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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確認對方剛才的話「你要我去劍宗參加宗門慶典?」
「不錯。」說著,劍臣心從斜襟處拿出一張燙金色大字藍底請帖遞給蕭寒煙。
蕭寒煙盯著他手裡的東西,無奈道「看來你是有所準備。」
「只是就算是請帖,喊個弟子送過來不就行了?何必讓你一宗之主大老遠跑一趟?留著他們只能是到掃庭院不成?」
話是這麼說,蕭寒煙還是接過請帖,打開查看裡面剛勁有力的毛筆字,參加時間就是三天後。
紙頁還是溫溫的,看來是揣在衣服里有點久了。
劍臣心沒有迴避她的問題,眼睛掃過捏住藍色請帖邊緣的手,瑩白纖細柔膩,眸光閃了閃「弟子們幾日都忙著準備事宜,我正好出來辦點事,順便就將請帖給你送了過來。」
聽完,蕭寒煙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請柬我已經送到,我就先走了。」
「等等!」蕭寒煙叫住他。
劍臣心升起一股希翼,剛毅英挺的面容在轉身時多了幾分笑意。
走過來絕色女子墨色裙擺隨著腳步移動散開,像一朵盛開的墨蓮,舉止都是端淑有禮「劍宗的慶典是關於什麼的?新弟子拜師儀式?」
她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個了。
無論哪個宗門,只要是宗里有得高望重的修煉者收到了能傳衣缽的人,為了讓人重視這個弟子,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拜師儀式,氣宗也是有這個規矩,但是長老們除了各自給嫡傳弟子舉辦過以外,這輩子她還未舉辦過呢。
劍臣心看著蕭寒煙的眼睛點點頭。
「所以,那天我希望你能過去參觀一下,日後要是收到了合心意的弟子,不至於忘記給人家辦場儀式。」
蕭寒煙嗤笑,踩著蓮步走近幾步,用請柬拍拍劍臣心健碩的臂膀,沒好氣「你這話我可不愛聽,說得我就像我沒收過徒弟一樣!」
「那你收過?」劍臣心劍眉挑起,朗目看向身旁的女子。
蕭寒煙輕咳兩聲,好像說漏話了,而劍臣心看她的目光竟然很期待。
為掩蓋住自己的不自然,她岔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那我可以管那些事?」劍臣心問,笑意卻不減。
蕭寒煙一拳砸在他堅硬的肩膀,洋怒「少在這裡貧嘴,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趕緊去找個道侶管管你自己!省得隔三差五地跑來與我打架,擾我清淨。」
對於一個修為高深的修煉者來說,就算輕拍一人都會把人弄死,更何況是用拳頭打人,可是劍臣心的肩膀被她拳頭砸到並無痛意,只有刻意收起力量的觸感。
劍臣心聽了她話,負在身後的手微攥起又鬆開。
最後也是這麼扔下一句話「我的道侶要是不經打,娶了也沒用,還不如專心修煉,若有機緣還能飛升。」
蕭寒煙嘆氣「你腦子裡能不能別老是想著打架?」
「不能。」劍臣心想也不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這讓蕭寒煙更加確定劍臣心是個十足的打架狂人,反正自己是勸不住,也就隨他了。
劍臣心看她不說話,思索了片刻才問「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喜歡找……人打架?」
冷艷絕色的黑衫女子雪色的眼眸轉動瀲灩,然後就是搖頭。
轉念間,覺得要是說點什麼才好「這還用問?你想打就打,哪次見你說過原因的?總之你來找我切磋,有空奉陪就是。」
正好拿你練練新招式,蕭寒煙心裡是這麼想的。
聞此,劍臣心劍眉舒展,「那你日後得清閒點,不然我來你又不肯打,那我只能找你們宗門的長老打了。」
蕭寒煙見他這麼愉悅的樣子,無奈扶額。
