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亮抬手拍了一下腦袋,對啊,這個基地里要說整天呆在電腦旁邊的,也就只有電子室裡面的這些傢伙,如果從網絡上得到什麼消息,當然最先也是她們這些人先知道。
「櫻子,你知道老大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嗎?」曹永亮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悄悄的湊到季春櫻的旁邊。
季春櫻歪著腦袋看著他,想了想:「嗯……如果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額!」曹永亮露出了一副尷尬的神色,但是心裡對於段飛的思念和好奇終究還是占了上風,伸手把胸脯拍的砰砰響:「放心吧!不就是巧克力嘛!雖然有些貴,但是我答應你,如果我下次再去法國的時候,一定給你帶回來十盒!」
季春櫻最喜歡吃巧克力,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季春櫻的小嘴還很叼,除了她喜歡的那種,別的種類全都不帶碰的,而她喜歡的那種巧克力卻只有法國才會有,而且從價錢上來說,足足是國內最頂級的巧克力的幾百倍,也怪不得曹永亮有些尷尬了,十盒巧克力的價錢,足夠他找地方逍遙的過上一個月,這種消費確實叫他有些心疼。
出乎意料的,季春櫻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卻是輕輕的搖搖頭:「我不要巧克力,只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呃……」曹永亮一愣,但是隨即便明白了季春櫻的意思,連忙擺手,「你想都別想,頭親自下了命令,無論是誰都不能放你出去,如果我帶你出去,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頭肯定會把我抽筋扒皮點天燈,你這種寶貝疙瘩永遠都不會知道,像我們這種小螞蟻的處境!」
季春櫻那神跡一般的表現,以及這些年來給部里賺到的資金,以及從各個方面得到的情報以及各種商業機密,足夠所有的人把她當做是姑奶奶給供起來,尤其是,這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女孩子,從來都不惹任何麻煩,很受所有的人的喜歡。
如果曹永亮把她帶出去,而出現了意外的話,哪怕是輕輕蹭傷了一小點,恐怕曹永亮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段飛有這麼大的膽子,也就只有段飛,從來都不在乎任何的條條框框,因為,任何的條條框框對於他這個「地獄使者」來說,基本上就是可有可無的,只要他不願意,沒有任何人能限制他!
「永亮哥哥,你就帶我出去轉轉嘛,我們又不去遠的地方,我們就去保州悄悄的看段飛哥哥一眼,就一眼,遠遠的看一眼就行……好不好嘛……」季春櫻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清愁,一絲淡淡的哀求,還有一絲泫然欲滴的淚意。
她的這種表情可以秒殺絕大多數的人,甚至在旁邊的那些人聽到季春櫻那種帶著濃濃的哀求之意的話語之後,都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但是曹永亮卻是咬咬牙,強迫著自己硬著心腸,緊緊的攥著拳頭,堅定的搖搖頭:「不行!別的任何條件都可以,就是你出去不行!絕對不行!」
季春櫻的臉上出現一個極度失望的神色,默然的悄悄轉身,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輕輕的抱起她那纖細的雙腿,兩隻大眼睛無神的盯著自己染的通紅的腳趾頭髮呆,就好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曹永亮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櫻子,我真的不能帶你出去,你也知道的,你對於部門對於國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
季春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到曹永亮的話一樣,就只是那麼呆呆的,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腳趾頭,但是她那小臉上滿布的愁雲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她在發愁,她在憂慮,她想出去,她不想整天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當一個掙錢的工具。
「唉……,櫻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曹永亮心裡也滿是失望,本來還以為能從季春櫻這裡得到一些關於老大的消息,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消息沒得到,反而還惹下了一個大麻煩。
以季春櫻受喜歡的程度,如果被那幾個脾氣暴躁的傢伙知道她在自己這受了委屈,在不清楚原委的狀況下,說不定還真的會找自己pk一下,當然了,如果是完全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季春櫻的重要性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有的選擇,我寧願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平凡的人,過自己安靜平凡的生活,然後嫁人生子,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白頭到老,但是偏偏就叫我生來就具有這種預感的能力,命運就偏偏叫我遇到了段飛哥哥,但是……」
