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凌畫離開漕郡前,斷了嶺山的一切供給,不止是軍餉,還有許多供需。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就在她離開漕郡半個月後,葉瑞一連送了三封信來,根據凌畫臨走前的交待,這三封信崔言書都沒收,原封不動給退了回去,又半個月後,葉瑞派了人來,崔言書依舊按照凌畫的吩咐,拒而不見,之後一個月,嶺山再沒沒送信來,也沒再派人來,沒了動靜。
崔言書將此事稟告給凌畫後,對她說,「嶺山很奇怪,一個月沒有動靜了,怕才是有大謀算。」
凌畫點點頭,「我表兄那個人聰慧的很,自然不會這麼算了的。」
她用切斷嶺山一切供給來給葉瑞施壓,他收到消息後,再前後腳見了找去嶺山的寧葉,自然也就明白了她寓意何在。
而她不收信不看信不見人,就是想要告訴她,若是他跟碧雲山聯手,那麼,她決心該有多大,哪怕魚死網破,也要守住這條線,不能讓他寸進。
凌畫一邊翻著賬本子,一邊道,「嶺山是我外祖父遺留給我的依仗,也是我該承擔的拖累。我繼承了外祖父家業,也等於繼承了嶺山經脈。我名下產業,每年淨利潤三分之一供養嶺山,其實不輕鬆,勞心勞力。但誰讓我身上流著嶺山血液呢,也是應該的。嶺山依賴我,我反之也等於鉗制嶺山經脈。若我與嶺山沒有利益衝突,這樣的關係便會一直穩定相安無事。但若當有朝一日我與嶺山有利益衝突,嶺山可以發難我,我也可以斷嶺山經脈。表兄掌管嶺山後,大約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所以,也暗地裡實施過一切措施,只不過外祖父出身嶺山,根基扎的深,盤根錯節,經脈網疏通滲透整個嶺山上下,大到食鹽鑄鐵,小到孩童玩的一串鈴鐺,都脫離不了我的供應,所以,他哪怕做了些措施,也是收效甚微。
凌畫繼續道,「所以,若是我所料不錯,他該親自來找我了。」
崔言書點點頭,「那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凌畫頭也不抬,「讓端敬候府的廚子給他抄倆菜?」
崔言書「……」
這意思是嶺山自從斷了供給後,堂堂嶺山王世子連菜也吃不上了嗎?不至於吧!
凌畫笑,自然不至於連菜也吃不上,但是他表哥這兩個月來一定沒睡過一日的舒心覺。
這一日,凌畫一直待在書房裡處理堆積的事情,宴輕睡了一夜沒歇夠,早上吃了早飯後,又回屋睡回籠覺,這一睡,便足足睡了一日沒出屋,連午飯都沒吃。
凌畫在晌午時問了一句。
琉璃嘆氣,「小侯爺暈船的後勁兒真大,估計還暈著呢,再加上昨兒回來沒立馬歇著,又喝了一肚子酒,才睡不醒,端陽喊了一次,他說不吃午飯了,困。」
凌畫點頭,「那就讓他睡吧!」
傍晚時分,宴輕終於睡醒了,整個人神清氣爽,找來了書房。
他進門後,便看到凌畫在揉手腕子,手邊放著筆墨紙硯,桌子上方了高高的一摞,正吩咐人將這一摞本子都分發下去,顯然是已經處理完的事情。
書房內其餘人不在,只她和琉璃,琉璃正在給凌畫捶肩,一邊捶肩一邊跟她嘀咕著什麼,見她來了,琉璃打住話,也止住了手下的動作,喊了一聲小侯爺。
宴輕點點頭,問凌畫,「在書房待了一日?」
凌畫點頭。
「堆積的事情都處理了?」宴輕掃了一眼已空了的桌子。
「嗯。」
宴輕嘖了一聲,「非要一日處理完,就不能再拖拖?」
「後面還有很多事兒,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凌畫對他笑了一下,「晌午沒吃飯,是不是餓了?」
宴輕點頭。
凌畫正要說什麼,有人在外面稟告,「主子,和風公子回來了。」
凌畫立即說,「讓他來書房。」
她說完,將本來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改口對宴輕說,「哥哥,就在書房裡吃吧!我聽聽和風帶回了什麼消息。」
宴輕沒意見。
於是,琉璃趕緊吩咐人去廚房傳話,將飯菜送來書房。
