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行!千鳥大人, 不能去!」
黃白相間的狐狸式神一把抱住男孩的腿,高聲大喊著。墨子閣 m.mozige.com
那是身高差不多一米四的黑髮男孩,服帖的短髮安分的待在腦袋上, 眉眼相對來說十分精緻, 跟刀劍男士相比都不會遜色, 他此時被狐狸抱著腿扯了一個踉蹌,卻不管不顧將合好的書踮腳放回書架上。
「狐之助,放開我。」
語言中用的是命令式, 語氣格外淡漠,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從早上出去到現在, 已經去了一天了。」千鳥將地上的狐之助抱起,不顧狐狸的掙扎, 朝時空轉換器走去。
「三日月不是會在外逗留這麼久的人, 肯定是出意外了。」
「幫我定位他的坐標。」
狐之助萎了「千鳥大人, 您真的不能去戰場,我們聯繫政府吧?要不然上論壇上別的審神者幫忙也行,我們可以匿名!一定會有好心人幫助我們的qaq!」
「……按照厚樫山那邊跟本丸的時間流速比,那邊應該已經過去一天一夜, 那麼定位跟時間差不多……」既然狐之助不動手提供幫助, 千鳥乾脆提著狐狸的後頸提防它跑路,一邊精準的用心算換算著。
「啊啊啊不可以,千鳥大人!!同一個本丸在前一個隊伍尚未歸來的情況下, 非常容易招來檢非違使, 更何況您的身邊連一把刀劍男子都沒有, 三日月殿下如果知道了的話, 我就慘……」
狐之助的qaq還沒有完全說完, 就被還稚嫩的聲線低喝打斷了。
「夠了, 閉嘴。」
狐之助渾身一個激靈,頓了半秒,小心翼翼的朝上看去,本來慫巴巴的模樣在接觸到自己審神者的時候就怔住了。
千鳥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唇線抿著,眼睛看著前方。
但他的眼尾跟眼眶泛著剛剛浮現的紅,細看去那雙好看的眼眸中似乎也倒映著水澤。
「操作,厚樫山,■■■■,■■,■■。」
他把狐之助放在了轉換器上。
黃白相間的狐狸沉默了一會,用胸前的鈴鐺重新進行了定位後,驗算過千鳥得出的時間,才撥動了本丸的時空轉換器。
……它家審神者,雖然年紀還小,但從被迫接收本丸到至今,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強撐著,努力的背負一切。
審神者的安危是第一,可朝夕暮處下,狐之助卻也做不到完全無視審神者自身的意願。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發出求助信息,以及在關鍵時候捨身保護千鳥的準備了。
時空轉換器啟動,藍白光吞沒兩者。
在千鳥攜帶著狐之助出現在合戰場厚樫山的那一刻,天空出現數道閃電。
o
奇怪,怎麼這麼多?
宗近用重力在小紙人的指引下往有審神者氣息的方向快速前行,速度很快卻也能看清周邊。
他在跑動中觀察到降落的檢非違使呈一隊隊分散開來,像是在巡邏走動,可行走痕跡卻宛如無頭蒼蠅般沒有規律。
記得檢非違使是時空的自我修復機制……
倒不是宗近自我感覺良好,他臉頰旁掛了滴汗,在心裡琢磨了會。
總不能是因為他吧?
