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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鞠烏靈,傅雨櫻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隻右眼上。
傅雨櫻有禮貌的問候一聲,全程都由王藻和鞠烏靈進行對話。
在王藻將情況說明後,鞠烏靈眼神犀利:「你在那裡中的毒,她為什麼能治?」
王藻立刻說清楚,他是一點點試藥最後才成功。
鞠烏靈聲音很冷,也非常不悅:「我有那麼多閒工夫?而且不確定的藥敢往我身上用?你以為我和你是一樣的?」
她從那次後就事事不順,好不容易在無法之城找回一點成就感,家裡的血脈又給她鬧么蛾子,她才離開多久,就有人敢不安分。
「小姐,能不能治,先讓她看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鞠烏靈是最希望自己眼睛能好的人,只是她已經失望太多次了。
「給你一次機會。」她施捨的看著傅雨櫻,「要是你真能治好我,你要什麼都有。但如果你沒有治好……」
「我覺得我能力有限,就不班門弄斧了。」
傅雨櫻打斷她的話。
王藻一驚:「倪大夫?」
傅雨櫻冷眼看著王藻:「不用鞠小姐把話說全,我也能聽出好賴話。我來這裡不是賭博的,你說鞠小姐性格好我才來試試的,畢竟我也喜歡錢。但現在看來,是我不配。」
王藻當然也聽出鞠烏靈的意思,他有些心虛,但他真的會努力阻止不好的事情。
溫秋荷本來緊繃的表情稍微送下來,如果倪大夫就這麼離開也是好的,就怕一鞠烏靈的性格來說,她會對被打斷說話不悅。
果不其然,鞠烏靈臉色沉了下來:「誰給你的膽子打斷我的話?」
傅雨櫻回望鞠烏靈:「鞠小姐身份高貴,那必定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與其等你說出我無接受的話,不如打斷。若我知道會是這樣情況,我也不會來。成為神醫殿首席之前,我這條命不能有損失,我賭不起。所以告辭。」
她說著就轉身為往外走。
鞠烏靈自然是極其不悅的,可傅雨櫻話中透露出的信息卻讓她將不悅暫時壓下:「站住。」
傅雨櫻停下,回頭。
鞠烏靈靠著椅子揚著下巴看著她:「神醫殿首席相當於最厲害的大夫,你也敢惦記?」
「為什麼不敢?我有這份自信!」
鞠烏靈是做大事之人,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她不是沒腦子,只會意氣用事的大小姐,她會分辨真自信和裝模作樣。
也許這個人確實可以試一試。
「剛剛確實是我脾氣不好,你剛好趕上有有蠢貨做錯事,所以我有些不太冷靜了。我自然希望我的傷能好,沒人比我更渴望康復。」
鞠烏靈收斂起自己的獨斷和強勢,釋放友善。
她既然決定讓對方試試看,自然不能得罪人家,病都還沒開始看,就把大夫得罪死了,那還指望什麼。
她起身伸手,邀請傅雨櫻:「倪大夫是吧?先落座吧。先給我看看吧。能治好是你醫術高超,治不了也是我命不好,怎麼也怪不到你身上才對。你放心,之前給我看病的人並沒有被我濫殺無辜,你不放心,去問也沒關係。」
傅雨櫻似乎也不那麼警惕,走到鞠烏靈對面:「我這個人就是別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人。鞠小姐既然如此講道理,那我肯定也沒有什麼擔憂了。」
王藻鬆了口氣,直接退到一旁,不擋光。
站在鞠烏靈身後的溫秋荷神色不明。
傅雨櫻開始給鞠烏靈檢查,也照例問了很多問題。
「我想再近距離觀察你的眼睛,可否?」
「看吧。」
鞠烏靈同意她靠近。
傅雨櫻扒眼皮觀察她的眼睛,同時讓她根據自己的口令轉轉眼珠子。
檢查完後,傅雨櫻心裡有了大概的定論。
能治,但好不了了。
最好的情況,就是讓鞠烏靈右眼重新感受到光亮,但會是一片模糊,無法恢復原本的視力。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自然是恢復感光最好,可是對於鞠烏靈這種練武的人來說,其實不如一隻眼睛完全看不見好。
這就像是你閉上一隻眼睛看,對比一隻眼睛正常一隻眼睛超高度近視所看到的。
兩隻眼睛視力差距太大,會導致無法精準判斷距離等一些細節,特別難受。
但她這麼告訴蘇鞠烏靈嗎?
當然不會!
或者說能讓她恢復感光,反而是最好的機會。
設下圈套的機會!
傅雨櫻壓下興奮,坐在椅子上,雙手疊放看著鞠烏靈:「檢查結束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結果,能治。」
鞠烏靈的心在一瞬間猛烈跳動:「真的?」
傅雨櫻抬手阻止:「但是需要非常長的周期,而且需要的藥非常昂貴稀缺。不知道鞠小姐是否能夠接受。不然我怕鞠小姐中途無法忍受進度太慢,而生氣。人的身體很奇妙,負面情緒會影響健康,反而會拖延恢復進度。那樣到時候可能也算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
鞠烏靈知道對方是記得剛剛的事情,在這裡找場子呢。
不過沒關係,只要能治好她的眼睛,她不在意那些!
只要她有辦法,她就是自己的座上賓!
鞠烏靈開始給傅雨櫻表達歉意,然後還直接讓人送了一百兩黃金作為賠罪。
「這樣倪大夫可消氣了?」
「自然。我隨時都可以進行治療,剛開始用藥量大,之後就是長期戰,一個月進行一次特殊的針灸手法,不能激進,否則會適得其反,只要鞠小姐你能夠接受,我立刻告訴你需要準備的藥材。」
可以藉機薅一筆了。
「當然!」
王藻在一旁高興壞了,果然他的抉擇是對的!
傅雨櫻給鞠烏靈整整三頁寫滿藥材的紙張,讓她先把這些找齊,治療再開始。
鞠烏靈連忙讓溫秋荷給傅雨櫻安排最好的客房。
傅雨櫻跟著溫秋荷單獨來到客房,溫秋荷一路上都很安靜,到了客房,她也沒去安排人過來收拾鋪被褥,而是關上房門,靠著門板嚴肅中帶著祈求看著傅雨櫻。
「倪大夫,你能不能不要給她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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