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晚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頭直跳,喉嚨咽了咽口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身邊的朝明,已經迅速的在聯繫人,準備逃跑路線。
已知濱城機場,全是陸江遇的地盤,濱城屬於臨海城市,也有多家不為人知的偷渡輪船,會在半夜,在一些偏僻的地帶,偷偷起航。
在沒有跟蘇風晚一起之前,他一向隨心所欲,也得罪過不少權貴,免不了要了解這些隱晦的路線,手上也有聯繫人的電話。
像是老朋友般,簡單明了的談好價錢,確定好時間跟地點,就談妥準備出發。
「訂好船了,我們現在就走。」
雖然他也知道,就算陸家人三天後才開始追捕,以陸家的實力,他們也很難躲藏。
更別談今天過後,逾期未還貸款,緬越那邊的殺手,也會動身追捕他們。
想活下來,太難了。
但是,他也不會因為放棄,不動起來,真的就是死。
蘇風晚不想死,可此時,她卻半天沒有動彈,滿腦子都是顧北笙,最後的詭異笑容。
良久,她才緩緩出了聲:「朝明,我感覺今天我們可能走不了。」
「怎麼會呢?陸家三天才動手,緬越那邊的人,也是明天動身,我們有時間的。」朝明將她強行拖起來,又抱起昏迷的陳志明:「我知道今天這些事,可能把你嚇壞了,可既然決定要好好活下來,好好照顧志明,你也得強打起精神來啊!」
聞言,蘇風晚垂眸,深深的望著陳志明,點點頭:「好。」
為了兒子,她甘願背負一切,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讓志明活下去!
學區樓下。
「奶糖跟媽媽,還有西洲、大哥你們四個人一輛車。」陸江遇指著前面的車,說道:「我跟二哥、三哥,一起坐後面的車。」
「好。」顧北笙扶著媽媽,先上了前面的車,關切的問:「身體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按按?」
剛上車,傅西洲知趣的坐在副駕駛,顧北笙跟媽媽剛上後座,媽媽就緊緊的抱住她。
顧北笙身體一滯,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脖子處,有溫熱的液體淌過。
媽媽哭了。
「媽。」顧北笙眼圈驟然紅了一圈,亦沒想過,完結多年的仇恨後,心情竟是如此複雜惆悵,反而更加心酸。
「笙兒」蘇錦妍抬起頭來,眼睛通紅,仿佛強撐太久的情緒,終於決堤成洪:「這次在家裡多住幾天吧,好不好?媽媽想多陪陪你。」
「好,我跟哥哥們,都會在家住一陣子的,都會好好陪你的。」
「好,好。」
而另一頭,陸北驍昏迷太久,今天剛醒,本應該是要再休息幾天,等身體機能全面恢復甦醒後,再下床是最好的。
可因為要過來,給蘇風晚打擊,所以不得不提前下床。
影響倒是不大,但是後背扎了那麼多天針,怎麼都感覺脊梁骨有問題,特別是走路時,後背僵直,也不能走快。
所以陸斯年,一直耐心的陪著他,走得很慢。
陸江遇前面安排好車輛,跟何文成打點完現場,又動作利落的調過頭來。
跟哥哥們並肩走著,抬手拍了一下,陸北驍的肩膀,笑:「這幾針扎得你不輕啊,不會影響你的身手吧?趁此機會,要不我們再過幾招,我感覺我能打得過你了。」
陸斯年鳳丹眼微眯:「老三可以坐在椅子上,單手跟你過招,你也不一定打得過。你的身手都是他教的,不管是天賦還是後天的鍛煉,都不及你三哥,他只是受傷了,不代表你變強了。」
陸江遇收回手,前傾的身子,挑眉道:「我是打不過三哥,但是對付文質彬彬的二哥,還是不在話下的。」
話音剛落,腦袋上方一隻手,握成拳,重重的落下來
「哎喲!」陸江遇雙手抱頭,滿腹委屈看向陸北驍。
陸北驍皺著眉,眸底卻是笑意:「怎麼跟二哥說話的?你真敢跟二哥動手,先打倒我再說。」
陸江遇眨眨眼睛:「我就是隨口一說,從你這手勁我也看出來了,你沒什麼大礙,敲得我好疼。」
說著,他又往後望了望:「大哥還沒過來嗎?」
「拿公司做餌,早上又發了新聞,剛開機,公司懂事的電話進個不停。」陸斯年如是說道:「江遇,你有空也回去,幫大哥看一下公司。」
「是啊,爸不在公司的時候,你也可以過去幫一下。」陸北驍也跟著說話。
畢竟這兩兄弟,對管理公司沒有什麼想法,只有陸江遇稍微能幫得上。
「沒事,大哥能管得過來,我對大哥有信心。」陸江遇一臉真誠的說著。
陸斯年跟陸北驍,一副鬼才信的樣子:「你就喜歡自由,不想進了公司,就被事務纏著,阻礙你隨心所欲的生活。」
因為解決掉了蘇風晚,所以大家的心情,空前的好了些,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奶糖還沒有被壞人帶走的時候,家庭和睦,兄弟之間經常會互相調侃。
仔細想來,好像長大之後,大家真正聚頭的日子並不多,難得一聚時,也只會淡然的過問幾句。
「不要這麼說老四,他個人的年利潤,都未必比公司的少,做自己想做的事,挺好的。」
一道清潤而深沉的聲線,在他們身後悠然響起,是陸靳琛。
身為大哥,擔起繼承管理公司的重任,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商業展現的頭腦,更因為他希望自己能承擔更多,成為弟弟妹妹們堅強的後盾,他們也能自由的追求他們的理想,在各個行業發光發熱,開開心心的。
「大哥。」三人異口同聲,看向大哥時,總帶著一絲心照不宣的敬愛。
四兄弟走在一排,陸靳琛拉松領帶,抬眸看向前方時,唇角忽爾勾起一絲笑意:「你們猜,奶糖會這麼放過蘇風晚嗎?」
三人低頭訕笑,再次同聲道:「不會。」
隨即,幾人為大家的默契,由衷的大笑幾聲。
退一步說,就算奶糖不追究,他們也不會就此做罷的,只是沒有擺到明面來說。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商務車裡,坐著的宋語鳶,正在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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