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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睿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難辦,說心裡話,雖然在幾個小時前他初次探查到那消瘦男子的龐大精神力量後,當時確是心中一驚。但隨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令他的心境又慢慢平復了下來,對於遇到所謂的修真敵手也沒有了起初的震驚和隱生的驚懼。
很簡單,因為在解決了那消瘦男子後,他便用迷魂之法向那被他放倒的三名大漢一一誘導詢問過,並對照得知了一些鄭家的具體情況。據那三個大漢一致的說法,那鄭家卻向來是以武道世家的身份出現在世人之前,家族勢力主要是在軍方,其家族成員多棲身於內地各強力部門,這一點倒與王智適才所說一致。
而那三名大漢,卻是鄭家利用手中方便條件專門以軍人標準訓練出來的家族外圍成員,他們並不是真正的軍人,但卻都經受過特種軍事訓練,而想他們這樣的外圍成員,在鄭家卻有千百人不止。不過鄭家的外圍人員隨有千萬,但作為共分四個等級的二級保安,那三個大漢卻距成為鄭家內部成員也不太遠了,只要再努努力達到一級的標準,那麼他們三人就可以享受鄭家內部成員待遇,以後不光是在物質層面會提升到一個極高的標準,就是在事業方面,卻也有機會掌管一方,當然是指鄭家的商業產業,卻不是政府的高官大員。而經過王睿地再三詢問。那三名大漢的記憶里卻從未聽有過什麼關於修真御氣或飛天遁地的事實或傳說,故再三思量後,王睿卻也想明白了內中的某些關節,知道對手並不如他起初想像的那般是修真大派,也並沒有那麼強橫的實力,應該只是一個受困於世俗界貧瘠環境的傳承修真家族,雖有那天資聰穎者能夠勉強築基,但比起自己以靈丹法陣主力修行卻應該還有段不小的距離,對自己應該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所以王睿回來後,方才那麼輕易的就拿出了帶子放給父親看。他卻只是想讓老爺子與兩個哥哥在香江這邊把那個槍擊案地幕後主腦找出來,至於鄭家那便他卻打算等到以後去內地建藥廠的時候再親自出手處理,左右建廠之事已經敲定,等把香江這邊的事情處理好自己也還是要再過去的。到時候再處理不遲,不過是個把月地時間,他還耐得住性子。
可是當此時聽了父兄的話後,王睿卻發現原來父兄對於那鄭家的了解卻遠比他知道的更多,畢竟他所誘問的那三個大漢再怎麼說都還是鄭家地外圍成員。對於鄭家真正的實力勢力又哪能盡知?知道鄭家在軍方和強力部門有很多人手就不錯了,至於那中將少將的他們卻還不夠資格知道。
所以當王智大致把鄭家情況講了一遍後,王睿這才知道他所要對付的目標,雖然在修真者中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家族,但人家在世俗界卻擁有著比王家還要龐大強橫許多倍的大家族,一個依附於國家公權的權利家族。
這就難辦了。雖然王睿及其父兄心中都很清楚,那鄭家對王睿下手肯定是私自行動,絕對不會是出於內地政府的官方行為。否則那一號首長也不會在月前親身來宴請王家眾人。但對方畢竟是一個政治家族,可以說在內地是盤根錯節勢力通天,不僅在錢財方面未必弱於王家,而且還在軍政界擁有龐大緊密地公權利網。掌握著眾多的強力機構,就是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想要對付起來豈是那麼容易的?
當然王睿自身或許不怕,以他煉精後期的修為,若是豁了出去單人獨劍地跑去內地專一截殺那鄭家的人。那鄭家還真不一定就能有人攔得住他或對付得了他。但那不行。王睿畢竟還有家人,還有父母叔伯兄弟姐妹。他可以去動人家,人家當然也可以對他進行反擊,奈何不了他本人還奈何不了他的家人嗎?到時候先不說王睿的家人將會面臨生命危險,就是從王氏家族產業傳承考慮,王睿也絕對不能如此的恣意妄為,真那麼做了最好地結果也不過就是個兩敗俱傷而已,但兩敗俱傷又豈是王睿想要地?
