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剛才已經把入協會的錢交給我了,只是我一時疏忽,沒有及時通知你,是我的錯。」凌萱說完,回過頭對秦樂擠眉弄眼,悄悄地暗示他。
秦樂早就領會她的好意,向她回了一個感激的微笑,剛才被王漁漁傷透得哇涼哇涼的心,立刻溫暖了起來。
「秦樂,是這樣嗎?」薛老師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是的,老師,凌萱本來叫我下節課再來報告的,可是我常常聽她說上你的課,能學到很多書法方面的知識,我沒忍住就偷偷跑進來了,我知道一切是我的錯,希望老師不要怪她。」秦樂恢復了自如的神色,言語裡表達了對薛老師才華的尊重,以及對凌萱的感謝。
王漁漁這下傻眼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足不出戶的宅男秦樂,竟然也會認識凌萱,可她明明沒有看到秦樂和凌萱有過交流啊?而且剛剛也沒看到秦樂有向凌萱交錢,難道是自己沒看到?
想都不用想,秦樂肯定和凌萱很熟絡,不然秦樂怎麼會說常常聽凌萱說薛老師課上得好呢?
王漁漁想到這裡,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又覺得委屈,她一直都認為秦樂生活里只有自己一個女生,他對自己的好,又怎會不明白?所以她總是喜歡和秦樂拌嘴抬槓,就算和他吵架,都會覺得是件開心過癮的事情。
現如今憑空多了一個,和自己分庭抗禮的情敵,哪能不心酸?
王漁漁眼神逐漸變得黯然,低下頭,沒了生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說清楚了就好。這次老師也不打算追究你們的過錯,就罰你們兩個打掃今天的教室。秦樂,下節課一定要帶齊文房四寶,知道嗎?」薛老師正色道。
「知道了!」秦樂爽快地點頭回答,鬆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
薛老師真不愧是伯樂,連懲罰都這麼有愛,安排自己和凌萱一起打掃衛生,還有比這個更好的差事嗎?秦樂忍不住心中一陣暗爽,差點沒笑出聲來。
「好,現在我們開始上課。。。」薛老師也終於開始教協會的成員練習書法。
秦樂裝作很認真地聽講,心思卻跑到了那位叫凌萱的美女身上。
凌萱五官精緻,眉宇間流露著恬靜、高雅的氣質,在許多花枝招展的女人中,她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讓人不捨得去玷污她的亮潔。
秦樂一時之間,竟然忘記凌萱的長相,他只記得她長得很好看,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秦樂望著她的背影發呆,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王漁漁心情低落,沒心思練習書法,秦樂發春淫笑的瞬間,正好被她捕捉到。
書畫協會的課程時間,只有40分鐘不到,秦樂準備好錢,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把錢交到凌萱手上,這樣就可以靜距離多看她幾眼了,哈哈。
薛老師離開教室之後,秦樂紋絲不動,等待其他人都走光了,再上前和凌萱搭訕交流。
王漁漁瞥見秦樂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凌萱,莫名有些難過,一聲不吭地離開教室。
終於,其他人都走光了,教室里只剩下秦樂和凌萱兩人。
凌萱仿佛忘記秦樂的存在,依然在書桌上,專心致志地臨摹著書法。
「凌萱,謝謝你。」秦樂說著,走到了凌萱的身旁。
「謝我什麼?謝我替你說謊麼?」凌萱停下手中的毛筆,擺放在硯台上。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幫我。善意的謊言,怎麼能算說謊呢?」秦樂打趣道。
「幸好你反應快,要是你不接招,我就慘咯。」凌萱嘆了口氣。
「說真的,我很意外,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主動幫我。謝謝你!」秦樂萬分感激。
「行了,別老是把謝謝掛嘴邊,像是我對你多好似的。」
不用嘴說謝謝,難道用老二說嗎?哈哈!
「好吧~」
「你還挺會說話,把薛老師哄的很開心呀!」凌萱話里像是有根刺。
「哪裡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怎麼想就怎麼說,我真覺得顏真卿的書法可以排第二。」秦樂實話實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凌萱噗嗤一笑。
「那你說的是哪個?」秦樂茫然問道。
「你剛才不是和薛老師說,我經常在你面前誇他嗎?你拍馬屁還挺周全,既誇了薛老師,又幫我討好了薛老師。」凌萱說的話,總是讓人模稜兩可,人卻聰慧大方。
「你這麼說,是誇我還是損我啊?」秦樂剛才還怕凌萱是那種高冷的女神,聊了兩句卻發現她出乎意料的健談。
「你自己領悟唄。」
「好吧,那我就當你是誇我。嘿嘿。」秦樂笑呵呵地回答。
「坐下。」凌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吩咐秦樂。
「啊?幹什麼?」秦樂腦袋經常短路,又或者說他習慣性明知故問。
「剛才聽你說話文縐縐的,對書法也又有自己的見解。叫你坐下來,當然是讓你露兩手給我看看啊。」凌萱眼神似乎帶著懷疑。
「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我寫的其實沒有我說的好我怕你會失望。」
「我說你一個大男生,怎麼總是扭扭捏捏的,叫你寫你就寫,你寫得好不好,我都不會失望。」凌萱的口吻像是命令。
女子無才便是德,秦樂突然覺得古人這句話,說得太他媽有道理了。
凌萱仗著自己有才,總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和秦樂交談,實在讓秦樂感覺不爽。
秦樂也不說話,坐了下來,心裡盤算著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不然,真的以為樂哥年少的寒暑苦練,是開玩笑的?
他握起毛筆,點了點墨,開始在白紙上,揮筆行書。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宨淑女,君子好逑。」凌萱跟著秦樂所寫的字念出聲來,猶如天籟,在秦樂耳邊作響。
「送給你!不用謝!」秦樂對自己的楷書,極度自信。更何況這首詩經,自己中學時代練習了估計不下於八百次,一直想送給自己暗戀的女孩,可惜年幼膽怯至今還未送出。
「送給我?」凌萱頗感意外,大概是誤會了秦樂的意思。
古人常以詩寄情,秦樂寫這首情詩,並非向她表白,只不過他寫得最好的就是這首詩,因為練得多,所以拿得出手。
「當然,你不想要?」
「不是,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再決定收不收你這份禮物。」凌萱說得相當正經嚴肅。
「什麼事情?」秦樂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和王漁漁是什麼關係?」凌萱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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