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站在前頭,當即揮了一下手中的寒冰法劍,瞬息凝結出兩道堅實冰牆,硬愈生鐵。
但不料那紅芒卻是威力強橫,瞬間就在冰牆之上熔了小洞直穿而過,毫無聲勢,無聲無息卻令人膽寒。
眼看紅芒逼到身前,來不及再施展道法,齊昊使臂把寒冰法劍往前一擋,。
紅芒擊在寒冰法劍上,閃了兩閃,最終消失在寒冰法劍的白色冷芒中。
但齊昊卻是身子一顫,他看見自己一向視若性命的寒冰法劍,純白無暇的劍身之上此刻居然有一塊染上了淡淡的暗紅色,就像是血漬一般,是那樣扎眼。
寒冰法劍同樣頗具靈性,劍身輕顫,似受到極大損傷,齊昊看著心痛不已。
但此刻不容多想,那道紅芒剛剛消失,遠處那大漢赤紅巨目中又射出一道紅芒,疾沖而至,同樣將兩道冰牆輕易穿個通透,擊向四人。
齊昊眉頭緊皺,寒冰法劍,閃爍白光,凌空迎上,轉眼間把那紅芒消於無形,但寒冰劍身之上又多了一道紅痕。
遠處,那大漢一聲不吭,赤紅巨目猶如連弩一般,不斷射出紅芒,速度極快,轉眼即至,齊昊一一擋下,寒冰法劍的白光也逐漸黯淡下去。
曾書書看出勢頭不妙,也祭起法劍軒轅,正欲從旁邊衝出,直取那大漢,不料那大漢只是稍偏了偏頭,赤紅巨目中射出一道紅芒便沖他而來。
曾書書當然看出那詭異紅芒能傷法寶,但避不開,總不能去拿肉身去擋,也是御使『軒轅』泛起淡紫光輝,把那紅芒消了去。
但軒轅劍身之上如跗骨之蛆般同樣出現了一道紅痕,軒轅法劍立即發出一陣低顫。
李休眼底閃過一抹詭異之色,隱秘的瞥了一眼陸雪琪,不知想些什麼,同樣躍身而上,御使紫翼向大漢刺去
大漢故技重演也將李休阻住,且一道道紅芒打在紫翼劍上,將那不凡法劍打得一陣顫抖。
只見那大漢只是悠閒的站在原地,微微擺頭,不斷發射紅芒,便將李休三人釘在原地,寸進不能,而且隨著那法劍之上的紅痕漸漸多了,竟有一股煞氣以法劍為媒,緩緩衝擊著三人。
李休看似吃力,作出心疼紫翼損傷的模樣,但實則心裡還算輕鬆,分神想到這赤芒異術頗為有意思。
這是一個法寶逞威的修行界,修行之人一身實力十之六七都在法寶之上,修為高深者能憑藉法寶施展道法截山斷岳、翻江覆海!
可這異術竟能損傷敵人法寶,根本上削弱敵人,不管此術修到高深境界能怎樣,端是能創出如此效用的道法,創法人就足以被稱得上一聲驚才艷艷。
陸雪琪把李休三人窘況看在眼中,忽的一聲清喝,祭起天琊劍,但見藍光暴漲,直衝穹頂,陸雪琪衣衫飄舞,邁步就上。
大漢身後的美婦見之臉色大變,驚叫道:「是天琊!」
大漢面色肅然盯著陸雪琪,喃喃道:「天琊劍居然再次出世,當年我煉血堂祖師黑心老人便是敗在此劍下,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此神劍奪來。」
說罷,便是一道紅芒從赤紅巨目中射出,陸雪琪不屑的冷哼一聲,揮劍便斬,刺眼藍光下紅芒消失不見,而天琊劍上只是有一塊劍身稍稍黯淡一下,一晃便又恢復如初。
陸雪琪見了,信心更足,御著天琊劍,掠身就向大漢殺去。
大漢原本輕鬆神情一下化為烏有,巨目中射出的紅芒越發急促,大半都射向了陸雪琪想阻住她,至於李休三人只是時不時一道而已。
但在眾人的注視下,陸雪琪還是一步步逼了過來。
大漢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水,看來自己耗費三百年心血修煉而成的『赤魔眼』,對天琊這樣的九天神兵還是無可奈何,他赤魔眼射出的凶煞血腥之氣,根本無法侵損天琊劍體。
這時,從一開始默不作聲站在旁邊的那個滿臉邪氣的青年忽然冷笑道。
「年老大,你的赤魔眼實是中看不中用,連幾個青雲小輩都對付不了,虧你剛才還如此訓斥野狗,我看你還是把這宗主位置讓與我算了。」
大漢與那中年美婦都是臉色一變,但好似忌憚什麼,不好發作,美婦皺眉抱怨道。
「林鋒道友,此刻大敵當前,怎麼還說出如此話來?」
姓年的大漢又發出一道紅芒,側頭對林鋒怒喝道:「林道友,既然有啥高招便使出來,不要誇誇其談。」
林鋒蒼白臉上泛起一陣詭異笑容,道:「好,我便讓你年老大看看我的手段。」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描金扇子,呼啦一聲打了開,只見描金扇面之上,畫著一山、一河、一大鵬、筆法細膩,栩栩如生。
林鋒眼底閃過些許得色,唰的一扇,登時間,風起、雲涌、雷鳴、電閃,種種異象出在在眾人眼前,神異非常。
眾人正驚駭時,忽然一聲巨響,那扇中的大山竟生生移了出來,見風就長,轟隆聲中竟長成百丈之高的山丘。
巨大山丘之上亂石如雨,電芒纏繞,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李休四人壓了下來。
在這恐怖聲勢之下,曾書書滿面驚愕,失聲道:「山河扇!這是碣石山風月老祖的看門法寶,怎麼會在此人手中。」
風月老祖,長居於東方碣石山,道行高深,平素行事亦正亦邪,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要忌憚三分的大修行者。
眼看那大山以無敵之勢當頭罩下,陸雪琪死命催動天琊,萬道藍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巨大洞穴。
天琊化作一道長約數十丈的恐怖湛藍光劍,被陸雪琪虛握著,向那當頭大山斬去!
登時間,沙飛石走,狂風呼嘯,一山一劍猛地接觸間,陸雪琪人在半空,臉上血色頓失,整個人被巨大反震之力直直打入石壁之中。
同時那座山丘被湛藍巨劍重重斬下,也是立即縮了回去,不消片刻重新回到了山河扇淡金扇面上。
林鋒向手中的山河扇看了一眼,登時眉頭皺起
只見那扇面上,原本氣勢雄偉的一座大山此時竟是從山頂到山腰,生生多了一條大裂縫出來,像是頗為美好的一副山水圖,讓人用重墨橫畫了一筆般,突兀扎眼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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