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英很快就派人給車英送回了口信,事情已經傳到了慈禧太后那裡。福錕被慈禧太后在朝會上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而福錕的回答與當日車英的看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也正是因此,慈禧太后也只是說了福錕幾句,並沒有因此而撤了他的職,又或者給什麼別的處罰。另一個,車英所要求的裁撤掉一名把總的事情,慈禧太后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一個把總而已,這么小的事也用來她這請示?
不過慈禧太后的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表面上表現的不屑於一顧,但心裏面卻巴不得車英事事都來請示自己。也只有如此,慈禧才能將這支部隊牢牢的掌控。
至於車英與福錕之間的矛盾,這是慈禧樂於看見的。而慈禧也並非傻子,銀子都撥過去幾個月了,武器還沒有買回來,這說明了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慈禧之所以不處理福錕,則是想繼續留著他,讓他去跟車英之間產生矛盾。從而迫使車英不得不依靠著自己,車英雖是鑲藍旗,但福錕也是鑲藍旗。慈禧就怕他們兩個會走到一起,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得到了回信之後,車英想也不想的就讓薩爾多收拾東西離開了軍營。至此,車英已經砍斷了薩圖在軍營內所有的翅膀。
而其他人在看到車英雷厲風行之後,也不敢與薩圖走的太近,生怕會惹怒了車英,從而殃及池魚。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車英原本是打算讓部隊進入第二階段訓練的。但近期青黴素的培育有了新的情況,車英試製的青黴素有了較好的生長,現在已經成為了成品。
但車英還是覺得此時的青黴素還有些不太好,於是,車英又利用了簡單的裝置將青黴素進行了提純。儘管提純的效果不如後世,但比起原產品來說,效果已經很好了。
青黴素已經製作成功,但此時卻缺少臨床試驗,缺乏說服能力。這不僅是喬致庸所擔心的問題,同樣也是車英所擔心的問題。
這些青黴素畢竟是自己製作的,沒有經過嚴格的檢驗,車英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要想確認,就必須要去進行臨床試驗。
這一日,車英身著便裝,拿著製作好的青黴素走出了軍營,爾後上到了軍營外喬致庸的馬車內。
「按照你的要求,我讓人找了三個患有肺疾的病人,五個破傷風病人以及兩個其他病狀的病人。車老弟,你跟我透個底,到底有沒有信心?」喬致庸有些心神不安的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種藥更多的還是預防以及初發之後立即用藥,像那五個破傷風病人,我是一點信心也都沒有。若是在戰場上,及時用藥以後,那肯定會一點問題也都沒有。」車英說道。
「那你還敢找他們來?每天受傷的人這麼多,我們隨便在一個藥鋪盯著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到時候我們出錢給他們治療,要想檢驗藥效還不簡單?何必要冒這麼大的險?」喬致庸驚嘆道。
「不一樣的,要想衝出去,我們必須要做大量的試驗。而我讓你找的這些人,大多是已經被郎中判了死刑的病人,對於他們來說,能活自然是最好的,不能活的話,給我們做個實驗還有錢可以拿,多好的事情?」車英說。
隨後,兩人一路上無話,一直到三河,路上拐了幾個彎,車英去給一個肺疾還有破傷風病人打了針,然後各自留下了一個喬致庸的下人便趕往下一個地點。
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才走完了一圈,將十個病人挨個打了針。
每個人都已經被郎中判了死刑,斷定要不了多久便會死亡。他們的家人甚至都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而這時有人突然找上門來,說有可能會救活他們的親人,也有可能救不活。只要同意讓他們試一試,便可以拿到十兩銀子,當然了,最終病人的死活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家屬們倒也不敢相信,將信將疑的答應了下來。於是乎,在拿了五兩銀子之後,這才慢慢的相信了他們。
夜晚,喬致庸將車英送回軍營,而他自己則沒有回京,而是到三河的店鋪里暫住一段時間。畢竟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非同小可,必須要親自盯著才行。
次日,喬致庸的夥計跑到軍營來找車英,告訴他有五個病人昨天明顯的感覺到病情有了一些緩解。他們也不懂這些,所以只能按照車英的要求,不管病人有什麼反應,都要立刻告訴他。
於是乎,車英又帶著青黴素跑了一趟,給所有人繼續注射了一劑青黴素。
接連七日,車英每天都要跑上一趟。
而奇蹟,就在這時忽然出現。兩個肺疾病人,一個臉色明顯的有了血色,偶爾還會咳嗽一陣,但咳嗽時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出血。
另一個患有肺疾的時間較長,效果並沒有前一個那麼好。但此時咳嗽的頻率比起之前已經下降了一半還要多,而身體也沒有那麼虛。
更讓人意外的是,有一個肺疾病人家屬或許是被傳染了肺疾,也跟著咳嗽了幾天。見狀,車英立即給這位家屬注射了一劑青黴素。過了一晚之後,這位家屬便恢復如初,一點咳嗽的意思也都沒有。
半個月後,一個肺疾病人已經完全康復,另一個肺疾病人也只是偶爾咳嗽,身體狀況與之前相比大有好轉。
五個破傷風病人死了三個,其他兩個倒是恢復了過來,只是車英也不敢肯定是否痊癒。另外兩個一個是咽炎,打了三天之後就好了。另一個是經常發熱,一會好一會壞的,打了七天的針也好了。
車英將軍營的位置告訴了這幾人,若是病情不再復發,則七日後到軍營去一趟。若是病情復發,則立刻到軍營去。
對於救命恩人,這些百姓更是跪地叩謝,絲毫不敢懈怠車英的話。
三河,喬致庸的分號內。
「奇,真是奇了。十個人活了七個,雖然有些遺憾,但卻讓我狠狠的震驚了一把。」喬致庸舉杯道。
十個人中,有八個都是被郎中給判了死刑的。結果車英救回了五個人,這在現在已經是很高的效率了。哪怕是當代神醫,也不敢打保票說能救活這幾人的。
而有了這次的例子,也讓喬致庸徹底的放下了心,對車英的話更加信任無疑。
「喬兄,這些都不重要。現在藥效已經看到了,其實還有很多病都是可以治的。我們得趕緊下手了,畢竟時間不等人吶。」車英說道。
「放心吧,我明天就回京去安排這件事。不過洋人那邊,不知車老弟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喬致庸問道。
「一切謹聽喬兄做主,只要人老實,不偷奸耍詐,誠實可靠就行了。以喬兄的人脈,想必找到這樣一個人應該不難吧?」車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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