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貽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看著白榮飛的眼睛,露出悲傷的表情。
「能不能找個人替我?」
她問,心裡很沒有底。
「你說呢?」白榮飛的臉色很難看,「那麼多雙眼睛看到,媒體連你的照片都登了,上哪兒去找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難道今晚真的必須出現了?
誰知道雲凌風見到她會說些什麼,指不定當眾揭穿她盜取鑽石的事實。
沒有其他辦法了,她想,只能晚上找機會偷偷溜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貽曉有些忐忑不安。
有些回憶不停在腦子裡循環播放,她記得雲凌風那天對她說:「任貽曉,你不能總是期望我出現來救你,難道你就不會想想怎麼保護好自己麼?」
她也想自救,可是,在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她總是顯得那麼無力。
傍晚時分,白榮飛將任貽曉帶到了一家形象設計中心,雖然這裡比不上眷戀那麼有名,但在妙峰市也還算得上數一數二了。
優雅得體的穿戴,五光十色的珠寶。
淺紫色的輕紗披在她的身上,更顯貴氣。
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光潔無暇的皮膚,面上的淺粉色胭脂和朱唇一點,總覺得那不是自己。
「不錯,就這樣吧,這個時間差不多要開始了。」
白榮飛站在她身後,緩緩點了點頭。
他也換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頭髮一根根豎起,看上去很精神。
「任小姐,記住了,你今天是我的未婚妻。」
臨走的時候,白榮飛在她的耳邊說道。
任貽曉只是默然點了點頭,她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找機會離開,否則,一定會釀成大禍。
上了車,不一會兒就到了龍騰酒店。
這是任貽曉第一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她顯得有些拘謹。
事實上,她從剛剛踏進龍騰酒店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等待一個逃跑的機會。
與她想像的不同,在場的嘉賓人數並不多,也就是說,趁著人多,沒有人發現而偷偷溜走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環顧四周,時間尚早,雲凌風還沒有到。
任貽曉長長舒了一口氣,在白榮飛耳邊說,「我不會應酬交際,等會兒一定會給你丟臉。」
「那就不要說話,跟在我身邊就是了。」
白榮飛不以為然地說道,讓任貽曉破有些鬱悶。
「我還是先去一趟洗手間好了,一會兒再來找你。」
她說完立即轉身離開,卻被白榮飛拉住了手,「別想趁機開溜,你以為我不知道?」
任貽曉腳步一滯,估計白榮飛說什麼都不會讓她離開了,因為她若是走了,丟臉的會是白家。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白少,好久不見了。」
他上前跟白榮飛打招呼,白榮飛讓她的手挽起自己的手臂,接著輕輕鬆開來。
「宋先生,的確好久不見了。」
他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卻略顯尷尬。
任貽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了,這個宋先生他好像見過,是在亞洲商會舉辦的慈善舞會上。
完了,她微笑點頭,然後在白榮飛的耳邊說道,「白少,你不讓我走,現在遇到了熟人,我看你怎麼辦。」
不一會兒,宋先生似乎才恍然大悟,「這……這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日前剛剛從國外會來,宋先生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白榮飛故意這麼說道,宋先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或許是認錯人了吧,總覺得白少的未婚妻好像在哪裡看到過,很是眼熟。」
任貽曉慶幸沒有被認出來,於是訕訕點了點頭。
「哦……我想起來了,上次在……」
察覺到宋先生驚詫的目光,任貽曉狠狠捏了白榮飛一把,「不好意思,我想上個洗手間,失陪!」
「宋先生,你想起什麼了?」
白榮飛緩緩靠近,宋先生尷尬地搖了搖頭,「沒……沒想起什麼。」
趁這個機會,任貽曉迅速離開,找了個人問了問,才知道龍騰酒店果然是有後門的,只不過後門平時都是給工作人員出入的。
機會來了,任貽曉匆匆忙忙走到後樓梯,卻定沒有人,她狠狠撕下自己身上的輕紗,扮成摔倒的樣子。
恰好有個清潔阿姨路過,上前詢問她怎麼了,任貽曉便借這個機會讓清潔阿姨帶她離開。
龍騰酒店的後門出來是一條小巷子,告別了清潔阿姨,任貽曉匆匆拿出手機,給小光打了電話。
「小光,你趕緊給我安排一輛車,我在龍騰酒店的後巷,要快!」
她深知這個時候跑出去打車一定會被白家的人發現,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小光的身上了。
沒過多久,果然來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巷子口附近。
本來還以為小光會給她找輛計程車,沒想到這傢伙最近發財了?
等了幾分鐘,那輛車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任貽曉猜想,應該是他沒錯了。
迅速朝那輛車跑過去,她還沒有自報身份,車門便打開了。
任貽曉放了心,低頭鑽進車裡,一邊抱怨道,「你小子也真是,到了怎麼不給我電話?」
車門被她重重關上,那一瞬間,她隱約感覺到背後有一道鋒芒。
緩緩轉過頭,某男西裝筆挺地坐在車裡,用幾欲洞穿她的眼神,冷凝地注視著她。
「雲凌風……呵呵……怎麼是你?」
任貽曉頓時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咽了咽口水,她仿佛感覺到一種瀕臨死亡的無奈。
「任貽曉,晚宴還沒有開始,你就這麼走了,這場戲該由誰去演?」
雲凌風冷冷的開口,車窗玻璃上都好像瞬間凝固了一層寒冰。
任貽曉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想打開車門開溜。
誰知,車門竟然被人反鎖了,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陡然之間,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拉住她的手腕,雲凌風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目光狠戾,「還想逃?」
「那個……我……」
任貽曉完全慌了,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開車!」他緊抿的薄唇中乾脆地吐出兩個字,任貽曉頓時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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