就在曹永亮即將出門的時候,聽到季春櫻微微的嘆息,以及那兩粒晶瑩的淚珠輕輕的滑落在白皙的腳面上,然後變的粉碎……
對於這個情景,曹永亮也只能留下一聲嘆息,對於季春櫻和段飛之間的關係來說,並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情絲,而是十分單純的情感,如果只是說哥哥妹妹有些太過於粗糙和意有所指,但是事實上,季春櫻對於段飛的情感就好像曹永亮一樣,他們都在愛慕,羨慕,關心著段飛,心裡總是給他留了那麼一個固定的地方,只要稍微有些動作,就能讓全身上下都知道,段飛有消息了,至於是疼還是歡喜,那都是後話了。
曹永亮緊緊的咬著牙,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出了房門,強迫著自己不能回頭,不能心軟,不能帶季春櫻出基地,但是,季春櫻那種充滿了委屈的神情,卻叫任何人都不忍心去拒絕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做人,還真是難啊!曹永亮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終於走到了門口,一隻腳都已經邁出了房門,卻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我會把你的想法傳遞給頭,至於頭怎麼決定,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了,如果我有空去保州的話,在老大面前,我也會告訴他,有一個叫櫻子的姑娘很想很想他……」
話都還沒有說完,曹永亮就連忙加快腳步離開了,只留下大廳里那五六個人面面相覷,還有,呆呆的坐在一邊的季春櫻。
基地的走廊很安靜,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存在,但是曹永亮卻知道,就在電子室里的對話發生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默默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但是到現在為止,無論他們是持支持或者反對的態度,都已經不太重要了。
曹永亮在基地里的時間也差不多有三年的時間了,對於這些事情自然已經從一開始的陌生變的逐漸的熟悉了起來。
熟練的拐彎,熟練的下樓梯,熟練的找尋自己的休息室,在經過一個拐彎的時候,迎面卻走過來一個人,當兩個人的身體已經完全錯過的時候,那個人卻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迴轉身緊跑了幾步,走到曹永亮身邊:「曹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不知道,我的偶像,龍魂第一高手段飛又重新出現了,但是卻不知道,他究竟發什麼瘋,竟然把陳廳長的兒子給殺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如果這句話是在十分鐘以前說的話,曹永亮真的會直接給他一個爆栗或者一個響亮的巴掌,段飛那是什麼人啊,別說是陳林虎那個廢物老爹,就是陳青黃的爺爺從棺材裡蹦出來,也據對搞不掉段飛一根汗毛。
但是現在,曹永亮卻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甚至都不再去想在保州,在段飛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只想著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的蒙上腦袋睡一覺,免得自己的心裡總是內疚,總是難受。
「回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曹永亮無力的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但是那個人卻仍舊有些不死心的並肩和曹永亮走在一起,嘴裡不停的絮叨:「好像偶像和傳說中的並不相符啊,除了那雷霆手段一擊必殺之外,未免有些太幼稚了,陳青黃雖然比較不堪,但是哪裡是那麼好殺的,我想著是不是要換一個偶像來崇拜了,曹哥,你說呢?」
曹永亮停住腳步,臉色十分詭異的看著他:「馮飛!你真的確定段飛會怕陳林虎?你真的確定陳林虎敢對段飛下手?你真的肯定段飛的地位比不上陳林虎?」
這個小子叫馮飛,來到部門也就幾個月的時間,算的上是一個新兵蛋子,對於段飛的那些傳聞,也就只是一知半解的,從這裡聽一點,從那個地方了解一點,再經過他自己的幻想和聯繫,大概的給了段飛一個定位。
也許在他看來,段飛這一次肯定是難逃毒手了,華夏畢竟是一個法制國家,對於這種案件,一般都是以強硬的手段嚴抓重判,再加上陳家的勢力,表面上看起來,段飛是插翅難逃了。
但是,只有少數的一些人,只有對段飛了解的比較深的那些人,才會知道,像陳林虎這樣的一個正廳級的幹部,段飛從來都不拿正眼瞧一眼的,經過他的手殺過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手握兵權,廳級或者部級的當官的!
當然,段飛殺的那些人並不是在國內,畢竟,雖然他當初在龍魂的部門裡,手握生殺大權,但是卻不能在國內隨便殺人,影響太壞了總歸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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