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從神劍閣到公主的寢宮路長,密道昏暗,年久瀰漫著陰冷的氣息。小公主走的累了,便讓瞎眼的少年背著她走,她伏在少年的肩頭,等到走出密道已經天黑,她已經睡了過去。
守在假山外的宮女三十年華,瞧見少年背著公主,大感不悅,怒道:「小雜種,你是什麼東西,公主金枝玉葉也是你配碰得!還不趕快放手!」說著便要出手,平日裡飛揚跋扈慣了自然不將少年放在眼裡,反倒少年因為死士的身份得到公主的氣重,讓這個將青春全給了大夏皇城的女人不能釋然。
平時看著公主的面子不好發狠,此時見公主睡去露出本性。
她的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刺向了少年的肩頭。
少年抬起頭,無神的雙眼平靜,拔刀砍向宮女的脖子。
一刀封喉,刀鋒快到沒有沾血。她甚至來不及感受漫長死亡帶來的恐懼。在她看來公主的死士也不會厲害到哪去,而且還只是一個不知來歷的孩子。
她轟然倒地,從此大夏皇宮的榮辱不再與她有關。
殺人對少年來說從不是負擔的事,他面無表情的背著小公主回到了寢宮。
地位低下的宮女太監反倒對少年的態度非常友好,不管她們怎樣微笑,語氣友善,少年給予她們的永遠是冰冷的面孔。
少年放下小公主,便按刀雙膝跪在過去自己常呆的外室。
小太監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說著有誰不見了。
第二天,他們在假山外找到了宮女的屍體。
寧長清讓人帶走了屍體,公主身邊年長的宮女再不敢輕視瞎眼的少年。
「殿下,今日教的是馬術,北方魔軍的女子個個能夠引弓射箭,馬上揮舞刀劍,我們大夏國的女子同樣能如此。陛下盡日來想推行新政,讓王孫貴族家的女子習武,同時也想學習北方魔軍穿戴,以簡為優。」寧長清在花園的石凳坐下,小公主坐在了對面,瞎眼的少年握刀站在一旁。小公主晃了晃鈴鐺,「你也坐下,一直站著多累。」少年便在旁坐了下來。
「他們怎麼說?」小公主詢問道。
寧長清回道:「北將軍認為此舉可行,女子若能習武,以後大夏國的國力勢必勝過從前,就連小兒也能馬上放箭殺敵,這正是北方魔軍驍勇的原因之一。太師則認為女子習武,有傷風化,如今大夏一統四域,兵強馬壯。如果施行陛下的政策,勢必將在民間掀起大的波浪,不說地方世家是否同意,便是一些富豪鄉紳也勢必反對,畢竟數百年來傳統不是一時間便能輕易改變。如果陛下一意孤行觸怒了這些人,恐怕不利於國內安定,尤其是在北方魔軍大舉入侵的情況,如果國內一旦生亂,北方糧草的供應如果出現問題,勢必將讓北方局勢動盪,魔軍一旦攻破邊關,天下將陷入無盡戰火。」
「那還文武百官呢!他們可都反對父皇的意思!」小公主氣氛道,「他們可記得他們是父皇的臣子!」
「如今這個朝堂他們也只聽太師與將軍的話了,陛下雖然是一國之主,奈何這些世家豪族樹大根深,縱然是陛下也不能輕視他們,私下裡有人將將軍與太師稱為二虎,陛下在他們看來,也只是病龍罷了,若不是手握麒麟軍,只怕早就生亂了。」寧長清又道。
「要是父皇有天讓我管理這個天下,我便要殺光這些世家豪族,他們想要左右父皇身為天子的意志,我便要他們知道天子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小公主還不能體會什麼家國大事,她只知道滿朝文武如今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太師為主,一派以北將軍為首,全不將自己的父皇放在眼裡。這些時日以來,寧長清告訴了她很多過去不知道的事情。她只愛她喜歡的人,討厭為難她所愛的人。
「一場暴風雨將來了,殿下,微臣只能盡全力讓殿下早日明白,這個天下恐怕要有龍蛇起陸了。陛下雖然有雄圖大志,奈何先皇們太過縱容這些世家豪族,歷朝歷代總要經歷這樣的時期,這場豪賭若是勝了便是大夏的新生。」寧長清不緩不慢道。
小公主氣道:「寧先生,我們趕快去騎馬吧,我要趕快長大,我要拉弓,我要揮劍,我要馬上殺敵!這個大夏是父皇的天下,將來也會是玉兒的天下!有誰想要圖謀大夏,便是玉兒的死敵!」
「殿下聰明伶俐,將來必定會是一位明君。」寧長清起身。
小公主也跟著站起,走去馬場的路上,小公主將去拜訪神劍閣的事情告訴了寧長清。
寧長清笑道:「那個老鬼,全天下怕是只有殿下才能夠如此待他,那傢伙嗜刀如命,又非常的小氣,記仇,眥睚必報。肯將自己的刀法傳人也是一件奇事。至於他的葬魂、無雙二刀,普今天下見其刀芒者大概不會超過十人了,即便是我沒能見過他出刀,哪怕是殿下去神劍閣拜訪,那個老不死也是愛理不理的態度。」
「那是當然了,我可是大夏以後的主人!」小公主得意的笑了笑。
在翻身上馬的時候,寧長清低聲道:「公主以後要多加小心,死去的宮女指間捏有銀針,宮內用針的高手有很多。」
「你是說有誰會加害本公主!」小公主皺起了眉頭。
寧長清答道:「不是要害小公主,是要找悲奴尋仇。」
「他是我的天將軍,不是悲怒!」小公主不滿道。
寧長清苦笑道:「是微臣說錯了話,總之公主一切小心,如果有誰想要對公主不利,盡可除之,若是公主不露爪牙,二虎反倒會覺得無趣吧。」
「寧先生的意思我明白的,是要為父皇先除去他們的爪牙!他們既然小看我,又認為我還只是個孩子,能夠忍受我的小打小鬧,我便要讓他們以後後悔!」小公主想了想回道。
寧長清低頭道:「殿下以後必為我大夏千古明君!」
遠處掌管馬場的太監在樹下喝著酒暖身,瞧著寧長清身邊的瞎眼少年扶公主上馬,寧長清只是近前微微低頭,對一旁侍立的幾個小太監笑道:「這位寧大人倒是個聰明人,若是每個狀元郎想得都能如此透徹,雜家也就不必活得這麼累了。當年雜家為他在陛下面前美言了幾句,他才有這樣享通官運,雖然不是兩位大人的人,但是做事有分寸,不錯,不錯,選擇公主殿下盡忠才是聰明人。只是你們也看得仔細了!別讓小公主騎馬傷著了!兩位大人怪罪下來,你我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公公放心。」小太監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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