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四娘道「如今你體內的母蠱已經死了,莫逸陳體內的子蠱便會融進他的血液之中,也不會再有生命了。燃武閣 m.ranwuge.com」
我低聲說道「那便好。」
四娘臉上又出現了為難之色,沉默了片刻對我道「馨兒,二娘說你極其信任莫逸城,之前他縱然對你有所欺瞞,卻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但今時不同往日,你解了蠱,他雖是不知,但日後難保不會以自己的欲望為重,不一定會先處處為你考慮了。」
「但我不希望他為了我而失去他自己。」
「可你這麼做也太冒險了。」
我微笑道「四娘放心,我有分寸的。」
與此同時,宣室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我皺眉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何人在外喧譁?」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有宮人上前通報「回陛下,方才太醫院的人過來說已捉到偷藥之人了。」
我低呵一聲「人現在在哪,讓他們進來。」
門外幾個人推推搡搡,我望著被扭送進來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小銀子怎麼是你?」
小銀子眼眶通紅,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院院判跪下道「回陛下,臣今日奉命查案,終於讓我們查到了偷藥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小銀子公公。」
我按了按額角「小銀子怎麼可能會是偷藥之人,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說罷轉頭看向小銀子「你自己說吧。」
小銀子是看著聰明伶俐,忠心耿耿,但他作為寡人身邊的紅人,平日裡定沒少收過大家的好處,哪裡用得著去販賣藥材。
太醫院將證據拿了出來,小銀子咬了咬唇,沉默不語。
「你這是默認嗎?」我神情凝重,沉聲道「蘇葉,冬葵都是珍貴的藥材,但蒼耳子卻不同,它含有劇毒,若是誤食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因毒性過大,民間也少有人用,你偷它做什麼?」
四娘本是要離開,但聽到這句話腳步忽的一頓,喃喃道「蘇葉,冬葵,蒼耳子……」
我疑惑的看向四娘,問道「四娘,這三味藥材可是有什麼問題?」
四娘思索了片刻,隨即眉心微蹙抬眼看我,像是想到了什麼。
蘇葉,冬葵雖是珍貴,但很是常見並不難求,蒼耳子卻不一樣,它有毒性,但若是壓住了也會變成至聖補品。
四娘沉吟了片刻道「我記得有一種毒需要這三味藥材做藥引。」
小銀子身子一顫,忽的抬眼看向四娘。
我瞥了他一眼,隨即又看向四娘,問道「四娘可知是什麼毒?」
「八蟲草。」
「那是什麼?」
四娘緩緩道「八蟲草乃是用八種毒蟲和八種毒草混合製成的毒藥,但用量和搭配的不同也會影響毒性,因此只有製毒者才知道毒藥和解藥的成分,蘇葉,冬葵加上蒼耳子雖然能暫時壓制住毒性,但體內的毒根本無法解除。」
四娘上前兩步,讓小銀子張開嘴,左右看了看他的舌苔道「你沒有中毒,那中毒之人又是誰?」
我逼上前兩步,目光柔聲的看向小銀子道「這些年你對寡人忠心不二,寡人都看待眼裡,也不會虧待你,如今你雖是盜取宮中的藥材,想來也是為了救人,寡人不與你追究。那人對你來說應是十分重要,你說出中毒者,說不定四娘能幫他解毒。」
小銀子眼眶一紅,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連連磕頭抽泣道「陛下,樓御史中了毒,求陛下快救救他吧。」
我愣在原地「你說什麼,樓御史中毒?」
小銀子抽搭道「樓御史不讓小銀子告訴陛下,是小銀子欺瞞了陛下,小銀子認罪,願接受任何懲罰,但求陛下能救救樓御史。」
我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仿佛抓住了什麼線索。
太傅離去,如今樓府的牌匾上只剩一個鐵鉤銀畫的樓字,自太祖那時起,樓府便一直紮根在這裡,一朝天子一朝臣,但總有一人姓樓,輔佐朝政。
清涼的月色下,樓府的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後院登時響起了犬吠。
門內人輕咳兩聲,隨即啞著嗓子道「誰啊?」
門外人細聲回道「是我,小銀子。」
門內人腳步往前靠近了些,將將停在門後卻沒有打開門,隨即一聲沉重的嘆息傳來「小銀子公公啊,你還是回去吧。之前你拿來的那些東西都放在了門外的花壇里,大人說你的好意他心領了,但是他不想接受,你還是把東西帶回去吧。」
小銀子急道「管家你把門打開我找樓大人有事要談。」
裡面的人猶豫了一下「可是大人說了他不想見。」
「我此番來不是因為藥材。」
「那是為了什麼?」
「因為陛下的事,」小銀子又道「大人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在大人心裡什麼是最重要的,你應該也清楚,你就這麼和大人說,他不會不見我的。」
管家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的打開門,抬頭的瞬間卻愣住了「小銀子公公平日你不都是一人來的,今日怎麼還多了一人,跟在你身後的這位是誰啊?」
小銀子道「這人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怕被人認出所以才披著斗篷,大人現在在哪?」
「大人現在還在書房,既然如此你們隨我來吧。」
管家與小銀子的交情應是很好,所以對他的話才沒有起疑,他緩緩的轉過身,帶著我們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太傅剛去世不久,府中依舊沉浸在悲痛的死寂中,即便是有人說話,也會將聲音壓得很低。
遠遠的就瞧見到尚清書房的燈還在亮著,幾句爭吵傳來,管家登時頓住了腳步,神情變得有些尷尬。
一女子冷笑道「樓尚清,我們信任你所以才尊你為當家的,但你這當家的卻有失公允,東郊那百畝良田以往一直都是我們大房收的租,如今你卻要把這差事派給二房,我知二房與你向來交好,但你偏袒的這麼明顯,可有將我們其他幾房放在眼裡?」
另一個女子似是哭啞了,扯著嗓子道「三房只有樓和這麼一個獨子,前些日子他不清不楚的被永鎮寺的人打斷了腿,現在還躺在床上,大夫說他這這條腿怕是要永遠的廢了,如今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你怎麼都不替咱樓家出出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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