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蜀山弟子在香江 一百一五 關注-他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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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長，剛剛得到消息，香江王氏集團在五分鐘前於香江王氏企業大廈四十層招待廳內緊急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據說將宣布一起巨額的投資併購計劃，現在香江無線電視台即時新聞特別報導正在現場轉播發布會實況，您是不是要看一下？」七月一日上午十時，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跨進小院，向那正坐在院中樹蔭下圓桌前看文件的老人恭聲報告道。

    「嗯？王氏召開新聞發布會了?」老人抬起頭看了看秘書，略顯驚訝的問道。

    「是的，現在發布會還剛剛開始。」中年男子又恭聲回道。

    「好，過去看看。」老人大手一揮，起身向裡面的客廳方向走去。中年男子自是隨後跟上。而等兩人進到客廳內，那裡早有工作人員已打開了電視，頻道也調整到了香港無線電視台的即時新聞特別報導上，熒幕上播出的卻正是一場規模龐大的新聞發布會。

    占有整一層樓的寬敞招待廳內，一張布置整潔的長桌正擺在主席台上。身著正裝神情威嚴的王貫東正端坐主位，左手邊上依次坐著王智王宇王睿三兄弟，這兄弟三人也都是一身正裝微微含笑。而在主席台緊鄰王貫東的右首座位上，一位四十左右的微胖男子，卻也身著正裝的坐在那裡，不時微笑著俯耳過去與王貫東說些什麼，在他的右首依次還坐了一女兩男三個人。看那位置，這四個人卻應該是王氏的合作夥伴。

    在台下，已有將近兩百名香江各媒體報刊記者坐在了那裡，大多高舉著相機攝影機之類的從各個角度抓拍台上的眾人，雪亮的閃光燈耀如星雨，啪啪的快鍵聲更是清晰可聞。

    「那四個是什麼人？」老人看著電視問道。

    「還不清楚。之前並沒有聽說王氏有什麼重大地投資意向消息傳出，所以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背景。」中年男子恭聲答道。

    「嗯！」老人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今天出席本次發布會的。有王氏企業董事長兼董事會主席王貫東老先生、王氏企業藥業分公司總經理王智先生、王氏企業航運分公司王宇先生、睿恆藥業董事長王睿先生、以及新加坡恆源藥業集團董事長黃進祥先生。新加坡恆源藥業執行總經理孫……

    現在，我們請王氏企業董事長兼董事會主席王貫東先生來宣布今天發布會的主題，請王老先生發言。」主席台前地發言主持人位置上，一位身著雪白職業套裝，精緻靚麗地二十多歲職業女性微微側身回頭向身後的王貫東做了一個請發言的手勢，舉止氣質都非常優雅。

    離座站起，王貫東微笑著向台下的記者們點點頭，舉止從容聲音洪亮的宣布道：「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於百忙中出席此次由王氏企業與新加坡恆源藥業集團聯合召開的新聞發布會。現在我宣布一條投資併購消息，我們王氏企業，將出資十五億美金於七月四日在新加坡市正式對新加坡恆源藥業集團施行併購重組。併購案生效後，新加坡恆源藥業集團將被重組整合融入王氏企業集團，成為王氏企業在新加坡的一個主要分公司……」

    現場一片譁然，太突然了，這簡直是太突然了。一個規模達十五億美金的投資併購案。可在王貫東宣布之前外界媒體卻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頓時那台下地二百多位記者都急了，很多人都不等王貫東再把話說完便紛紛站了起來，急切的大聲向他提出諸多問題。現場噪雜紛亂成一片。

    見情形如此，那適才退到一旁的靚麗女發言主持人，也就是王智的助理喬碧忙站了出來，到發言台前的話筒上敲了敲，平舉雙手下壓示意脆聲說道：「請大家安靜。請安靜。諸位記者朋友們不要急，這次的新聞發布會在王董事長宣布過投資併購案後還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提問時間。到時候諸位記者朋友盡可以有秩序的提出問題，現在，還請大家暫時安靜讓王董事長把話講完，謝謝！」

