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時興慶府說不定正在經歷最大的危機,宋青書頓時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回去。
「那個,能把衣服給我們麼?」身後傳來袁紫衣羞怯的聲音。
宋青書這才想起身旁還有兩個泛著聖光的女人,一邊將衣服遞給她們一邊說道:「這衣服全都泡濕了,你們怎麼穿。」
「濕了也比沒有好啊,總不能不穿吧。」袁紫衣都快要哭了。
「等地震過去,我們找個地方生火把衣服烤乾吧。」宋青書沉聲說道,「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我們就要日夜兼程趕路了。」
儘管對方背對著自己,袁紫衣接過衣服還是下意識擋在胸前:「宋大哥你是擔心西夏那邊麼?」
宋青書嗯了一聲,袁紫衣急忙安慰道:「西夏立國百年,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危機,一定支撐得住的,宋大哥不必太過擔心。」
宋青書苦笑一聲,他又如何和袁紫衣解釋自己知道本來的歷史,對方也是出於好心安慰,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三人在山谷一塊平地處呆了小半個時辰,地震終於平緩下來,宋青書開始撿柴火:「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等會兒可能還有餘震,呆在山洞裡不太安全。」
袁紫衣臉色一紅:「可這裡四下並沒有遮擋物,我們又沒穿衣服,這……」
宋青書用樹枝搭起來一個簡易晾衣杆,把她們的衣服晾在上面,隔在三人中間:「這樣我就看不到你們了。」
袁紫衣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怕被你看見,而是說這裡四下無遮擋,萬一有人來了,我們豈不是全……全走-光了。」
「放心吧,」宋青書笑了,「我會氣機全開,一直感受周圍的動靜,若是有人來了我會提前通知你們的。」
聽他這樣說,袁紫衣這才釋然,以他的武功盡力防範之下,的確不會有人能接近。
「對了,我怎麼聽你剛剛話中的意思,似乎不介意被我看到啊,那我們中間還用衣服擋著幹什麼。」宋青書忍不住調笑道。
袁紫衣臉蛋兒瞬間紅了:「你還沒看夠啊~」這段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她都多少次不著片縷地被他看去了?
宋青哈大笑,這時候聽到喀絲麗在另一邊說著什麼,詢問袁紫衣,對方答道:「喀絲麗在說什麼?」
「她說你剛剛飛得好帥,這輩子還不知道飛翔是什麼滋味。」袁紫衣也是一臉鬱悶,敢情就她一個人為光著身子這事兒糾結?喀絲麗完全就沒在意,這傻妮子真是沒心沒肺到了一種境界。
宋青書微微一笑:「這還不容易。」
說著脫下外套,直接過去裹在了喀絲麗的身上,然後摟住她柔若無骨的腰肢,足尖一點便沿著附近的山崖往上飛去。
「呀~」喀絲麗先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緊緊摟住了他,待反應過來真是在山谷中飛躍,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顯然心情激動無比。
喀絲麗一臉興奮地東張西望著,同時不停地和他說著什麼,只可惜宋青書學回語的時間太短,只能聽懂幾個單詞,很難聽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宋青書只能用剛學到的回語蹩腳地答道。
喀絲麗先是一怔,接著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猶如百花齊放,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樣的動作全世界都是通用的,不需要語言也知道對方表達的什麼意思。
空氣中瀰漫著少女身上獨特的幽香,感受到她溫熱薄軟的嘴唇,宋青書覺得一顆心砰砰直跳,他已經好多年沒像這樣了,喀絲麗身上真是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近距離感受著她身上的異香,他甚至忽然會產生一種衝動,要馬上得到她!
這個念頭一出他不由嚇了一跳,難道喀絲麗身上的異香還有能引起男人情慾的作用?可是沒聽說啊,這些年木卓倫部的人甚至陳家洛每次和她相處都是對其敬為天人,不敢升起絲毫褻瀆的心思。
那為什麼自己就不一樣了?
地面的袁紫衣遠遠望著宋青書摟著喀絲麗在山谷中飛來飛去,她一邊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衣服,一邊忍不住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這傢伙騙女子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天底下估計沒幾個女人能抗拒得了這樣的吸引力。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宋青書已經帶著喀絲麗回來了,剛落地喀絲麗便一臉興奮地和袁紫衣說著什麼。
「她和你說什麼了?」儘管聽不懂,但喀絲麗的聲音太嬌柔悅耳了,哪怕是嘰嘰喳喳地聽起來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沒什麼。」袁紫衣臉色微紅,「女人間的一些私密話。」
原來喀絲麗描繪剛剛的感覺是多麼美好,讓她也去試試,可這樣的話她又哪裡說得出口?
誰知道宋青書說道:「你要不要也試試?」
袁紫衣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聽懂了兩人的聊天,不過看他的眼神,應該是自己想到的,急忙答道:「不用了不用了。」
「不要客氣,這一路上給我當嚮導日夜兼程趕路也挺辛苦的,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宋青書也不待她回答,直接抱著她也飛了上去。
袁紫衣終於明白剛剛為什麼喀絲麗叫得那麼大聲了,因為這種感覺的確很驚險刺激,她也會輕功,但往往只是低空中的騰挪,哪像現在這樣在陡峭的崖壁中如履平地?
望著地下樹木、山石變得越來越小,袁紫衣一路上也忍不住驚呼連連,直到回到地面,她一顆芳心依然砰砰直跳,望向宋青書的眼神也多了些不同。
經過這段小插曲,三人的關係比之前似乎更加融洽,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匆匆開始趕路。
原本擔心喀絲麗受不了路途奔波,結果她從小在木桌倫部長大,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牧馬放羊,騎術不比任何人差。
三人一路東行,終於趕到了興慶府附近,不過遠遠就能看到蒙古的大軍將城圍著,放眼望去,蒙古的軍隊裡三層外三層黑壓壓一片,旌旗連起來遮天蔽日。
興慶府孤零零立在中央,猶如怒海里的一夜扁舟,仿佛隨時都要沉沒一般。
宋青書鬆了一口氣,幸好來的及時:「你們在這邊安頓下來等我,我先進城一趟,快則幾個時辰,慢則一兩天,就會出來找你們。」戰局這麼亂,他把人帶進去實在太危險了。
袁紫衣點了點頭:「好,我會保護好喀絲麗的,我們在這附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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