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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櫻知道宮志停頓在這裡,是在等自己給承諾。
「你給的方法只要有用,我答應你將你藏起來的東西帶走,然後找能完成你願望的人給他。決不讓東西落在神醫殿的人手裡,這樣可以嗎?」
宮志沉默片刻,咳嗽兩聲:「如果你能親自幫我完成願望就更好了,但我知道不能強人所難,只是你和師祖有些像。」
「你是指神奇的事情?」傅雨櫻看著被褥,意有所指。
「不止。」
宮志的聲音平靜,好像不落地漂浮著一樣,「你和師祖還有一點很像,你們都沒有身份。就好像不屬於這裡。」
此話讓傅雨櫻瞳孔一緊,表面看不出,但她肌肉緊張了起來。
小到擁擠的房子裡空氣好像稀薄起來。
宮志好像沒有察覺一樣繼續說道:「不知道如何獲得身份太奇怪了,如果我還渾渾噩噩,肯定想不了那麼多。
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就像你竟然能來到這裡一樣,我總覺得你能和師祖一樣做出神奇的事情,說不定你能離開這裡。
我這輩子是第一次這樣陰險,將自己無法完成的任務,藉助救命之恩交給別人。若這是好完成的事情也就算了,這件事情很難,甚至不小心就充滿危險,變成另一個我。」
他說著,鼻子緩緩流出一滴血,他感受到了,抬手用袖子擦拭,卻不影響他將話說完。
傅雨櫻盯著宮志:「你救了我,我自然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回報你。我要是不願意接受,就不會接受,你不用覺得有心理負擔,我不會為了你的事情,超出自己的能力,去找死。」
「你這樣說真好,小姑娘多謝你了。不知道你的名字,這樣叫你,可以吧?」
「嗯。」
宮志微微笑道:「既然重擔已經給了你,我也能安心的閉眼了。在那之前,我告訴你不會惹人懷疑的獲得身份的方式。
西邊的馮氏一族,在他們的領土上有一塊無法之城,裡面什麼人都有,什麼生意都敢做。但它不是馮氏一族無法管理,而是故意製造的無法地帶。它的位置靠近其他三個家族領土,但還在馮氏一族領土內。
那裡有些人是犯了事逃進去的,有些人是在那裡出生的,有些人是被騙進去的,還有些人是賣進去的,總之自願進去還身上乾淨的人幾乎沒有。
這座城裡的人都沒有身份,進入這裡的人就相當自願捨棄原本的身份。而在那裡出生的人也自然沒有身份。
因為馮氏一族說過只要他們在城內不出來,一切和外界有關的事情都不追究。所以那裡成了不法人的狂歡聖地。但一旦進去的人也出不來,除了帶著令牌的人可以進出送貨談生意,其他人進去之後只有一種方式可以離開。」
傅雨櫻知道接下來就是關鍵:「是什麼?」
宮志氣定神閒擦掉耳朵里流出來的血:「止痛藥可以再來點嗎?我不想太難受。」
傅雨櫻上前想給他把脈,被他拒絕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現在強行使用腦子,正在加速我不多的時間。你心裡也清楚,所以就別拉扯那一點時間了,我不想受折磨。」
她默不作聲出去,沒一會端回來一碗藥:「猜到可能還能用上,所以我一次煮了兩份的量。」
宮志接過木碗一口悶下,然後擦了嘴角繼續道:
「無法之城聚集大量錢財,畢竟什麼事情都做,但生意肯定要有金錢來往。馮氏一族創立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有一個無法又合法的收斂錢財的途徑,它怎麼可能讓錢只進不出,它要的是最後都到它的手裡。
而對無法之城裡面的人,絕對有吸引力的是什麼?」
傅雨櫻思緒片刻,微微瞪大眼睛:「身份,嶄新的身份!」
「沒錯。」宮志點點頭,「想要離開無法之城,必須過馮氏一族這一關,而馮氏一族對此有明確規定,只要個人一次性繳納五十萬兩,就能離開無法之城,但只能獲得馮氏一族下人的戶籍,並要為馮氏一族永遠工作,但外面一定比無法之城要好,所以還是有人這樣做的。」
「我不要。」傅雨櫻皺緊眉頭。
她的果斷反對並沒有讓宮志表情改變。
他好像猜到了她會這樣說:「但如果一次性繳納一百萬兩,不僅能離開無法之城,還能獲得馮氏一族王城普通百姓的戶籍。
且兩種方式,不管哪一種,只要按照規矩來,出來後的人都不會被任何人去追究在無法之城內的事情,也就是說不會被詳細調查。
但用另一種說法,其實因為無法之城太亂,再加上有其他家族領土的人來來往往,馮氏一族想讓這裡受信任,就不能過度干涉,所以連馮氏一族都對城內的情況無法掌控。」
「一百萬兩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你給我說這種方法,至少不可能是覺得我絕對做不到,說來當樂子的。」
「你就當一個將死之人的莫名感覺吧。從發覺你和師祖有相似的地方開始,我就感覺你不簡單。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你之前臉上沒有麻子吧?」
他沒有停頓,好像只是說了一句天氣,就繼續道,「你可以選擇救個有權利的人,讓對方幫你搞定戶籍,但經不起調查,還是有不小隱患的。」
「我知道了。」傅雨櫻沒有繼續糾結,她心裡已經認可了去無法之城搞合法身份的事情。
宮志捂住心口:「我時間不多了,若你變了想法,想要親自完成我的遺願,就去問神醫殿的人,關於我曾經的事情,凡是和我對立的人你都要小心,他們都是強盜是敵人。別讓他們知道你和我有任何關係。
我的事情很好查,他們根本就沒想在圈內掩飾,所以知道的人應該不少,只是知道的是否詳細的區別。」
他明明喝了止痛藥,但是額頭的冷汗還是緩緩留下,他的眉頭夾緊,忍住頭內部傳來的抽痛和無法形容的難受。
他扯斷一節頭髮捆起:「我死後,請將我沉入海底,這裡實在不是適合埋葬的地方。帶我的頭髮回去找個好點地方埋了可以嗎?如果你願意的話,埋在故居後山幾個孤墳那裡更好,那是我家的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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