    而經喬碧如此一說後，那些急切地記者們便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他們知道象這樣混亂下去對他們的採訪並沒有好處，便都平靜下來坐了回去，不過很多人的手卻都舉的老高，都想第一個向王貫東提問。

    向側身轉頭看著自己的喬碧點點頭，王貫東淡然道：「我地話已經講完了，現在可以讓諸位記者朋友開始自由提問。」

    點點頭，喬碧又面對台下脆聲道：「現在是自由提問時間，第一個問題就由大公報的記者先生開始吧！」

    大公報的記者站起身向喬碧道了謝，而後轉向主席台道：「我有兩個問題想向王貫東老先生提問。第一個，我注意到從五月底您與王氏家族所有成員從北京歸來後，這一個多月來王氏企業的所有高層人員卻全部都沒有再離開過香港，這期間王睿先生還接連遇到了槍擊綁架事件。而在這樣的情形下，王氏是如何與新加坡恆源藥業進行接觸溝通，並成功達成併購意向地呢？第二個，規模這麼大地併購行動，事前外界媒體又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這似乎也有點不符合常理，請您回答。」

    「咳……」

    在全場記者矚目，並遇到這種比較尖銳的問題後，老爺子王貫東卻是神情自若地點點頭，清清嗓從容答道：「好的，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事實上你兩個問題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這次的併購案並沒有由王氏在香港總部的高層職員經辦，而直接與新加坡恆源藥業集團接觸談判並全權經辦人是我們王氏駐新加坡分公司的當地負責人，所以香港的媒體方面才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我地回答完畢。」

    又是一片譁然，聽到王貫東如此回答後。那台下的眾多記者們卻明顯是很不滿意他的回答，紛紛交頭接耳地與身邊同行議論起來。也是，王貫東給出地答案確實有點不靠譜。台下這些記者又都是最會分析查找事物漏洞的。一個個都頭腦精明眼睛雪亮，故此這個答案卻屬實很難令他們滿意。

    就算以王氏企業在香江的赫赫聲名與天文數字而論的龐大資產，這些記者也不相信如此資金額度達十五億美金的併購案竟會由區區一位王氏企業駐新加坡分公司負責人經手處理一切事物，並且香江總部連一位核心高層都沒有過去，這未免也有點太過兒戲了吧？就算王氏再有錢，恐怕錢也不是這麼個用法吧？故此，那大公報的記者立時便又站起大聲說道：「王老先生您……」

    「大公報的這位記者朋友……」發言台上的喬碧打斷了他地話，脆聲道：「請您遵守現場秩序。王董事長已經回答了您的問題，現在該由下一位記者朋友來提問了，請您坐下，謝謝！下一個問題就由文萃報的那位記者朋友提問吧！」她指向那位王家父子都知道林雨庭。

    「謝謝！」在大公報記者很不情願的坐下後，林雨庭卓然站起禮貌的道了聲謝，而後轉向主席台道：「我也是兩個問題，也是要請教王貫東老先生。第一個，對於新加坡恆源藥業集團即將開始的併購重組整合一事。王氏企業方面將由誰去負責操作？希望王老先生不會告訴我重組整合恆源集團也將由王氏企業駐新加坡分公司負責人全權處理……」

    現場二百多位記者齊聲鬨笑，顯然林雨庭看似說笑的言辭中也蘊含了一絲對王貫東適才答案的不滿，略有點譏諷地意思。

    微笑與左右同行們點點頭，他接著道：「我的第二個問題是，王氏企業突然以高達十五億的巨額美金投資到新加坡去。雖然以王老先生的說法是去併購當地的一家藥業集團，但數額如此巨大地異地投入，據我了解這在王氏集團的企業發展史上卻絕不多見，我想請王老先生回答，王氏在這件異地巨額投資併購案的決定背後。是否與王睿先生兩次的槍擊綁架事件也有著某種不便明言的關聯。是不是王氏準備移資地前兆？請您回答。」現場沉寂下來，諸多記者們聽到林雨庭這後一個絕不遜色於大公報記者提出地那前兩個尖銳問題後。所有人卻再度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投入到了王貫東的臉上，等待他地回答。

