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凌畫嘆了口氣,哎,若是宴輕不出手,只憑雲落和暗衛們,奈何不了東宮暗部首領的。伏魔府 m.fumofu.com
她已經領教過了。
畢竟,東宮暗部這一回為確保萬無一失的殺了她,一定會傾巢出動,而她的人手本就不足。
她蔫了一會兒,看著宴輕的冷臉,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他堂堂七尺男兒,讓他易容成個女兒家,的確是太不像話,她果斷地打消了殺死暗部首領的念頭,「哥哥別生氣了,是我錯了,是我得寸進尺。」
宴輕冷哼一聲,「你也知道自己錯了?」
「知道了。」
「這麼快就知道了?」
凌畫點頭,愧疚地說,「是我急功近利,一時想差,哥哥原諒我。」
宴輕大手蓋在她頭上,用力地揉了揉,將一頭梳的好好的頭髮揉了個亂七八糟,才放過她,「行,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凌畫乖覺地點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覺得,宴輕真是對她跟以前不同了,若是以前,她敢拿這種事情得罪他,他估計跟她甩臉子不說,怕是八天都不見得搭理他,如今僅僅揉亂她的頭髮,真是對她輕輕放過了。
隊伍又走了一日,即將靠近了三十六寨,護送的護衛隊都齊齊打起了精神。
宴輕本在車上躺著,睡了一覺又一覺,此時醒來,瞥了凌畫一眼,見她在看卷宗,他默默地靜坐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你讓人把朱蘭叫來。」
凌畫一愣,「叫她做什麼?」
宴輕沒好氣,「你說做什麼?」
凌畫反應過來,猛地睜大眼睛,「哥哥?」
不會吧?他真的答應易容成朱蘭?
大約是她的眼睛睜的太大,表情實在是太過震驚,宴輕臉色又一下子不好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告訴你凌畫,只此一次。」
凌畫忽然覺得宴輕一定是喜歡上她了,否則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去做,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她立即扔了手裡的卷宗,湊近他,一把將他抱住,「好哥哥,你是為了我嗎?」
「不是為了你,我還能是為了誰?」宴輕冷眼瞅著她,「我跟蕭澤有仇嗎?還要穿了女人的衣服去殺他的人?」
凌畫果斷地搖頭。
他跟蕭澤沒仇,就算有仇,也是娶了她之後結下的,更何況那麼點兒小仇,還不值得他犧牲如此之大。
她抱著宴輕感動的不行,「嗚嗚嗚,哥哥,你太好了!」
宴輕伸手推她,「一邊去。」
凌畫抱著他不鬆手,「哥哥,我喜歡你。」
宴輕面色稍霽,「回了京城後,你最好時刻記著,你是誰的夫人,外面的紅杏少招惹。」
凌畫「啊?」了一聲,結巴地說,「我都有了哥哥你了,還要外面的紅杏做什麼?」
宴輕才不管,「反正你記住就是了。」
凌畫點頭如搗蒜,「嗯嗯嗯,記住了。」
她以前不知道,原來他還挺霸道。他大約是真不太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致命的吸引力,她都要了最好的這一株桃花了,還要什麼紅杏啊。
她又抱了一會兒,才鬆開眼睛,探頭對外面吩咐,「望書,去把朱蘭喊來。」
望書應是。
很快,朱蘭便騎著馬過來了,很開心地問,「掌舵使,你喊我啊?」
凌畫點頭,對她招手,「你上車來。」
朱蘭愣了一下,有些躊躇地看向馬車內,沒看到宴輕的臉,但她知道,宴小侯爺就在馬車上,她怕宴輕。
凌畫催促,「快點兒!」
朱蘭吶吶地應了一聲,只能提著心,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有些拿不準凌畫讓她上車做什麼。
馬車寬敞,宴輕靠著車壁坐著,見朱蘭上了馬車,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朱蘭被他這一眼瞅的心下打鼓,「掌舵使,您有什麼吩咐?」
凌畫打量了一眼朱蘭的身高,跟她差不多,但還是比宴輕矮了不少,不過到時候廝殺起來,刀光劍影的,也不會太讓人注意身高上的差距,尤其是,她只需要宴輕對付暗部首領,只要殺了這個暗部首領,得手後,立馬回來,其餘人,她也沒要求一網打盡。
她就是不想暴露宴輕,才想著利用朱蘭。
反正,綠林小公主如今跟在了她身邊,若是不出意外,以後幾年,都要在她身邊,她本身也的確武功好,見過她的人也不太多,如今用她的身份做這件事兒正好。
她伸手拿出了一個匣子,對朱蘭說,「我把你易容成小侯爺,你到時候待在車裡保護我。」
朱蘭「……」
她睜大眼睛,看看凌畫,又看看宴輕,「這、我……我學不來小侯爺萬分之一的神態啊。」
「睡覺會不會?」
朱蘭點頭,「這倒是會。」
「那就行,易容他後,你只管睡覺。」
朱蘭愕然。
凌畫動手,拿出易容膏,在朱蘭的面上一陣塗塗抹抹又畫畫,朱蘭一動不動,心想著,只要這易容膏不卸掉,她從這一刻起,就是宴小侯爺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想著宴小侯爺這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啊,不知道易容出來後,能有幾分神似?