果真是個武痴,她突然有點想收回剛才說的那些話了。
送走劍臣心,蕭寒煙收好請帖,舒展雙臂,三日後若是不想去,隨便叫個人去傳話就行。
誰知又見劍臣心原路返回,將一物交給她「這個是留聲鏡,宗里總共就幾塊,現在先借一個給你用,三日後我會用此物提醒你過來,到時候還給我就是。」
蕭寒煙還保持舒展雙臂的動作,胸膛挺挺,腰肢纖細婀娜,像極了求抱的樣子。
她收起手欲要說些什麼,劍臣心下一句話就噎住她的話「你慣是修煉起來就不記事的,此鏡就算你在意識海中,也能將你喚醒。」
劍臣心不管她詫異的眼眸,抓起柔軟的玉手強行將鏡子塞進蕭寒煙手裡,轉身瞬間化成一陣光流消失在天際。
速度之快,見之咋舌,讓蕭寒煙都反應不過來。
低頭端詳手裡的留聲鏡,舉手就要扔下懸崖。
可又想到這玩意兒好像也挺貴重的,扔了可是要賠錢的……
蕭寒煙放下攢緊在手裡「罷了,算他狠!」
紫雲殿中,李雲深苦惱地看著一直跪在殿中央的人。
走近,再次勸誡「修師弟,你這是何必呢?宗主說了今日一早就讓我送你下山,可你一起來就跑來殿裡跪著不走,要是被宗主看見了,又要心煩了!」
北冥修始終都是沉默不語,堅毅的黑眸一直都盯著前方那台上空蕩的位置。
「起來,快跟我走!」李雲深看他油鹽不進,也來了氣,伸手一把就拽起他往外拖。
他修為鍊氣四重,輕而易舉地就把孱弱瘦小的北冥修拖拽出了殿門口。
更何況他頭上還包著一圈染了血的白布。
被李雲深強行拖出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他趴在地上,身上白色宗服沾了灰塵,髒兮兮的,人又可憐,李雲深深深嘆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呢?」這句話他今天不知道重複多少遍了,說的自己都煩了。
蕭寒煙墨色的身影出現在現場的時候,李雲深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朝她跑來。
「宗主,他不肯走,弟子已經勸了他許久,一大早就在殿裡跪著,怕您回來生氣,就將人拖了出來……」
怕蕭寒煙見北冥修身上髒,以為是自己打了他,李雲深率先解釋。
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蕭寒煙的反應。
蕭寒煙昳麗容顏絕艷無雙,時刻都是淡漠的表情,「做的不錯。」
她仿佛沒看見地上依舊跪著的人一般,端姿走進紫雲殿,長裙拂過門檻,掀起一陣弧度。
跪在地上的北冥修急了,「宗主!弟子知錯了,求您不要趕走弟子!」
李雲深見他如此狼狽,於心不忍別過頭。
聞聲趕來的即墨君滅和冷清霜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都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即墨君滅撓著頭,「師兄,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一大早就演這齣?修師弟為何要跪在紫雲殿門口啊?」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冷清霜也是滿臉的疑問。
李雲深當時在殿門口守著,也不敢偷聽,不太清楚在殿中發生什麼,只能說一些自己知道的。
「就是這樣,當時宗主臉色很難看,然後就說修師弟不適合在氣宗修煉,讓我今天早上把人送下山,奈何修師弟一醒來就慌張地跑到宗主殿中跪著不走,我也勸不動,怕宗主回來怪罪,只好把他拖出來。」
即墨絕滅反問「那宗主剛才回來沒?」
「回來了,剛進去。」李雲深無奈得很。
冷清霜「宗主就沒說什麼?」
攤跪在冰涼地板上小少年身形單薄,依舊倔強得挺直腰板跪直,李雲深雖然於心不忍,卻也並不能替他做什麼。
面對冷清霜的疑問,他也能是搖搖頭。
冷清霜看了看北冥修的背影,動了惻隱之心,朝紫雲殿走去。
一個人率先攔住她,是即墨君滅。
