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你是瘋子
方遠被雅兒貝德乾淨利索的打倒,完全在大家的意料中。
也難怪,兩人的實力差距正如少校所說,猶如天上地下,
方遠是一個從來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和強悍的傭兵比拳腳簡直是笑話,雅兒貝德就是只用一隻手,也能把他揍趴下,更何況她還耍詐。
方遠趴在地上雙手撐地,掙扎了幾下都沒起來,痛苦的樣子看起來受傷不輕,快把遠處的隊長氣炸了,遙指雅兒貝德開始呵斥:「你胡鬧,下這麼重的手,把人打壞了怎麼辦?」
少校同樣很氣憤,恨的壓根痒痒:「雅兒貝德,你給我等著,我傷好了非修理你不可,否則我陳字倒過來寫。」
圍觀的其他隊員也很同情方遠,指指點點的認為雅兒貝德太過分,隊友間的切磋而已,何必把人打成這樣。
「我過分?」本來雅兒貝德站在方遠身旁,像一個征服者般傲嬌,面對所有人的指責,瞬間不滿了,她一指自己的腦袋,反問所有人,「是誰胡鬧亂丟東西?是誰把我砸破了額頭?是誰害的我包成了這樣?說我過分?我看你們才過分。」
雅兒貝德不服氣的一通反駁,說的眾人啞口無言,大家想想也對,始作俑者是方遠和少校,若不是他們兩個胡鬧,怎麼會出現雅兒貝德發飆,兩人決鬥的場面?
隊長被反駁的無法還口,只能責怪的瞪著少校:「方遠年輕,又是剛剛加入咱們安保公司,他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
「現在說雅兒貝德打人的事情,怎麼又成了我的罪過?」少校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怎麼說著說著,被譴責的人變成了自己?
「哼,少校,我看罪惡的根源就在你身上。」現在連隊長都把火力對準了少校,雅兒貝德更加覺得自己暴打方遠沒錯,她輕輕的踢了方遠一腳,洋洋得意的說,「我揍方遠也是為他好,就是讓他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也是讓他銘記咱們安保公司的格言:戰場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面對危險永遠不能妥協讓步,否則死的更快。」
趴在地上的方遠心中一萬頭羊駝打著響鼻撂著蹶子奔騰而過,氣的快要吐血了,他認為雅兒貝德簡直蠻不講理,這架勢簡直是打了自己還要對她感恩戴德,真把自己當傻小子耍?
小廣場上,少校和雅兒貝德開始狂懟,雙方越吵脾氣越大幾乎處在發飆的邊沿。
其他人也連忙站到了兩人中間勸架,局勢開始混亂,反倒沒有人注意雅兒貝德腳邊的方遠忽然……動了。
方遠猛的跳起,右拳狠狠的朝著雅兒貝德肚子上砸去。
突發異常,雅兒貝德不愧是最精銳的傭兵,她的反應不是一般靈敏。
腳邊的方遠有了動作的同時,沒搞清狀況的她已經條件反射般右腳蹬地身體開始後撤。
然而兩人相距太近太近,雅兒貝德又把精力集中到了少校這邊,還沒等閃身,光滑的小腹一陣劇痛,被方遠的拳頭打了個正著。
「你偷襲。」雅兒貝德哪吃過這虧?當場徹底發飆,不等方遠轉身逃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牢牢鎖住,帶著風聲的拳頭緊跟著朝方遠腦袋砸來。
看著暴怒中的雅兒貝德,少校幾人差點急瘋了,現在的情況在他們眼中,方遠差不多半條命都沒有了。
「打啊,你打我啊!」被雅兒貝德抓住的方遠忽然間把左手舉到了自己臉前,他手握的赫然是一個黑漆漆的手雷。
更要命的是,方遠的右手食指扣在了拉環中間,還惡狠狠的瞪著雅兒貝德,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雅兒貝德盯著手雷直接傻眼,舉起的右臂停在半空中,整個身體保持著僵持的姿勢一動不動,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情況:這個小子腦地啊秀逗了嗎?竟敢拿著一顆手雷威脅自己?
「方遠,你想幹什麼?」
「那不是玩具,快把手雷拉環鬆開。」
「魂淡,你想害死大家嗎?」
……
圍觀的眾人比方遠和雅兒貝德更加的驚慌,因為他們認出來,這是顆防禦型手雷。
防禦型手雷和進攻型手雷不同,它主要依靠破片的動能殺傷有生目標。
而安保公司下發的這款防禦型手雷的有效破片數為四千多片,有效殺傷半徑5到15米,破片初速為1500到1800米每秒。
也就是說,只要現在方遠來開保險銷,哪怕眾人立刻轉身逃跑,也不會有人能逃脫。
至於最後大家身上扎幾個破片,最後是死是殘,最後的命運如何,他們誰也沒有把握,恐怕只有靠平時積累的人品了。
眾人對著方遠,有的好言相勸,有的厲聲呵斥,有的則是眼神飄忽的向著四周打量,尋找著掩體和逃跑路線。
而方遠對大家的反應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扣緊拉環,死死的盯著雅兒貝德。
「怕……怕……怕什麼?我死,他也跑不掉。」雅兒貝德撇撇嘴,鄙視著方遠,「對,就是這樣,他根本不敢拉環。」
聽到了雅兒貝德顫抖的聲音,眾人覺得很有道理啊,方遠又不傻,當然知道手雷爆炸的後果,炸死了雅兒貝德,他自己同樣跑不掉。
再者說方遠只是個華夏普通青年,又不是窮凶極惡的傭兵,哪有這個膽子拉開保險銷?不要命了嗎?
隊長想通了這些,稍稍鬆了一口氣,正當他想要勸解方遠時,遠處的雅兒貝德伸手抓向了方遠緊握的手雷。
雅兒貝德來搶手雷,方遠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輕輕的說:「你說的,戰場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
「嗯?」雅兒貝德愣了,驚呼了起來,「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方遠懶的解釋,右手猛的拉開了手雷的保險銷,朝著對面的雅兒貝德露出了冷笑,「我是不是男人?」
「瘋子,你是瘋子。」
所有人一陣驚呼,開始四散逃跑臥倒,就連手腳不便的少校都被隊長一把壓在了下面,哐當一聲撞到了傷口,鑽心的痛楚疼的他腦瓜子嗡嗡的。
「你魂淡。」雅兒貝德嚇的渾身冷汗,雙手搶過了手雷,轉身丟進了遠邊的茅草屋裡,然後按住了方遠臥倒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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