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顏一把拉過涼真兒,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兩個人貼的很近,近到足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涼真兒沒有動,耳邊傳來了含笑地聲音:「我早就想那麼做了。」
「嗯?」涼真兒不明所以。
「抱著你,吻著你,做一切愛侶之間都會做的事情。」陸十顏側著腦袋,湊到涼真兒的耳邊,輕聲呢喃。
「陸十顏,你......」
涼真兒臉蛋一熱,陸十顏勾唇,接著說:「你應該從那個吻里感受到我對你的心意了吧?就像你說的,我是唯一看過你洗澡的男人,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沉默良久,涼真兒緩緩開口:「陸十顏,你不要一時興起地和我開玩笑好不好?」
陸十顏聽到涼真兒的話後,扳著她的肩膀迫使她正視自己:「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難道不是嗎?」
陸十顏有些生氣,他再次吻上涼真兒那櫻紅的唇瓣,只是這個吻很霸道,也很粗暴,讓涼真兒差點窒息。
「唔......你瘋了嗎?」涼真兒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陸十顏。
「我是瘋了,我瘋了一樣的喜歡你,我很確切地告訴你,我喜歡你。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是不會對你做這種事情的。」陸十顏盯著涼真兒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
「可是我並不喜歡你!」涼真兒側過身,不去看陸十顏。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喜歡你!」涼真兒大聲重複道。
「不可能的,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我能感覺的出來。」陸十顏拉著涼真兒的手,不死心地問。
「對不起。我不能喜歡你。」涼真兒抽出自己的手,徹底轉過身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困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涼真兒留下一句話,便疾步離開了。
「真兒......」陸十顏站在原地,望著涼真兒遠去的背影暗自傷神。
林思思從秦月白的房間走出來,正好看到剛上樓的涼真兒,便想著問她剛才去了哪裡,「唉,真兒姐姐......」
涼真兒失魂落魄地從林思思面前經過,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林思思。她就如同一縷遊魂,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林思思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只得搖搖頭,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就在她要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陸十顏從她的門前經過,神情倒是和涼真兒差不多。
「十顏哥哥。」林思思再次打開房門,叫住陸十顏。
「思思,你怎麼還沒睡?」陸十顏轉過身,眼眶紅紅的。
林思思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十顏。以往的陸十顏總是談笑風生,臉上也總是掛著笑容。今天竟然紅著眼睛,一副受傷的模樣。
林思思先是一愣,隨即回答:「我剛剛在照顧姐夫啊!」
「哦。」
「十顏哥哥,你怎麼啦?怎麼和真兒姐姐一樣,像是丟了魂似的?」林思思好奇地問。
今天這個兩人是怎麼啦?怎麼都這麼奇怪?
「沒什麼。你早點休息吧!」陸十顏強顏歡笑地回答。
「唉......」林思思剛想再說些什麼,陸十顏就抬腳離開了。
她探出腦袋目送陸十顏,發現陸十顏在涼真兒的房門前停了一會兒,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林思思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儼然就像一個小大人。
許府。
穆凌風狹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坐在床邊的許昭昭,他抬起手,掐住了女人尖俏的下巴。緊接著,男人性感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還在想著秦月白?」
「我沒有。」許昭昭的眼眸中氤氳著霧氣。
「沒有?」穆凌風稍微用了點力,然後一個翻身就把許昭昭壓在了身下,他猶如一頭雄健的獅子緊緊地盯著身下的女人,嘴角邪魅的勾起。
「說謊話是要受到懲罰的。」
應聲而下的是穆凌風猛烈的進攻,許昭昭則是無聲地忍受著男人所帶來的痛苦。她一雙手死死地掐著男人的後背,有種像小貓般嘶鳴的聲音從她喉底滾出。儘管覺得羞恥,但卻控制不住。沒多久,痛苦便化為了愉悅。
一室旖旎......
翌日,在許昭昭還沒有睡醒的時候,穆凌風趁機又要了她一次。事畢,穆凌風右手攬著許昭昭的腰肢,左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小腹,食指輕輕地在上面敲打著。
「你必須知道,你和秦月白已經不可能了。」
「我明白。」
穆凌風眸色晦澀,如同一潭幽深的古井讓人捉摸不透,即便許昭昭是他身邊的人,也不清楚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穆凌風瞥了一眼懷中低眉順眼的許昭昭,慢慢地勾起薄唇。
他緩緩地起身,撿起昨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許昭昭斜睨著穆凌風精壯的脊背,上面的抓痕昭示著昨晚兩人的瘋狂。想起他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畫面,又是一陣臉紅。雖然她並不喜歡這個男人,但她不得不承認他們在那方面是非常契合的。
「我今天要去黑龍幫。」穆凌風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躺在床上的許昭昭說。
「去幹什麼?」許昭昭下意識地問。
「我想看看魏虎打算如何對付秦月白。」穆凌風回答道。
「我也去。」許昭昭急忙坐起身來。
「你今天還是留在家裡休息吧!哪也別去了。」穆凌風側過臉,神情淡漠地開口。
許昭昭看到男人的樣子後,有些害怕地縮回了被窩。穆凌風對於許昭昭的反應甚是滿意,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在路過大廳的時候,碰到了同樣從房間出來的許世傑。
「伯父。」
「哼。」
對於穆凌風的問候,許世傑嗤之以鼻。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承認穆凌風的。雖然自己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非善惡他還是知道的。像穆凌風這樣的亂臣賊子,他是絕對看不起的。
穆凌風對許世傑的反應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笑了笑,不再說些什麼,直接越過許世傑,向大門走去。許世傑懷著一肚子的悶氣來到許昭昭的房間,此時許昭昭也是剛起床不久。
自從上次許昭昭向許世傑坦白了一切以後,許世傑就再也沒有來找過許昭昭,對她和穆凌風的事情也從來不曾過問。
