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李清露白皙的臉蛋兒瞬間嫣紅一片,她覺得這輩子臉紅的次數都沒今天多。
宋青書也是聽得一陣無語:「為老不尊,你也是夠了。」
李秋水趁機說道:「憋了一輩子的老處女,心中難免有些悶騷。」
天山童姥怒道:「賤人說什麼!明明就是他倆自己在這兒折騰一晚上。」
饒是臉皮厚過城牆,宋青書也有些扛不住:「行了行了,我先去戒壇寺交待點事情,很快出來和你們匯合。」說完不待她們反應,就一溜煙離開了。原來一行人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戒壇寺附近,宋青書此行去幫她們救無崖子,一來一回肯定需要一段時間,自然要先和木婉清、耶律南仙交待清楚。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剩下三人面面相覷,李秋水喃喃自語:「我記得戒壇寺現在是……」
天山童姥有些幸災樂禍:「你這個孫女婿可不簡單,性子倒是和你有些類似。」她之前和李諒祚合作過,自然知道戒壇寺這邊是什麼情況。
李秋水知道她意指宋青書處處留情來諷刺自己水性楊花,也毫不在意地說道:「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她雖然也是江湖中人,但大多數時間是在西夏皇宮之中,見慣了後宮中那些事情,反倒覺得這樣理所當然。
天山童姥哼了一聲,這次倒也破天荒沒有反駁,她這大半輩子倒也算得上洞察人性,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
沒過多久宋青書便回來了,他對木婉清和耶律南仙交待了自己大致回來的時間,另外囑託兩人這段時間小心為上,一旦西夏這邊發生什麼變故,若是事不可為兩女就先走為上,同時將金蛇營在西夏這邊的一些落腳點告訴了她們。這一年來他暗暗整合清國粘杆處、金國浣衣院、遼國惕隱司以及五湖門的資源,有這些打底,再加上何鐵手、陳圓圓的青樓信息網,哪怕是西夏這邊也布置了人手,雖然無法影響大局,不過保護隱匿一兩個人倒也問題不大。
看到他回來,李秋水似笑非笑地問道:「公子到戒壇寺見的是天都王妃呢還是未來的皇后?」她自然知道此時戒壇寺里都是木家的家眷,雖然不乏漂亮的女人,但能被宋青書看上的,整個木家也就那兩個女人了。
宋青書還沒回答,天山童姥卻開口道:「我看多半是那位未來皇后,那位王妃雖然美艷,可畢竟年紀大了些。」
「其實沒比我大幾歲。」宋青書下意識說道,同時神情有些古怪,心想你都九十幾了,還說人家三十出頭的歲數大,怎麼聽著這麼古怪。
「真的是秦紅棉?」這下輪到李秋水吃驚了,甚至連一旁的李清露也有些側目。
「當然不是,是木婉清。」這些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們知道。
雖然之前有了猜測,但聽到他親口承認,幾人還是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良久過後天山童姥豎起了大拇指:「宋小子,厲害啊!」
李秋水也忍不住嬌笑起來:「說起來我和清露還要感謝你呢。」
「謝我什麼?」宋青書一怔,心想李清露不吃醋就謝天謝地了,怎麼會感謝我。
一陣沉默的李清露這次也開口了:「木小姐是李諒祚欽定的未來皇后,你把他的皇后搶走了,給我們出了大大的一口氣,我們又豈會不感激你呢。」
宋青書心想西夏這邊的風俗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不過這種感覺貌似……挺爽的?
接下來一行人買了十幾匹駿馬開始往東趕路,靈州這邊本就是產馬地,很容易挑到良駒,至於四個人為什麼要買十幾匹馬那麼多,主要是為了換著騎乘的。
後世的人也許下意識認為騎馬比人走得快得多,宋青書也是到了這個世界才慢慢摸清了狀況,若是短時間內,騎兵自然遠遠快過步兵,可是人的耐力比馬好,而且休息吃飯的時間更短,馬屬於食草動物,吃草轉化率低,往往要吃幾個小時的草再加上差不多一天的休息才能恢復過來,所以古代行軍往往有種很搞笑的情形,步兵騎兵一起跑了七八天後,步兵要停下來等後面騎兵追上來……
歷史上曹操虎豹騎追劉備,一日三百里,這速度的確比人快,但這種速度無法持久,若是連著兩天這樣跑,虎豹騎也就廢了,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夏侯淵領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司馬懿攻孟達的時候八日一千二百里,可以得知長時間急行軍,騎馬和步兵誰更快真不一定。
漢代的單位一里比後世的里要少,現代有確切記載的步兵急行軍的紀錄就是當年志願軍14小時跑了72公里,72公里是地圖上直線距離,實際跑的是山路,所以距離還不止這個數。
當然如果像蒙古那般土豪能做到一個騎兵配上三匹馬隨時換乘,那行軍速度就遠爆步兵了,只可惜歷史上大部分騎兵隊伍都沒有這個國力準備那麼多馬,一人一匹就已經很不錯了。
其實如果是宋青書一個人的話,施展輕功會更快,但一來這樣跑太累,二來麼隨行的幾人傷的傷,散功的散功,肯定沒法跟上他的腳步。
所以才一口氣買十幾匹馬,就是學蒙古西征的那一套,這樣能一直用最高的速度趕路,畢竟西夏這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處理,他可不想時間耽擱太久。
一行人就這樣馬不停蹄往東邊而去,路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居然破天荒地沒有鬥嘴,反倒一起探聽宋青書和木婉清之間的事情,連李清露也是一副八卦的樣子。
一開始宋青書還不想搭理,可惜三個女人一直纏著他問,無奈之下只好講述兩人之間的種種,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快到中午時分,正津津有味聽著八卦的天山童姥忽然驚呼一聲,整個人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頓時往馬下摔去,若是摔實力,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命喪馬蹄之下。
幸好宋青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腰帶,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你怎麼了?」
天山童姥此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甚至注意不到此時正被對方抱在懷中:「血,我要喝血……」
「公子,她那老毛病犯了,咯咯~」一旁的李秋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天山童姥根本無暇和她鬥嘴,只是雙眼死死盯著攜帶的這些馬匹,仿佛隨時都要撲上去咬上一口。
宋青書眉頭一皺:「這可不行,能否早點找到無崖子就靠它們了。」
「我要血!」聽到他的話,天山童姥整個人仿佛失了神志一般,在他懷中不停扭動著身子拼命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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