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紈絝一臉獰笑的把段飛圍了起來:「小子,出門沒看黃曆把?竟然好死不死的惹到陳少身上!」
「惹到哥幾個只能說你的命太不濟了!」
「去醫院裡懺悔吧……」
「裝逼竟然裝到哥們幾個身上來了……」
「真是不知死活!」
白雨用力的掙扎著,倒不是擔心段飛被打,段飛的能耐有多大,她早就領教過了,就連青年幫的四大戰力在一個晚上就被他打進太平間兩個,眼前的這幾個只知道喝酒的傢伙又能把他怎麼樣?
其實在最一開始知道段飛的身份之後,她就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要飛黃騰達了,即使當不了鳳尾,雞頭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唯一可恨的就是,無論自己怎麼表白,怎麼暗示,這個傢伙始終都無動於衷,最後不得不選擇先暫時退一步做朋友。
急切的想要擺脫背後那隻鹹豬手,甚至白雨的裙子都起了不少的皺褶,最終,白雨終於響起了一招殺手鐧,美麗的長腿突然收起,然後那足足十厘米長的高跟猛然踩下,一聲高昂的男高音頓時響徹了整個酒吧!
陳青黃只感覺自己的腳被一個硬物從腳面貫穿到腳底,甚至隱約中都有一聲骨頭的斷裂聲,在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慘叫之後,陳青黃的身體頓時矮了半截,兩隻手也不由自主的放開,捧著自己的皮鞋大呼小叫起來。
白雨連忙閃身,衝著段飛撲了過去!
在她抬眼的那一剎那,忽然發現有些不對,那幾個和陳青黃一夥的傢伙怎麼都躺下了?並且還是壓摞摞的那種,一個壓一個的爬在地上,段飛正一腳踩在他們的背上掀起一個人的衣服擦皮鞋。
「罵了隔壁的,找死啊你!連陳少都敢打!」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叫白雨忍不住躲在了段飛的身後。
那是一個光頭的男人,頭頂上還刻畫著一個女人的影像,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在光頭男人的背後,還跟著四個拎著酒瓶子的小混混,之所以說他們是小混混,主要是因為,他們全都敞著懷,露出身上大片的刺青。
陳青黃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連忙說道:「快動手,殺了他!殺了他!我的腳都斷了!」
光頭男人陰冷的目光在陳青黃懷裡的腳上瞄了一眼,然後回頭叫了一聲:「先打120!」
然後看著那些將各色目光投視過來的年輕男女皺皺眉頭,大吼了一聲:「他女馬的,看什麼看?該玩玩,不玩的給老子滾蛋!」
那些男女連忙迴轉了頭,繼續在舞池中瘋狂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當然了,至於他們有沒有偷看,那就沒有人去專門觀察了。
最後光頭的男人才繞有興趣的看了看段飛,當然,也看見了躲在段飛身後的白雨,稍微的在那一雙筆直的雙腿上掃過,輕輕的點點頭:「怪不得呢!小子。你自己選,第一條路,奉獻出你的女人給陳少,等陳少的新鮮勁過了,仍然還是你的,而你,必須要磕頭賠罪!」
「第二條呢」段飛的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叫人看上去忍不住想要揍他一拳。
光頭男人的眼裡閃出欣賞的神情:「你還是選第一條吧!第二條想必你不願意走,看著你是一個漢子的份上,我可以要求陳少,今天放過你!」
段飛緩緩的搖搖頭:「我還是想走第二條路!」
光頭的男人臉上那種陰冷的笑容緩緩的消失,原本筆直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有些佝僂,就連那一雙腿,都稍微彎曲了一點,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撲出來似的,緊緊的盯著段飛,緩慢的聲音慢慢響起:「第二條路就是,現在送你去投胎!然後你的女人被我做主,從今天開始,就是陳少的玩物,等陳少玩膩了,我會把她送到一個地方當公共廁所!」
段飛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那第三條路呢?」
光頭男人一愣,然後臉上出現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沒有第三條路了,如果你不跪下道歉的話,那麼只能我對你說抱歉了!」
段飛的嘴角一撇:「我就偏偏要走第三條路!」
「混蛋加三級!」光頭男人再也忍不住叫道:「第三條路是什麼?」
「這第三條路嘛……」段飛故意拉長了聲音,惹出一點懸念,然後等對面的光頭男人伸長的耳朵去聽的時候,才又快又急的說道:「第三條路就是,我把你們所有人都廢掉,以、下半輩子和輪椅作伴去!」
光頭男人一愣,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魄力,竟然弄出一條路讓自己走,怒極反笑:「真是不知道死活!」
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在地上一跺腳,嘴裡吐氣開聲,一隻腳帶著凌厲的勁風,衝著段飛的肩頭就踢了過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光頭男人的出手雖然足夠凌厲,動作也足夠快,足夠狠,可以說是雷厲風行,狠辣而果斷,但是,在段飛的眼裡,光頭男人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慢到他隨意的伸出一隻手指頭都可以把這個光頭碾死一百次!