「爹?你怎麼來了?」許昭昭見許世傑怒氣沖沖的樣子,不解地問。
「我來是想提醒你,我們許家不介意養兩個外人,但是請你轉告穆凌風,他畢竟是一個犯了死罪的人,希望他不要動不動就往外面跑,給我們許府找麻煩。」許世傑想起剛才穆凌風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就生氣。
「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是外人呢?我可是您的女兒。」
許昭昭好心地倒了杯茶,遞到許世傑面前,可許世傑並不接受。
「從你一錯再錯,不聽我勸說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兒了。我讓你們住在許府,吃許府的,用許府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爹,你非要做得這麼決絕嗎?」許昭昭低垂著眼眸,傷心地問。
無論許世傑對許昭昭有多失望,許昭昭始終是許世傑的親生女兒,她的身體裡流淌的是他的血,虎毒尚且還不食子,更何況是人呢?聽到許昭昭受傷的聲音,許世傑不自覺地心軟起來。但當他看到許昭昭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以後,他一下子就將許昭昭手裡的杯子奪走扔在了地上,怒不可遏道:「我決絕?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那些賣笑的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別?穆逸風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放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你不過,你怎麼就看上了穆凌風這樣的野男人?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爛貨!你不要叫我爹,我沒有你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兒!」
許昭昭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的許世傑,這個曾將自己捧在手心,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竟然用「爛貨」、「水性楊花」的字眼來形容自己!將她罵的如此不堪,難以承受。
「爹,你不能說女兒!」許昭昭跌坐在地上,哽咽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
「爹。」許昭昭爬到許世傑的腳邊,拉著他的衣擺。
「記得將我今天的話轉告給穆凌風。」
許世傑嫌惡地站起身,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許昭昭的房間。
錦源樓。
林思思和涼真兒坐在一起吃飯,期間,林思思時不時觀察涼真兒的神色,發現她除了黑眼圈有些重以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思思丫頭,你不好好吃飯,盯著我幹什麼?」涼真兒好笑地颳了一下林思思的鼻子。
「真兒姐姐,你沒事吧?」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能有什麼事啊?」涼真兒聳了聳肩膀,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你昨晚......」林思思欲言又止。
「昨晚?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家而已。」涼真兒隨便找了一個藉口。
只是這個藉口也太過隨便,一下子便被林思思識破了。
「你不是說你沒有家嗎?」
「啊?我說過嗎?」涼真兒有些尷尬,她開始轉移話題,「趕快吃飯,吃完飯以後,還要照顧你姐夫呢!」
「哦。」林思思只得低下頭繼續扒著自己碗裡的飯。
她眼角餘光撇到了走下樓的陸十顏,便立刻放下筷子,熱情地跑了過去。
「十顏哥哥,你醒啦?」
「嗯。」
「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林思思拉著陸十顏走到桌前。
涼真兒始終不敢回頭去看陸十顏,但她感覺得到,陸十顏此時向她投來了的炙熱目光。
「十顏哥哥,快坐下來吃飯啊!」林思思見陸十顏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便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吃飽了,我先去看一下秦月白。」
涼真兒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要離開。陸十顏卻在此時拉住了她的手,「你吃吧!我離開就是。」
「我已經吃飽了。」
涼真兒用另一隻手掰開陸十顏拉著自己的手,轉身上了樓。
「十顏哥哥,你和真兒姐姐到底怎麼了嘛?」林思思望著心事重重的兩個人,擔心地問。
「沒事,我們吃飯吧!」
陸十顏收回目光,坐了下來,若無其事地開始吃飯。林思思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心裡就像住了一隻小貓,整顆心被貓爪撓得痒痒的。
黑龍幫。
穆凌風到的時候,魏虎正在和羅仲等人商量刺殺秦月白的對策。
「魏老大,打算什麼時候下手?」穆凌風笑著走進黑虎堂。
「今晚子時。」
「那你打算派誰過去?」穆凌風看了一眼魏虎那些歪瓜裂棗的手下。
「老子我親自去取秦月白的小命。」魏虎得意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就你一個人?不太安全吧?」
魏虎捕捉到穆凌風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鄙夷,身體前傾,惡狠狠地望著他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敢。」
「那就別說那麼多廢話!我是沒有秦月白那個小子厲害,但如今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還怕他不成?」魏虎自信滿滿地回答。
「你別忘了,錦源樓還有陸十顏呢!他和秦月白可是不分高下的。」穆凌風好心提醒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讓你多派一些人過去,以防萬一。」
聽了穆凌風的話後,魏虎掃了一眼站在堂上的人,眾兄弟之間,就數羅仲和楊三最討魏虎的信任,這兩個人的武功和辦事能力是整個幫里數一數二的人物,於是魏虎決定讓他們二人隨自己一起行動。
「既然如此,羅仲、楊三你們和我一起去。」
「是,老大。」
「你今天過來又是為何?」魏虎望向一旁的穆凌風。
「我當然是來助您一臂之力的。」穆凌風客氣地回答。
魏虎盯著穆凌風上下打量了一下,質疑道:「你也會武功?」
「應該比你的手下厲害一點。」穆凌風謙虛地回答。
「那好,今晚子時,我們就動手。」
在陸十顏和涼真兒鬧矛盾之前,都是他們兩個加上林思思一起照看秦月白的,自從他們兩個鬧了矛盾以後,就只有林思思一個人在照顧秦月白了。他們總是一個人進來,另一個人就自動迴避,搞得就像無法共存一樣。
「姐夫,你快點醒過來吧!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十顏哥哥和真兒姐姐逼瘋的。」林思思對著昏迷中的秦月白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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