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應了那句話:舔狗到最後一無所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把她當寶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人家卻看著你都厭煩。
我突然對趙凌雲充滿了同情。
怎麼說原本也在金陵也算一號人物,偏偏成了執迷不悟的老舔狗。落得這幅田地了還記掛著余採薇,然而余採薇根本都不想正眼瞧他。
我收斂起這些心思,繼續好言勸說余採薇。
然而余採薇不為所動,甚至直接反懟道:「這個差點強x了我的人渣,你還要我大半夜見他?」
「你告訴趙凌雲,收起那些歪心思,從哪來滾回哪去!」
我苦笑連連,心裡嘆了口氣,只能據實相告:「他聽說你差點出事,咽不下這口氣,想要弄死對你下手的雜碎。」
電話那頭突然就沉默了,隨後傳來余採薇有些驚愕和不確信的聲音:「真的?」
我低聲道:「真的。」
「不然你想想看,他有什麼必要抱著被我碾死的風險回金陵?」
余採薇嘆了口氣,半晌沒說話,不知道心裡是不是在天人交戰。
隨後她竟然問我怎麼看,我沒給出意見,只是說讓她自己看著辦。
最終余採薇還是讓我帶趙凌雲進小區,她在別墅門口等我們。
我一口答應下來,隨後掛斷電話,招呼趙凌雲跟我一道進去。
趙凌雲剎那間驚喜得一匹,連忙跟著我進了小區。
來到彭家別墅門口的時候,余採薇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時間倉促之下她沒有化妝,但包養極好的素顏臉頰依舊漂亮無比。
這個年紀都美到令人心神搖曳,很難想像年輕時又是怎樣的禍國殃民。
余採薇不同於王爺的第一任妻子,在商場上能縱橫捭闔,幫助王爺劈風斬浪;也不同於第三任妻子祝雲霄,身後有著龐大的能量,並且心思縝密有手段。
她所擁有的,似乎就是讓人驚嘆的美。
金陵一枝花,僅此一人,哪怕她到了這個年紀依舊沒人能奪走她的稱號。
簡單來說就是花瓶,可就是這樣的花瓶,讓王爺動心結婚所耗費的時間卻最少。
仔細想想,花瓶到這種份上也是一種實力。
比如我旁邊的趙凌雲,就鐵了心要往她石榴裙下鑽,哪怕死也不後悔。
余採薇雖然時間倉促,卻沒有像我一般穿得很隨意。這個穿著睡衣就讓我進臥室的女人,見趙凌雲的時候竟然穿得整整齊齊,似乎生怕他看到點什麼似的。
趙凌雲看著余採薇,一時間神情複雜,半晌才咧嘴一笑:「我們單獨聊一會?」
余採薇的臉冷若冰霜,皺了下眉頭,隨後看向了我。
是怕他貿然動手玩霸王硬上弓?
我微微點頭,表示她大可以放心,我會在稍遠的地方觀望。
余採薇嘆了口氣,率先走向一旁的楓林大道:「走吧。」
我看著趙凌雲跟著她走過去,默默點著一根煙,就站在原地觀望著。
我清晰地看到,趙凌雲伸出手想去牽余採薇的手。
然而余採薇如避蛇蠍,不僅抽回了手,甚至整個人都向側邊挪開了一步。
趙凌雲的手頓時尷尬地懸在空中,僵硬了一瞬這才收了回去。
我很想知道此刻他的心理陰影面積。
兩個人在楓林大道的長椅坐下,幾乎趙凌雲每往余採薇那邊挪一點,余採薇就會挪得離他遠點,始終保持著距離。
就看那個背影,我都能感覺出余採薇的坐立不安。
兩人聊了一會,趙凌雲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向著余採薇抱了過去。
余採薇渾身一顫,脖子都縮了一下。
然而趙凌雲卻沒有抱上去,自己打退堂鼓,離得遠了些。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聊了些什麼,但總之看趙凌雲離去的背影充滿了落寞和蕭瑟。
余採薇走回我面前的時候,都是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樣。
「余姨,怎麼了?」我嘆了口氣,問道。
余採薇這才抬起頭來,咬著嘴唇沖我問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搖了搖頭,勸慰道:「不是你逼他這麼做的。」
余採薇苦笑一聲,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夜空,捋了捋鬢邊髮絲,喃喃道:「可我也沒有勸他別去。」
我沉默著,沒有回話。
我擅自推測,余採薇一方面覺得於心不忍,有利用趙凌雲之感。因此感到愧疚和自責,有點良心不安的意思。
但另一方面,她內心還是希望有人能做掉對她有生命威脅的人。更何況犧牲的人還是她遠談不上喜歡、甚至厭惡的趙凌雲,她又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出現。
所以余採薇選擇了默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鼓勵,但也不阻止。
矛盾心理,過於真實。
在別墅內部即將分道各回臥室的時候,我突然開口道:「余姨,別自責了。」
「哪怕你勸趙凌雲,他也會去的。」
「當然,可能會去得釋然一些。」
「說句過分點的推測,恐怕你只要勸他哪怕一句,趙凌雲都能感動得不行也不一定呢?」
余採薇背對著我,極其不自然地渾身一震。
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快步離開了我的視野。
···
祝雲霄的能量和肥球的情報網交織在一起,其展現出的效率不容小覷。在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便已經查出想要撞死余採薇的幕後主使。
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果然是青雲實業的高層,而且還是現如今的三把手。
只是祝雲霄並沒有什麼笑顏,說雖然查到是他做的事情,但卻沒有一錘定音的實錘證據,很難定罪將他怎樣處理。
如果夏家再發動能量阻撓,搞不好余採薇還要被倒打一耙,背個「污衊栽贓」的罪名,得擔負刑事責任。
然而聽到這裡,我便感慨地說道:「祝姨,不用擔心。」
「白道解決不好,那就走黑道。」
「有人願意站出來處理他。」
祝雲霄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低聲道:「你要用你的兄弟去換命?」
我搖頭,看向了余採薇。
余採薇在我的注視下咬了咬嘴唇,掏出一張摺疊a4紙展開,裡面還包著一張白金銀行卡。
那張紙是趙凌雲的遺書。
銀行卡是趙凌雲的遺產。
舔狗的最高境界,就是「死了都要舔」。
我莫名感慨。
何等卑微的愛,才能讓他為余採薇跌入塵埃里,還要努力開出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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