畢竟是突然出現的外來者,如果檢非違使沒有出現的話還好,但是有了誘出它們的誘因,在降下的時候發現這點異常也不是不可能。
宗近是去任何世界且不會被世界發現與驅除的存在。
可這也僅限世界意識。
比如如果有天他突然出現在街道上被人們發現,被權高者抓捕並調查,這種情況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異世界的來客,世界卻也不會對他怎麼樣,更不會因此把他趕出去,所以他甚至無法從那個世界離開。
雖然在心裡琢磨著,但宗近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很快他視線瞥到一角。
找到了。
畢竟這樣的空曠的場地,加上那唯一一堆沒有再四處走動的檢非違使隊伍,實在是太明顯了。
「嘭——」
他攜著重力從天而降。
戴著斗笠模樣的無自我意識世界保護機制被擊飛出去,白髮少年抽出斷刃白打,只兩擊就將三體檢非違使消滅。
剛才他降落時那體被深紅的重力正面擊中的檢非違使瞬間灰滅。
於是只剩下兩體被濺射的衝擊打飛出去還剩血量,正歪歪扭扭的站起身來。
那兩隻檢非違使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靠近到面前,宗近便低頭去看被他護在身後不遠處的孩子。
那男孩的黑髮被風吹亂,一張小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他雙眼微微睜大,瞳孔中倒映著宗近的動作。
肩膀上趴著一隻黃白相間的狐狸。
兩人對視了會,宗近倒主要是觀察男孩有沒有受傷,他視線在男孩那還有些微紅的眼眶逗留02秒後,將男孩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安心多了。
很好,答應三日月宗近的事情做到了。
男孩眼裡映出宗近身後靠近的檢非違使,他眼底總算有了些驚慌的情緒波動,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沖宗近喊道「小心!」
斷刃的白打攜著妖力揮出刀光來。
兩體湊近進攻的檢非違使瞬間化成塵灰消散。
雖然拿眼睛確認過一遍了,宗近還是往男孩那邊走兩步,問「沒事吧?」
誰想他剛接近,衣服就被男孩抓住了。
「幫幫我。」男孩直接無視了宗近的詢問,他抿著唇,眼神認真,甚至在抓上宗近衣服時還深吸了口氣。
「我來找刀,是一振三日月宗近,他早上出陣後一直沒回來,關於報酬,只要我本丸里有的,除了刀劍外你都可以拿走。」
「千鳥大人!!」一直趴在男孩肩頭的狐之助抓狂了。
這樣說自己走丟的是三日月宗近,按照它所了解的審神者環境現狀,肯定會被人嘲笑做白日夢,痴心妄想,更何況這裡還是厚樫山,能在這裡出現的……
狐之助瞥了一眼宗近跟他腰間的白打。
武系審神者,恐怕也是在撈三日月宗近這把刀吧?這樣對方怎麼可能幫忙找刀。
還有,什麼叫本丸里除了刀劍外都可以拿走啊千鳥大人!
本丸里有價值的東西不是只有您親人的遺留物了嗎?
狐之助衝著宗近齜牙咧嘴著,尋思要是眼前的審神者敢嘲笑千鳥,或者戲弄千鳥,它就要撲上去咬對方。
沒在意狐狸的敵意,宗近朝千鳥露出帶有安撫意味的笑。
他本身就長得格外好看,在表情與情緒管理上也是頂尖,不然作為藝人也不會出道即巔峰,在他有心想用外貌優勢做些什麼的時候,通常很難失敗。
「嗯,我知道的,我正是被三日月宗近所託,過來找你的。」
眼見千鳥並不抗拒,宗近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
「現在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狐之助一愣,隨即又想到什麼,尖叫「等下!千鳥大人,這明顯很不對勁啊!不可以跟著走,審神者中也是有人販子的!!」
剛被狐之助用姿勢威脅後又被冤枉成人販子的宗近……
千鳥……
男孩面無表情的把狐狸拽了下來,一拳打在它頭上,說「你好吵,閉上嘴。」
狐之助委屈qaq「千鳥大人,如果您出了差錯,在下真的沒法跟三日月大人交代!」
千鳥本來就抿著的唇線拉得更直了,宗近發現他雖說揍了狐之助,卻眸光閃動,似是順著狐之助的話在思考,看向宗近的眼神里也底線了打量。
宗近倒是好脾氣的任由他看。
很快,千鳥把狐之助的勸導當成背景音,抬頭看向宗近「拜託你了。」
被人信任一向是很好的感受,宗近忍不住微笑起來,正要帶著小少年到三日月宗近的身邊。
「啪啦……」
天上再次打下閃電,宗近莫名心下一慌。
許是方才剛經歷過百夜的事,不詳的預感在他思維轉動前,潛意識就更早的找到根源,他驟然朝一個方向看去。
小紙人順著他的頭髮滑到發尾,宗近伸手接住,用千鳥聽不清的聲音低聲問了句「那是……三日月的方向?」
紙連連點頭。
「……」
從這裡趕過去的一路上都有檢非違使,帶著千鳥的話,雖然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但由於心中那恐慌在蔓延,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而這名小少年敢獨身前來找三日月,宗近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帶上他。
因為如果……他的預感成真了。
宗近的停頓連半秒都沒有,他抬手給千鳥劃上結界。
這在一定時間內能保護對方。
至少所爭取的時間能夠讓對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使用時空轉換器逃走。
「抱歉,暫時不能帶上你了,但是三日月……我會告訴他你的方位的。」
為什麼呢。
本來是想說「但是三日月我會帶來的」。
為什麼在最後改口了呢?
