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朝堂君臣一片歡樂之時,鬍鬚大漢踏前一步道:「華國皇帝,我有話說。(最快更新)」
皇帝眉『毛』一蹙,正要發作,旁邊的內『侍』連忙提醒道:「這位是突厥來的使節。」皇帝馬上回嗔作喜,滿面『春』風地問道:「原來是兄弟之邦的使者,不知可汗身體可好?」
鬍鬚大漢回了一禮:「我家大汗能吃能睡,能騎烈馬能喝烈酒,如何不好?只是大汗最近有一事鬱結於心,常常坐臥不安,恨不得親統百萬鐵騎席捲草原,一抒心中怒氣。」
皇帝變『色』道:「不知可汗因何事煩悶,寡人是否可替可汗解憂呢?」
鬍鬚大漢負手而立,面帶倨傲:「華國前年求息干戈,願結為兄弟之邦,不過當時訂約未曾說明何者為兄,何者為弟,所以大汗特地派我來向華國皇帝請教一番。」
看見皇帝面現尷尬,旁邊早有大臣出聲道:「我華夏泱泱大矣,民富國強,而且歷史悠久,算是年長几歲,理當為兄。」皇帝微微頜首,面帶笑意。
鬍鬚大漢大喝一聲:「兄弟兄弟,自當以力強者為兄,我突厥九部本是草原狼神的子孫,控弦百萬,投鞭斷流,豈可甘居人下?」他怒目圓睜,聲如震雷,含元殿裡竟一時無人敢答。
過了一會,先前發言的大臣硬著頭皮道:「只講蠻力,那是蠻夷所為。。。。。。」
「好,那我就和你既講力又講智。」鬍鬚大漢眼中『精』光四『射』:「我有三個難題,如果華國有人能全部解得開,突厥九部願意奉華國為兄,永結同好;只要有一題解不開,華國須尊突厥為兄,年年納貢,歲歲輸款。()華國皇帝,你意下如何?」
皇帝臉『色』鐵青,這個萬國來朝本來的用意是彰顯國威,可如果被突厥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倒,可就是最大的羞辱了。他的目光掃過,滿朝文武都象害了瘟的鵪鶉一樣低垂下頭,生怕皇帝點到自己的名。
葛登看著夢裡人物針鋒相對,不覺有些好笑,這個溫克特也太能胡思『亂』想了。正在走神,忽然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葛登,葛登,喂,看這邊。」
「溫克特?你又用『精』神力量在我腦子裡說話了?怎麼你還認得我嗎?」
「你又沒去高麗整容,我為什麼不認得你?別扯開話題了,我問你,那個突厥勇士的難題,你會解嗎?」
「我都沒聽到題目,怎麼知道會不會,而且,我去解了也沒什麼用處,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吐蕃的使節。」
「你是沒什麼用處,可我有用啊,要是能幫皇帝過了這關,我就能繼續升官發財了,到時候金銀美『女』。。。。。。。我是說到時候我下令尋找夢魘,還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和葛登商量好了細節,溫克特連忙出班跪倒:「陛下,臣溫克特不才,願與突厥使者斗題。」皇帝大喜道:「溫愛卿可有把握。」溫克特叩頭道:「臣每日熟記陛下教誨,近日已覺大為開竅,雖仍不能與聖賢子弟爭鳴,但或可與化外之民一較短長。」
一席話說得文武百官都是捻須微笑,自己都是聖賢子弟,怎麼能與化外之民一般見識,就讓這個同樣不知來歷的不及閣大學士去出頭吧,就算他輸了,也可以輸場不輸面子。(看小說去最快更新)
鬍鬚大漢瞪著溫克特道:「四匹汗血寶馬七年能生下二十八隻馬駒,那麼一匹汗血寶馬三年能生下幾隻馬駒?」
殿下群臣都『激』動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的題目,自己何不去搶這個風頭。有人『交』頭接耳起來:「尚書大人,化外之民就是化外之民,這種算術題連我家小兒都會做。四匹七年生二十八隻,那一匹一年就只生一隻了,三年豈不是三隻。」尚書大人微笑點頭不語。
溫克特也是心中一喜,正要做答,忽然聽見葛登懶洋洋的聲音:「一匹怎麼生?開玩笑。」他眼珠一轉,開口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一匹馬就是放十年也還只能是一匹,一隻馬駒都生不出來。」