但是,在外人的眼裡看起來,段飛這個年輕人似乎要遭殃了!畢竟,光頭男人在地位在那裡明擺著,從來沒有人能在頂撞他之後仍舊安然無恙的。
嘭!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出乎意料的,空氣中灑滿了濃濃的血腥味,光頭男人竟然在那凌厲的一腳之下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過了三秒鐘,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腿上已經是一片火辣辣的劇痛。
低頭一看,只看著自己的腿已經短了半截,小腿上成一個詭異的彎度彎曲著,森白的骨頭茬子帶著鮮血透過皮膚穿了出來,不多時便染紅了衣褲。
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頓時叫光頭身後的幾個小弟有些傻眼,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就連光頭哥親自出手,都這麼痛快的就敗了,並且在僅僅一招的情況下,被人抬手就廢了一條腿。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不但蠻不講理的打了陳少的人,並且還敢在這種情況下出重手直接打斷了光頭哥的一條腿!
四個小弟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清晰的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無從掩飾的恐懼神色,同時,也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驚慌樣子,因為他們都已經下意識的感覺到,恐怕這一次,光頭哥踢到鐵板了!
所以,在那一剎那之後,四個小弟都選擇了沉默,既沒有出手,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段飛的下一步動作。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叫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甚至於舞池裡在幾秒鐘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再有動作,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邊,看著光頭男人,和段飛,還有地上的陳青黃。
只不過,現在的陳青黃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威風,一臉驚懼的看著段飛,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似的,然後,雪白的褲子上逐漸陰濕,然後慢慢的擴大,踏他竟然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尿了褲子……
連身手高強的光頭哥都挨打受了重傷,那麼自己呢?陳青黃只要一想,就感覺渾身發冷,他只感覺自己眼前越來越模糊,然後一頭栽倒。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緊接著,一群帶著各種鋼管,各種管制刀具,各種武器的人出現在眾人眼前,認識的人都能很輕易的認出來,那些人都是光頭哥的小弟,看來,段飛要倒霉了!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不只四手,甚至不只四十手!再加上那些各種各樣的武器,甚至有些人已經一臉憐憫的看著段飛和白雨,有一些膽小的,已經悄悄離開了,免得遭了魚池之殃。
「竟然敢打光頭哥,活膩歪了吧?」
「兄弟們!一起上!死活不論!」
「殺了他,扒皮抽筋點天燈!」
「我在想,咱們家黑子好幾天沒啃過骨頭了,應該把他剁碎了煮一鍋湯,讓黑子它們幾個吃個飽!」
各式各樣的嘲諷撲面而來,段飛臉上也出現了凝重的神色,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因為這些人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說的流暢之際,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鬼知道在今天之前,這些人究竟做了多少惡事,有多少好人毀在這幫流氓的手裡?
「我發誓,你們都會為你們曾經所犯下的過錯而懺悔,而這懺悔,將伴隨你們一聲!」段飛緩緩地抬起了手,緩緩的發出了自失憶以來的,第一次誓言!
接下來的情境恐怖至極,只看見段飛的身影從原地突然消失,然後就是那群小流氓紛紛住口不言,再接著,他們手裡的武器紛紛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痛苦的聲音。
最後,眾人只看見那幾個叫囂的最狂野最激情的幾個小混混就好像是被發射出去的炮彈一樣,狠狠地撞在酒吧的牆上,玻璃上,發出沉悶或者清脆的響聲。
段飛重新露出身形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白雨的身邊,一屁股坐在那仍舊疊在一起的幾個紈絝身上,悠閒的點燃了一根香菸,似乎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只不過,稍微變了一個姿勢,從站立變成了坐著而已。
一!二!三!……八!九!十!
十秒之後,那些人的手腳上突然滲出點點鮮血,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在原地,他們的手腳筋竟然在那一剎那被段飛全部挑斷了,最最重要的是,段飛的手裡沒有任何的武器,他用的唯一的武器就只有自己的手指甲……
整個現場都變的靜悄悄的,就連光頭男都瞪大了眼睛,一臉恐懼的看著段飛,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從來都沒有人看到過,能有人能一個人打二十個,並且還是赤手空拳對著對方那麼多武器;也從來沒有人在現實之中見到過,竟然真的有人會傳說中的輕功,那身影就猶如鬼魅一般,這種情況從來只有在電影的特技鏡頭之中看到,而在現實之中,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身手!
段飛滿臉微笑的看著那些人,就好像是做了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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