白色的中長發在空中劃出轉身弧度,宗近用著比來這邊更快的速度朝紙人指引的方向趕去。
這次沿途的但凡擋路的檢非違使都被他毫不留情的用重力碾碎。
是什麼讓他的預感如此強烈?
是什麼畫面串在了一起,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是三日月宗近隻身一人迷路在戰場身負重傷,還是對方分明身負重傷,卻從未避過戰鬥?
是那句如果他一直沒回去,審神者跑到戰場上來該怎麼辦,還是兩人安靜的待在一起時,那句有些微妙的邀請?
三日月宗近的審神者還只有十二歲,又是被迫上位。
審神者作為刀劍與本丸的主人。
身邊沒有任何一振刀劍,只身前來陪伴的只有狐之助。
以前有著同伴的三日月宗近,為什麼現在表現出來的所有線索,都顯示千鳥只有他一振刀劍?
……
為什麼之前沒意識到呢?
三日月宗近確實在尋找回家的路,確實表現得很著急,但是他卻從未對自己的安危上心。
夜晚的厚樫山沒有刀劍男子出陣,他真的不知道嗎?
第二天的厚樫山不再是出陣的合戰場,他真的不知道嗎?
如果知道這些還在戰場上遊蕩的話。
宗近落在小紙人指引的終點,動用斷刃白打將這附近的檢非違使消滅,難得的他的動作間帶上了凌厲。
伴隨著檢非違使的消失,宗近朝某處緩緩走近。
昨天晚上……是自己妨礙對方了嗎?
方才沒注意到的細節此時卻回憶了起來。
那位小少年的靈力太薄弱了,薄弱到,大概只能維持三日月宗近一振刀的人形吧?
在時間轉換器被破壞,在回不去的那刻,想到本丸內只有一個人的小主人,三日月宗近恐怕是不願意對方隻身找過來的吧。
與其給小主公帶去生命危險,他的選擇也非常清晰明了了。
宗近垂眸撿起地上因為磕碰而有些磨損劃痕的刀鞘。
拇指推開刀鐔,刀柄與刀鞘分開,在其下,那有著非常美麗新月形紋路的刀身破碎後不見蹤影。
大概,還有隻有他一振刀,年幼的小主人獨自在家會寂寞的顧慮吧?
於是那時才會邀請宗近。
分明到最後三日月宗近那念頭或許在宗近毫無自知的影響下已經消退了大半。
而他為什麼在離開的時候,想著雙方的距離並不近,就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將對方的審神者帶過來,沒給三日月宗近留下保護的結界?
他分明知道對方此時的狀態等於一碰就碎。
將刀柄放回刀鞘,宗近閉上雙眼。
達成這個結局的路上,分明有那麼多時候只需要他再敏銳一點點,多顧慮一點點,興許都不會是這個結果。
他一直將自己活得像真正的人類一樣。
人所需要的生理活動,遵循人類社會的條規,吃穿住行全部都用那個世界的金錢去買。
但實際上……
白髮的少年身型拉長,變幻,藍發隨風掃在臉龐上,額上的流蘇隨著重力搖擺,印著刀紋的華麗狩衣由上至下的成型,袖口相對較大的流蘇也隨之搖晃著。
那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盪著美麗的新月。
與他對視時,仿佛能看見澄澈的夜空。
手指隔著籠手輕柔的碰觸到刀鞘,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宗近朝天與地的交接處看去。
——他本身可以變幻萬物,什麼都可以。
不遠處附近還在遊蕩的檢非違使,隨著他的變幻,就像收到了撤退的指令一般,紛紛從這個合戰場消失了。
收回視線,伸手將變成一張紅紙軟趴趴偶爾才掙扎一下的小紙人扯出,在讓對方指路後,宗近忽然又有了別的理解。
嗯,大概是比起他,讓別的能夠照顧審神者的刀來更好。
在那麼多顧慮相加下。
哪怕知道自己對千鳥的重要性,卻在理智的分析出,只有他的消失才能打破本丸的困境時,便做下了決定。
多情又無情,不愧是神性高於人性的最美天下五劍。
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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