不多時,和風一身風塵僕僕地進了書房,顯然是回來後,連衣裳都沒換,就先來見凌畫。
和風在凌畫離開漕郡前,被派往了雲深山的大山深處去打探玉家私自豢養兵馬的消息,因受凌畫臨行前一再囑咐,所以,他未免走漏行跡,進展十分緩慢,足足兩個月,才回來。
他先對宴輕見了禮,又對凌畫稟告打探回來的消息,「主子,雲深山的大山深處,的確私自豢養著兵馬,大約有七萬,除了兵馬外,還有一座鐵礦,就坐落於雲深山的深處,日夜鍛造鑄鐵,打造兵器,外面是玉家人封了雲深山,防守外人進山泄露消息,都是高手防護,我費了兩月周折,才知能摸了個大概,沒能更深入地探入兵營和鐵礦。」
「已經足夠了。」凌畫道,「你在這裡淨面洗手,稍後廚房送來飯菜,我們邊吃邊說。」
和風點頭,轉身去淨面。
廚房很快便送來飯菜,和風已淨面,來到了桌前坐下,他一路奔波回來,顯然餓了,剛坐下後,便快速吃著,顯然是想趕緊吃完跟凌畫繼續說,不過他吃了幾口後,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宴輕落筷跟他差不多,他納悶地看著宴輕。
琉璃笑著解釋,「我們昨兒才回來,小侯爺暈船,今兒睡了一天,晌午沒吃飯。」
和風恍然,怪不得。
吃過飯後,和風仔細地跟凌畫說了雲深山山內的地形,以及軍營布局,以及鐵礦的位置等等。
凌畫聽完,點頭,「你先去休息,明兒醒來,繪製一張地形圖給我。」
和風點頭,去休息了。
和風離開後,凌畫道,「七萬兵馬,真是不少了。沒想到雲深山裡,還藏著鐵礦。」
琉璃咬牙,「能不能打進去,滅了這七萬兵馬?」
她不想讓玉家有朝一日將這些兵馬帶出去打仗,弄出大禍,那麼,誰也救不了玉家。
「馬上年關了,等過了這個年,再做定論。」凌畫倒是很鎮定,京城還有一堆事兒等著她,而且此事她要跟蕭枕商量,「能招到七萬兵馬,且一直隱秘,沒有痕跡,玉家著實厲害,顯然所謀多年。」
琉璃臉色不好。
凌畫寬慰她,「我想了想,還是得先將你父母弄出玉家,三哥的婚期早已定好,是明年正月,我琢磨著,到時候給你父母送一張請帖,請他們去京城參加我三哥大婚,藉由此事,請出你父母,若是玉老爺子還不放人,那,就用強硬手段,將他們弄出來。總之,你放心,無論玉家如何,我保你父母平安。」
琉璃臉色稍好,「多謝小姐。」
宴輕一直沒出聲,似乎在想什麼。
凌畫本來還要再說什麼,眼角餘光掃到宴輕蹙著眉頭,她輕聲問,「哥哥,你在想什麼?」
宴輕看了她一眼,「玉家這私自圈養兵馬之事,得儘早解決,琉璃說的對,最好趕緊滅了,我看不能拖到年後。」
「為何?」
宴輕指指琉璃,「你身邊這個,在你身邊待了多久了?她哪怕是你的人,但有幾個人不知道她是玉家的人?」
凌畫神色一頓。
琉璃不太懂,「我雖是玉家的人,但也是脫離玉家,是小姐的人啊。」
宴輕指出,「但你沒有斷親,身份上,就是玉家的人。而且,這些年,與你爹娘,書信往來不斷,也算密切吧?」
琉璃閉了嘴,的確是。
宴輕看著凌畫,「玉家惹大禍是小事兒,你們就不覺得,萬一玉家再很狠點兒,或者是說玉家背後的寧家再狠點兒,藉由琉璃,拖你下水,對外宣揚,是你暗中指使養的兵馬,而因此,壞你名聲,從你身上亂起來,那麼……」
宴輕挑眉,「陛下能饒你?東宮能饒你?天下百姓如何看你?」
琉璃臉刷地白了。
凌畫倒吸了一口涼氣。
宴輕看著她們,「所以,你們說,既然知道了此事,趁著玉家還沒有這種心思,或者,還沒籌備好,先將之滅了,是不是才是上策?」
凌畫肯定地點頭,「哥哥若是這樣說,那自然是的。」
她深吸一口氣,「我一直在想,玉家養兵,是幫寧家反,待寧家準備好,便直接舉旗響應,但哥哥說的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可能,若是真對我下手,那還真是一步毒辣的狠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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