含元殿裡一陣『騷』動,鬍鬚大漢深深看了溫克特幾眼道:「果然有點『門』道,再聽下一題。我有一副上聯,是一個謎語,你要對個下聯,同樣也要是個謎語。」
溫克特頓時慌了手腳:「葛登,猜謎這東西我不懂啊,怎麼辦?」
葛登還沒說話,鬍鬚大漢已經緩緩道:「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
不但文武百官,就連萬國使節們都開始冥思苦想起來,甚至皇帝也開始皺著眉頭苦苦思索。溫克特幾隻觸鬚輪流在腦袋上使勁撓著,終究還是不得其解,只得又求助葛登。
葛登笑道:「不怪你猜不出來,這個東西在林梵帝國根本就沒有,我也是收拾先祖遺物的時候偶然見過幾次。等我想想下聯吧,有了,你就對,烏龍掛壁,身披萬點金光。」
聽過下聯,鬍鬚大漢想了一陣,望向溫克特的眼神充滿了戒備。溫克特得意洋洋地道:「這個題也算過關了吧?快些出一下題吧。」
鬍鬚大漢緩緩道:「沒想到華國還有你這樣的人物,看來下一題多半也是無用了。不過我們剛才說過了,既要講智也要講力,既然智上面難你不倒,我就和你鬥力。哲別何在?」
他的從人里,一個『亂』發蓬鬆的男子轟然應諾走了出來。鬍鬚大漢道:「這位是草原上的雄鷹,室韋部落的神箭哲別,只要你能在箭術上勝過他,突厥九部願奉華國為兄,永結盟好。」
溫克特嚇了一跳:「比箭?我可是個斯文人呢,打打殺殺這種事情不適合我,不過我府里有個下人平時也能『射』幾下,不如叫他來和這個哲什麼比吧。」
皇帝安排人去溫克特府里接人了,順便把他叫到丹樨之下,悄悄問道:「你們剛才那上下聯,說的都是什麼?」
溫克特老老實實地道:「回陛下,一個是油燈,一個是桿秤。」
皇帝自己琢磨一回,也是笑了:「好,很好,甚得朕心,當重重有賞。不過,你的那個下人真的會『射』箭嗎?我聽說塞外的神箭哲別都是可以一箭雙鵰的。」
溫克特斬釘截鐵地道:「臣願以『性』命擔保,必勝無疑。」
大殿裡嗡嗡聲一片,每個人都在發表著自己的見解,皇帝也沒有要求金吾衛維持秩序。薇兒悄悄地問葛登:「剛剛溫克特說的那些,是不是你教他的?」
薇兒問清了謎語的玄機後,笑道:「這些東西,真的只有你才能想得出來了,我們連見都沒有見過。不過,溫克特又準備從哪去找個箭術高手來比試呢?」
葛登也笑道:「難道你沒發現,還有個人一直沒出現嗎?」
正說著,內『侍』已經帶人上殿了,只見瑟利達爾一身青衣,一臉委屈地跟在內『侍』後面進來。一直嚴陣以待的鬍鬚大漢和神箭哲別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異種崑崙奴。」
薇兒也鬆了口氣:「和『精』靈比箭,還是『精』靈族的小王子,估計他們會輸得很難看吧。」
溫克特向瑟利達爾『交』代了幾句,『精』靈臉上的委屈之『色』更加濃重了,不過他還是對著神箭哲別道:「你要怎麼比。」
哲別看看自己手上的八石弓,又看看瑟利達爾手中小孩玩具一樣的角弓,頓時意興闌珊。他隨手從腰間『摸』出個銅錢,用力向天上一拋,等銅錢開始下落時再引弓一『射』,動作快捷,姿勢瀟灑,只聽叮的一聲,銅錢頓時不見了。
他開弓的一剎那,無數金吾衛已經把皇帝團團圍住,樹起一片盾牌森林。鬍鬚大漢哈哈大笑道:「看把你們嚇得那樣,往上面看。」
眾人一起抬頭,只見在殿角的大柱上赫然立著一隻黑羽的長箭,箭頭正穿過銅錢的圓心,把銅錢牢牢釘在大柱上面。哲別瞄了瞄瑟利達爾,輕蔑之中又帶有幾分得『色』。
瑟利達爾『抽』出一支短箭,看了看又搖搖頭,直接用小刀把帶著翠羽的部分直接截去,變成了只帶著箭頭和半截箭杆的古怪東西。他仔細『摸』了『摸』箭頭,又『摸』了『摸』箭杆,終於感到滿意了,於是也用力把這半枝箭向天上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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