    從容一笑，王貫東並沒有立時回答這兩個問題，而是非常欣賞的看了看這位林雨庭，而後道：「你的第一個問題，這次在新加坡的重組整合恆源集團一事，我們王氏將由我的長子王智牽頭負責，次子王宇及我兩個弟弟王震南與王震北先生協同操作，並不會再由那位駐新加坡王氏分公司負責人處理……」

    「那您的意思是說，您的長子次子與兩位弟弟都將到新加坡去是嗎？」林雨庭眼睛一亮，顧不上現場秩序便又急聲補充問道。

    向喬碧擺擺手，王貫東微笑示意她不用阻止，欣然回道：「是的，他們最近都將去新加坡處理新分公司重組的事宜。現在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王氏此次在新加坡的投資併購案純屬商業決定，與我三子王睿近月來接連遭遇槍擊綁架事件並沒有關聯。起碼從目前來說，王氏企業的重心還都在香港，暫時還沒有考慮移資的問題……」

    「您在說謊……」林雨庭立時又大聲說道。

    「他在撒謊…….」幾乎是同時，始終在電視機前關注著這場新聞發布會的那位老人也淡淡講出了這四個字，面容沉靜如水。

    「首長您是說……」中年男子一驚，看看首長又轉頭看向那熒幕中的王貫東。

    「這起併購投資就算不是王氏移資的前兆，但也絕對和王睿被槍擊綁架案有所關聯，看來香港那邊的新聞記者職業素養果然都很出色，兩個記者提出的問題都很敏銳。連成，你馬上給香港新華分社打個電話，讓他們以我們政府的名義去香港航空……是叫航空局吧？」

    「首長，那邊和我們的叫法不一樣，叫機管局。」中年男子，也就老人的秘書秦連成忙恭聲給老人解釋道。

    「呵呵，到底和我們不一樣呀！好吧！機管局就機管局，讓那邊新華分社以官方的名義去香港機管局調一下今天到七月四號香港--新加坡的旅客名單，搞一份王家去新加坡的成員名單來。」老人一笑說道。

    「好的。」秦連成立時應下，隨即到一旁撥通了香港新華分社的電話，找到負責人後便把老人的要求緊急傳達過來，而後放下電話道：「首長，那邊說最多半個小時就會把電話打回來。」

    「嗯！那就等一會吧！」老人點點頭，接著道：「二十七日傍晚發生在王睿身上的那起綁架案香港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還有我們的人，查明那些綁匪的身份沒有？」

    「這……」秦連成遲疑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話不方便講嗎？」老人敏銳的察覺到了秘書的不對，便淡淡說了一句，但那話語中隱蘊的那淡而無形的威嚴，卻立時讓秦連成額頭見汗。

    「沒有。」秦連成忙恭聲回道，又躊躇了一下小心說道：「據我們的人從香港警方得到的不完全消息，那十二名綁匪的身份雖然還未詳細查明，但他們似乎，似乎都姓鄭……」

    「姓鄭？」老人目光一動，隨即又恢復如初，仍是平靜的注目於電視中那還在繼續的新聞發布會，淡淡道：「屬實嗎？」

    「還不能確定，但屬實的機率很大，因為那十二個人全都是滿口標準普通話且沒有香港身份的華人男性，並且從他們身上手上的一些特徵分析，他們還都經受過一定的軍事訓練。」既然話已經說了，秦連成便也不再顧及什麼，索性把所有了解到的信息都講了出來。

    「嗯！」老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還是看著電視上的發布會，若有所思。

    而見老人如此，秦連成自然也不敢去打擾他，便也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老人一起看電視，直到十幾分鐘後室內的電話響起。

    放下電話後，秦連成恭聲道：「首長，那邊的名單搞到了，不出您的所料，準備去新加坡的並不止王貫東老先生在電視說的那四位成員，除了王貫東老先生與他的三兒子王睿會繼續留在香港外，其他的所有王氏家族成員都將乘坐下午四時的航班飛去新加坡，而且他們辦理的還都是長期簽證，最短的一位是王貫東老先生的二弟媳，簽證時間為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