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臉上那抹淡淡的微笑也隨之消失,恢復原來那張面無表情的表情:「沒。」
他把手機收回口袋,凝目專心看著面前的棋局。
傅老爺子好不容易看出點苗頭,哪裡肯就此放過他,看著那盤棋局滿眼的嫌棄
今天他已經輸了兩把,心裡憋屈的很。
他把孫子教得可真好,連禮讓一回他老人家都不會。
傅老爺子拿著一枚棋子,遲遲不下,哼唧道:「還說沒有,瞧你那緊張樣,是哪家姑娘?你啊,也老大不小,是該找個姑娘成家了。」
傅承屹不為所動,挺直身板,還是那句話:「真的沒有。」
他說的是實話,他也沒有緊張,對面確實是一位小姑娘,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他又不是禽獸,見誰都下手。
「真沒有?」古老爺子不相信。
傅承屹不厭其煩的回答:「沒有。」
「要是真沒有,我就給你介紹一個,你也知道,邵家那個小姑娘可一直等著你,要麼就考慮考慮跟她處處。」
傅爺子也挺為孫子著急的,都三十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
以前整日跟那群男娃一起,也騰不出來時間,他也就算了。
現在好不容易退下來,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人生大事。
要他說邵家那位姑娘就很不錯,那小姑娘第一次見著他孫子就到處嚷嚷說非他孫子不嫁,就這氣派、這果敢,他欣賞。
且這小姑娘人也長得也水靈,脾氣也好,還做的一手好菜,經常來看他這個老頭子,這人美心善,門當戶對,作為兒媳足夠了。
他就等著孫子那天開竅,好給他張羅張羅,這等等啊,這眨眼都等到三十了,還是不見一點動靜。
「不用。」傅承屹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不說他身體的病能不能好,就算好了,他也不想結那麼早。
「你都三十了,還不用,隔壁家那個劉老頭,人家孫子孫女都整齊了,你還是光棍一條,你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
再一次被拒絕的傅老頭生氣了,這個問題年年說,年年說不急,看著別人的曾孫子都打醬油了,他的曾孫子連個屁影都沒見著。
「不急。」傅承屹風輕雲淡的丟下兩個字,不想跟他討論這沒影的事,一談這個,老爺子就上火。
傅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看了一眼棋局,知道這一局肯定是要輸,心裡更不得勁。
『嘩啦一聲』老爺子雙手一推,把棋子都推一起,開始耍賴:「不急不急,天天不急,急的是我,我想抱曾孫子,你不急我急。」
越想越生氣,便開始轟人:「走走走,不想看見你,看著你就煩人。」
傅老爺子拿起自己的煙杆,吸上兩口,順順氣,再繼續說,他估計得氣出腦溢血。
傅承屹滿臉的無奈,這人越老脾性就越大,兩句不合他心意就急眼,他要是真聽話走了,那口氣估計得堵好幾天。
「我說你們兩個又在吵什麼,承屹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要是敢趕他走,你也給我出去。」傅奶奶端著個水果盤出來,放到桌子上,就看到自家糟老頭子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最近他這脾氣也是越來越大。
傅奶奶知道孫子要來,早早的就去市場買了幾斤他喜歡的桃子回來,個個水靈靈個頭大,肉質脆爽清甜。
傅奶奶給孫子遞了一個疑問的眼神,傅承屹回一個他也不知道爺爺生什麼氣。
「嘿,我說你個老太婆,我跟孫子說話,有你什麼事。」傅老爺子又不瞎,看他們眉來眼去更來勁了,自個不爽,看著誰都不爽快。
「不關我事,等下孫子真走了,不知道是誰又該在那裡唉聲嘆氣。」傅奶奶太了解他那臭脾性,口不對心,明明想的緊,卻非不承認,這次肯定是受了劉老頭的刺激,這會又給孫子找碴。
「誰嘆氣了,我那叫深呼吸,懂不懂,一個老娘們,做你的飯去。」傅老爺子看被老婆子下了臉,臉上無光,更加極力的為自己辯解。
他才不會承認想這臭小子來看他,他日子現在不知道有多清閒滋潤,就是少了個曾孫。
傅承屹喝著茶,抿了抿唇,不說話,老爺子這會氣不下,要是敢回上一兩句,這一天肯定念個沒完,想著那時的情形他腦殼突突的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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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萊香最後弄得沒辦法了,藉助這幾天攢下為數不多的靈力跳了上去,可心疼死她了,她才攢上沒幾天,又灑出去,她有些懷念那具靈力源源不斷的身體了。
古萊香在樹上給四枚玉佩搭了四個窩,按著靈力最旺盛的地方分別放好,確定不會掉下去,才安心地窩到樹叉里去。
心裡美的不行,她躺在樹叉上望著滿天星空,高高懸掛的星星一眨一眨的閃爍著,這讓她想起在神廟的日子。
神廟也有一個地方特別適合看星星,她每天都會到樹上,望著星星,想像著外面的世界,現在看來,神廟的星星和外面的星星都是差不多嘛。
古萊香微閉著眼感受著微風襲來,耳邊的樹葉颯颯作響,像是給人吹下迷魂曲,讓人身心得以放鬆,進入輕靈時刻。
今日折騰夠嗆,剛剛又消耗了不少靈力,這閉眼沒多久,古萊香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她睡著沒多久,一條條無形的熒光線從地底下慢慢延伸出來,直往她窩好的玉佩上去,有一條熒光線還調皮的去搗鼓古萊香的鼻子。
古萊香覺得鼻頭有些癢,想打噴嚏又打不出,搓了兩下鼻尖又繼續睡死過去。
小熒光線也不再鬧她,圍著她的身體轉了好幾圈,拂過她身體每一處。
古萊香感覺自己睡在柔軟的雲朵里,身體變得輕飄飄,好像隨時都能隨風而去,暢遊著這大好山河。
第二天醒來時,古萊香發現自己趴在樹上,有一瞬間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打了個大大的合欠,雙手攥拳,輕輕揉搓惺忪的眼睛。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讓腦子清醒些,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帶玉佩是來偷靈氣的。
想到如此,她立馬爬到玉佩的窩上去,看著那四枚玉佩還在,心裡稍稍安心了些。
「哇哦,真的有用。」
兩隻玉佩上的黑色霧氣全都消失不見,靈氣好像比之前的還多,還要滿,感覺都快要溢出來。
這玉本身是乳黃色的,現在變得明亮了些,近清透的那種,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靈氣洗滌的模樣。
才一晚上而已,就有這種效果了,那要是.....。
「睡的舒服嗎?」傅承屹抬頭望著樹上對著鳥窩傻笑的小女孩。
昨天在老爺子極力堅持下,留在老宅過夜,今日被痛醒,他早餐都沒有吃,就急忙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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