所以,站在那反覆思量多次後,王睿終微微一笑,和聲言道:「父親,或者……鄭家的事就暫時放一放吧!左右鄭家派來綁我地那些人也沒落得什麼便宜去,那一具屍體和十一個白痴想必也足以令他們頭疼一陣了,如此慘痛的教訓我相信會讓他們暫時消停消停,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派人過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王睿也就不再遮掩什麼了,卻直接把自己對綁匪的處理結果說明白了。
「什麼?」儘管心中已有準備,但王智卻還是震驚的向弟弟確認問道:「三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鄭家這次總共派了十二個人來對付你,結果有一個被你……被你處理了,其他十一個人也都被你給搞成白痴了?」
而那老爺子和王宇也同樣都是滿面驚愕,同樣都把目光投在了王睿的臉上。雖然他們父子近些時日來已對王睿身上層出不窮的奇行異事漸覺習慣,故剛才也就沒怎麼去詢問他是如何從綁匪手中脫身的。可一下子就放倒了十二個人,而且那些人還都是來自於一個龐大的武道世家,說是身手不好怕也絕說不過去,但結果卻還是被王睿一手覆滅,這……這未免也屬實是有些過於驚人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不錯,既然他們敢毫不客氣的對我下手,我難道還要對他們客氣不成?所以,呵呵......」王睿淡淡一笑,雲淡風輕。
「很好。」王貫東沉聲一贊。冷肅威嚴地臉上現出少許快意的冷笑,又淡聲道:「小三做的漂亮,是我們王家的作風。無論什麼人,只要他敢對我們王家動手,那必須就要做好承受王家反擊的準備和代價。小三這一手乾淨利落,象個辦事情的樣子,以後再遇到這種事還這麼幹,也讓他們知道知道,香江王家卻絕不是那麼輕鬆就可任意撩撥彈弄的。」
輕笑點頭,王睿笑道:「父親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想那屍體和那些白痴估計很快就會被警方發現,早則今晚晚則明早。而如大哥所說那鄭家既有那麼大的勢力。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得到消息,這一記無形的耳光他們是捱定了。」
「嗯!」王貫東地臉色又好看了一些,顯然是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
而見老爺子如此,那王智便急忙抓住機會小心的說道:「爸,既然三弟已經把他們的人手都給廢了。那麼我們還用……」
「新加坡還得去。」王貫東知道長子要說什麼,直接接口打斷道。
「爸你……」王智又遲疑著開口道。
「你們以為被小三把鄭家的人都廢了,這件事暫時就結束了?」王貫東慢慢掃視看著三個兒子緩緩說道。
「不是嗎?」王智有些詫異,回道:「我覺得三弟地話很有道理,鄭家這一下在香江扔進來這麼多的人手,怎麼著他們也會重新估量一下我們王家,尤其是三弟的實力。況且這件事的道理在我們這邊,就是鄭家再怎麼手眼通天他也總不能光明正大的拿這件事情來對付我們吧?我們王家畢竟不是普通百姓。他們對付我們也要考慮後果地,所以我覺得,經過三弟的這一手後鄭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作,我們用不著急著躲他們。」
「道理是這麼說。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老大,你看事情的眼光還稍嫌短淺啊!」王貫東嘆道。
「請父親指點。」王智平靜說道。
「的確。經過小三這麼一手後,鄭家短時間內確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但時間長了呢?你能保證時間長了他們就這麼認了嗎?先不說養生丹對他們的誘惑,單只是這十二個人手損失,你們以為象鄭家那麼權勢滔天的家族會這麼甘心嗎?」王貫東又說道。
「他們當然不會甘心。但我們在這段時間內也可以做很多事的。例如通過某些渠道向內地高層抗議。聯合本城大家族向內地施壓,或拖延內地建廠等等等等。手段多的是,用不著現在就……臨陣而退吧?」王智立時回答道,看得出來這些話他應該思量琢磨地有一會了,早就想好了反擊手段。
「有用嗎?」王貫東又反問了一句,而後不等王智回答便繼續道:「沒有用的,那鄭家不比常人,以他們在內地的影響力,我們王家根本撼動不了他們,無論從哪方面來取捨,內地高層都只會取鄭家而不會取王氏,畢竟再怎麼說那鄭家對於內地的作用都要比王氏大地多,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況且對上鄭家這麼個龐然大物,本城世家中也不會有太多的人能下決心陪我們玩。當然我相信內地政府方面如果真的接到了我們的抗議,那麼明面上他們一定會從中進行調節,甚至對鄭家進行表面上地警告也是可能地。但那有什麼用?那都是些虛的,或許能奏效一時但絕不會奏效永久。而且如此一來非但留下了無窮後患,並還透露出我們王家看似強硬實則色厲內荏,用內地太祖地話就是露出了紙老虎的本質。」
沉默了片刻,王智反覆考慮了一番老爺子的這些話,良久後終點點頭,同意道:「父親說的是,確是我目光短淺了,不過這麼看來我們還真就要和鄭家對上了,後患無窮呀!以您的意思,我們要怎麼做?」
「怎麼做?」王貫東凜然一笑,雙目淵深似海,轉望著窗外那已是夜色深沉的庭院,淡淡道:「移資,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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