此時他已經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嚴肅了語氣「宗主說了,要把他送下山,你要是這時候進去觸霉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冷清霜聽了,只好作罷。
「那他怎麼辦?」
即墨絕滅沉默,不作聲,視線卻朝那個方向看去,可見他也是不想北冥修走的。
「看宗主的意思,是讓他跪到死為止了……」最後即墨君滅才總結出這句話。
李雲深卻不贊同他的話「哪有,要是如此不想見他,為何宗主一回來就沒有直接將他丟出山門?讓他自己這樣跪著,宗主也許是有自己的打算。」
兩人聽了,覺得李雲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好了,你們也別杵在這裡了,趕緊回去修煉,突破二重,就可以學新的法術了!」李雲深開始趕人走,督促他們修煉。
冷清霜和即墨君滅一聽到修煉,才乖乖乖地離開。
話說他們一走,只剩下李雲深在樹下守著,天空忽然被濃稠的墨色替換,越攪越渾濁,凌冽閃爍的雷雲層中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震耳欲聾。
雷聲應景之下。
片刻,豆大的雨水打在樹葉上,淺白色大理石地面冒出斑斑點點。
聽著愈來愈烈的雷聲,李雲深焦急地朝北冥修跑去。
「師弟,快起來,天要下雨了,先跟師兄下去,不然你這身子可是受不住的!有什麼事等雨停了,宗主氣消了,再解決不遲!」
雨水打濕了李雲深的清雋的臉。
北冥修搖搖頭,頭髮甩出一條水花。
「你!唉!」見勸不動,李雲深氣得走開了。
蕭寒煙不是不知道北冥修不想走。
也很清楚這個小子的脾氣很倔。
剛重生那會兒,她就給自己算了一卦,差點沒給氣暈。
卦象顯示,自己註定會死在自己徒弟手裡。
為何她上一世就這麼懶呢,早點算到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說實話,她蕭寒煙見了這麼多弟子,就屬北冥修資質最符合自己要求,要是沒有經歷過那件事情,她是真想把他培養成下一任宗主的。
奈何事與願違。
那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也是惜命得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個道理。
就連剛塞進來的幾個小苗苗,她都是象徵性地點撥幾句。
紫雲殿外,大雨傾盆而下,落在殿宇穹頂之上又順著凹槽斜坡聚流不緊不慢順流至末端淌泄。
不太平整地面早已形成幾處水窪,到處都是處於被雨水沖刷中。
本就是開春時節,天氣雖不冷卻也沒暖和到哪裡去,這大雨接連下了一個多時辰,周圍的溫度也開始下降,風雨貼膚,寒涼又刺骨。
大雨中跪地的瘦小身影腰板兒已經挺不直了,口中咳嗽幾下,搖搖開始眩暈的頭,意識才清醒了些。
「轟隆!」
開叉冷白刺眼的雷電閃到北冥修的眸光,他頭痛欲裂,視線變得重影。
一陣天旋地轉中,所有看到的東西瞬間墜入黑暗。
北冥修栽倒在淹了一層雨水的地面。
冰涼的雨水淋在他濕透的衣服和血水染紅的傷布帶上。
雷聲越發大了些,雨水砸落地也更加迅速。
在這惡劣的環境中,雨中倒地的少年這時候不知是被偌大的聲音吵醒,黝黑的眼睛幽幽睜開。
他沒有力氣起身,只是迷茫地看了看可以看清的地方,腦海里忽然閃過許多讓他很痛苦又陌生的片段。
受不住頭上突如其來的刺痛感,熱流溢出,滴在寒涼的地面,融入雨水中。
等李雲深撐傘過來查看時,北冥修已經手腳冰涼,出氣多進氣少。
他嚇得立刻扔掉油紙傘,也顧不得紫雲殿中的宗主同不同意,就將北冥修背起下去查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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