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像個不要命的瘋子,一口氣跑了三千兩百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整個人差點背過氣去,跟廢了似的倒在跑道中間的人工草坪,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我的右臂壓在額頭上,苦笑不已。
就我這身體素質,還想突破洪瘋子的保護殺死段飛虎?
再遭遇一次,恐怕在段飛虎的「重點關照」下,連命都要交待上!
付龍興他們負重七十斤,越野五千米都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我踏馬這還只是跑沒有任何障礙的塑膠操場、零負重,三千兩百米都夠嗆!
莫名其妙的,我一下就想到了段飛虎想要查看手術單簽字人的事情。
我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他其實已經懷疑王靖宇給出的消息了吧?
如果他真的把狐狸當成熊貓,肯定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地試探。
想到這裡,我心裡驀然生出危機感,蹭地坐直身體,冷汗都流了出來。
我慌忙給王佳寧打了個電話,問起她王靖宇的情況。
她告訴我說,王靖宇回老家樂山了。她在樂山認識一個朋友,乾脆給他安排了工作。
這才讓我鬆了口氣,一個勁道謝。
掛斷電話後,我覺得一陣心累。
歡歡說得很對,我明明還只是個學生。可是遊走在兩個身份之間,經歷爾虞我詐,見證刀光劍影和生離死別,我感覺已經難以為繼。
真的···太踏馬累了啊!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氣餒,絕對不能鬆了心裡那根弦。
我得撐住,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替孟雪報仇。
抱著這樣的念頭,我猛地撐起身子,前去吃早飯。
吃過飯後,我直接回寢室,拿起從圖書館借的書就認真看了起來。
三個煞筆室友睡到中午才起床,看到我在讀書跟發現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哎喲喂,我沒看錯吧,簧片哥在看書?」
「笑死我了,裝三好學生乖寶寶給誰看啊?」
「我看看,怕是看的《金瓶梅》噢。」
他們陰陽怪氣的,似乎還覺得說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我突然感覺自己挺無動於衷的,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可能是經歷得太多,心態不一樣了,突然覺得他們的行為很幼稚好笑。
室長頓時不爽了,推搡了我一把:「你那是什麼眼神,敢瞪我們了是吧?」
我直接將書往桌上一扔,笑呵呵地站起來。
這一刻,我感覺宛如暴躁老哥附體。
段飛虎覺得我好欺負,對我喊打喊殺,甚至撞死了孟雪眼皮都不眨一下。
好,我承認。我現在拳頭沒你大,我踏馬活該窩囊。
但這三個煞筆室友算什麼幾把玩意兒,老子真的是逆來順受習慣了,該遭這些罪嗎?
我覺得孟雪的事對我精神打擊真的很大,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這一刻煞筆室友的挑釁,幾乎就戳到了我的痛楚,讓我近乎惱羞成怒。
我沒有任何徵兆,猛地操起凳子,「哐」地砸向他:「是不是我慣著你們,給你們逼臉了?!」
室長慘叫一聲,被我打得一個趔趄,大罵一聲「臥槽尼瑪」。
三個室友一下向我衝過來,把我按翻在地,凳子也「哐當」一聲砸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動靜。
我覺得整個人暴戾得一匹,猛地撐起身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鋼筆,將筆帽拔開。
「你踏馬再給老子陰陽怪氣?!」我猛地將尖銳的鋼筆尖,扎進了室長的手臂。
在他悽慘的嚎叫聲中,我不顧另外兩人的拳打腳踢,猛地拔出鋼筆,又一次扎進了他的肩膀!
鋼筆本來用的什麼墨水我已經不知道了,只看到出來的時候一片殷紅,像是紅墨水一般滴落。
三個煞筆室友欺軟怕硬,徹底被嚇傻了。
「林飛,你踏馬瘋了?!」室長色厲內荏,我都聽出他聲音中的驚恐了。
「對,老子是瘋了!」
「是不是老子平時太好說話了,讓你們覺得很好欺負?」我咬牙切齒的,握緊鋼筆尖抵在了他脖子的大動脈上。
室長一個哆嗦,徹底怕了,聲音都在發抖:「林···林飛,有話好好說啊。」
旁邊一個室友也慌了:「林飛,你不要亂來,捅出事你要坐牢的。」
我「呸」地吐了口唾沫,陰鷙地看向他:「你看老子怕不怕?」
「老子不想說別的什麼,從今天起,我就是這個寢室的老大。」
「你們可以不服我,也可以跟我對著幹。」
「但是聽清楚——」
我兇殘一笑,感覺整個人狂躁無比:「有本事就弄死我,要不然以後日子還長,我有的是時間和你們慢慢玩。」
有個室友竟然咽了口唾沫,喃喃道:「神經病。」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笑呵呵地看向室長:「服不服?」
室長沒吭聲,臉色陰晴不定。
我手中的鋼筆尖,用力扎進了他的胸膛,直接「啪」地給了他一個耳光:「老子問你踏馬的服不服?!」
室長痛得慘叫連連,竟然哭出了聲:「服,飛哥,我服了,你是老大!你是大哥!」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暗罵一聲窩囊廢。這還只是不過兩三厘米的鋼筆頭,跟開山辺差了十萬八千里,就把你膽都嚇破了?
真是他娘的好笑,老子戴上面具他們怕是都不敢多看一眼,摘下面具竟然被這種東西欺負到頭上?
「你們呢?」我看向另外兩個室友。
有了人開先例,兩個室友似乎是覺得有台階下,對視一眼就答應下來。
我也就站起身來,笑呵呵地說道:「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不管是誰說的,一個個找你們慢慢玩,聽明白沒有?」
三個人頓時唯唯諾諾地點頭,保證不會說出去。
一個室友帶著室長去醫務室,另一個則哭喪著臉給我遞煙,笑得比哭還難看:「飛哥,抽菸。」
我心安理得地讓他給我點菸,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寥寥煙霧。
爽。
操踏馬的,算是狠狠出了口惡氣。
「我明白了。」我彈了彈菸灰,突然咧嘴笑了。
「啊?」這個室友懵逼地看著我。
如果熊貓身份早晚要敗露,那我不如讓所有人都認清一件事。
不需要熊貓身份,我林飛也不是誰都能踹一腳的路邊野狗。
我踏馬受夠這種窩囊氣了,他娘的誰也別想平日繼續欺辱我,哪怕是李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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