凌畫粗糙地弄了兩炷香的功夫,將朱蘭的臉易容成與宴輕有七八分像,然後,又拆了她的髮髻,給她弄頭髮,之後,又拿出一件宴輕沒穿過的衣裳,按照朱蘭的身高,比劃了一下,拿出剪子,剪下一塊下擺,之後,又拿出針線,寬大的地方縫了縫,不多時,便在朱蘭和宴輕兩個人的眼神下,弄出了一件小號的衣裳。
凌畫扔給朱蘭,「一會兒你穿上。」
朱蘭早已從旁邊拿出了一面鏡子,瞅著京中的自己,又震驚又一臉敬佩地點頭,若不是她十分確定自己就是朱蘭,這麼眨眼的短短功夫,還以為她和宴輕換魂了。
她放下鏡子,對凌畫的崇拜又高了一度,「掌舵使,你太了不起了,你竟然會做衣服。」
「你不會?」
朱蘭搖頭,「我從小到大,就沒動過針線,每回拿起,針就不聽使喚的往手上扎。我爺爺心疼我,就沒再讓我學了。」
凌畫笑,「你若是有個跟我一樣的娘,你也能學會。」
她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將手紮成篩子過!她娘那個人,心狠的很,哪怕把手紮成篩子,她也必須學繡花。
朱蘭不說話了,她爹娘也早死了。
凌畫收拾完朱蘭,又拿出另外一個匣子,搗鼓了半天,掏出了幾盒看起來像是特製的東西,對宴輕說,「哥哥,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防止你皮膚過敏,就是先將臉上塗一層蛋清,可以讓這個東西形成膜,對你的臉起一層保護作用,然後,再塗上易容的藥膏,這樣的話,易容的藥膏不沾碰你的皮膚,應該就無礙。」
宴輕嘖了一聲,「你倒是有辦法。」
凌畫心想,這不是因為去涼州來回那一路,他們倆的臉都不能易容,麻煩至極,她一路上沒什麼事兒,就在腦子裡總是琢磨這個了嗎?等回了漕郡後,她在臨出發前,他被林飛遠孫明喻拉出去喝酒時,她找了總督府里的府醫問過了,府醫覺得她這個辦法可行,試驗了幾次,勉強有一次成型,她當時拿的是自己的臉,整整頂了半日,皮膚才稍微有那麼點兒癢的洗掉,只要手法好,免得蛋清不成膜,糊一臉難受,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
她道,「還有三十里地,就進入三十六寨的地界了,這個易容的法子,對咱們倆過敏的皮膚來說,最少能抵半日,我覺得夠用了,如今天色已晚,頂多在子夜,三十六寨的人一定會動手。」
宴輕點頭,「行吧!」
反正他為了她已經豁出去了,連女人都扮了,也不差亂七八糟的東西糊一臉了。
凌畫保證,「我保證一次就讓蛋清成膜,絕對不讓哥哥糊一臉太難受。」
宴輕閉上眼睛,沒說話。
凌畫連忙動作,她手法的確是經過拿自己的臉練的還算尚可,的確如她所說,一次就讓蛋清成膜,等蛋清成膜後,將宴輕的臉部皮膚給隔開了一層透明膜,她覺得挺滿意,開始進行下一步抹藥膏。
宴輕忍著蛋清的腥味,又忍著藥膏的藥味,發誓,此生只此一回,以後再不讓她這般霍霍自己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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