釋呢?」
「去問謝曉筠呀,是他讓我裝進貨車的,因為是朋友,就幫了他這個忙,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我真的不知道。」
「你倒是會倒打一耙。」
「我是實話實說。」牛妍麗臉上揚著笑,語氣卻非常認真道:「就謝曉筠和宋春花這樣反反覆覆說假口供的人,你們覺得法官是更相信他們,還是更相信我?」
「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一樣可以起訴你,因為所有的人和事,都和你有關。」安雪說的同樣是事實。
可是,牛妍麗根本無所謂,聳了聳肩,說:「那就起訴嘍,法庭上,還是要看律師怎麼辯護的。」
她似乎很期待律師為她辯護。
這樣淡定的反應,讓安雪想起了她可能跟彼岸花有關。
畢竟,她的身世過於複雜,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把這其中的關卡查的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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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彼岸花會幫她開脫?
安雪心裡暗自推測。
簡晶晶看安雪不說話,便輕輕撞了一下她的手肘提醒她。
安雪回神,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就法庭上見吧。」
說完,讓簡晶晶把人押去拘留室,等著排期上庭。
而後,安雪回到觀察室,楊婕看著她,小聲問道:「師姐,她說的是真的嗎?就算現在的證人都指證她,她也未必會被定罪?」
「嗯。」
安雪點了點頭,說:「因為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那也太憋屈了吧。」
「先拘留吧,省得她繼續傷害萌萌。」
安雪實在不想再看到萌萌受傷了。
而且,之前牛妍麗晚上去的地方,很可能有決定性的證據,如果把她放回去,只怕會給她接回銷毀證據。
「嗯。」
「但是,」楊婕擰著眉,小聲說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所以,在開庭前,我要找到之前她去的那個地方。」
「可是,她不會告訴我們的。」
「宋春花呢,她知道這個地方嗎?」
「沒有,」楊婕搖了搖頭,道,「她說自己口供中的所有故事,都是牛妍麗告訴她的。」
「我去跟她聊聊。」
安雪說完,走進了宋春花所在的偵訊室。
推門進去後,宋春花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小麗認罪了嗎?」
「沒有。」
安雪在她面前坐下,說:「她說你在誣陷她,因為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是主謀。」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宋春花真的沒想到自己養的女兒會變成這樣。
安雪示意她安靜下來,說:「牛妍麗除了家裡和寵物醫院,還沒有別的會去的地方?」
「別的地方?」
宋春花想了想,說:「新遊樂場的醫務室,最近都是她去的。」
「還有呢?」
「沒有了吧。」
宋春花搖了搖頭,說:「偶爾她就是約了田甜她們出去逛街,別的真的就沒有了。」
「你再仔細想想,尤其是事情發生之後,也就是6月10號之後,她有沒有過什麼反常的舉動?」
安雪幫她回憶了一下。
「6月10號之後?」
宋春花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到是有兩次,我去寵物醫院找她,可是都沒有見到她。」
「沒見到她?」
「嗯。」宋春花點了點頭,說:「就是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不在醫院,沒有回家,也沒有和朋友約著出去玩?」
「沒有。」
宋春花篤定地說道:「我可以確定,她當時有一個多小時,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那她回來之後,衣服上,或者身上有什麼污跡,或者氣味嗎?」
「這個我沒有注意。」
宋春花想了想,說:「不過,又一次我記得外面沒有下雨,可是她的衣服是濕的。」
「幾號?」
「11號吧,應該是11號。」
宋春花仔細地想了想,確定道:「對,是11號。」
「11號,應該是她動手處理劉同和齊田的時候。」
「對,就是那個時候。」
「衣服是濕的?是大面積的濕了,還是只有兩條手臂這裡是濕的?」
安雪知道,如果是沾到了血跡,很可能是要全身清晰的,因為劉同和齊田都是因為後腦被重擊之後死亡的。
那麼這個過程中,鮮血是可能濺到兇手身上的。
可是,如果是雙臂的衣袖被浸濕的話,很可能是兇手刷著被害人往水裡按壓造成的。
當然,還有別的可能,就是兇手穿著衣服洗了個澡?
安雪想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是全都濕了。」
「那你還記得,她當時穿得是什麼衣服嗎?」安雪覺得如果當時牛妍麗的衣服上沾到了一些特殊的東西,或許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洗乾淨的。
那麼,法證或許可以驗吃一些特別的東西。
「記得,是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黑色的女褲,就是那種西裝褲的料子。」
喜歡偵婚之法醫老公住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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