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非洲西海岸(求訂閱)
「我告訴你們,方遠不但要給洛維薩和琳娜做長命鎖,還要給老院長做金釵。」此時的方遠,簡直就是雅兒貝德的驕傲,欣喜的向大家宣布他的計劃,仿佛方遠是給她自己做的一樣。
「什麼是金釵?」隊員們同樣一臉的懵逼,不明白金釵是什麼。
「金釵是我們華夏古代的一種頭飾,很漂亮的。」金釵的種類繁多樣式複雜,若是詳細的解釋今晚什麼都不用幹了,方遠只能籠統的介紹是一種頭飾。
「你給他們解釋幹嘛?」陳天俠鄙視的目光掃過眾人,「世界四大文明古國只有我們華夏傳承了下來,咱們華夏的老祖先用文字記錄歷史的時候,他們的先人還在樹上。」
隊員們終於知道了金釵是一種頭飾,也承認華夏歷史悠久。
有人懷疑金字塔是混凝土澆築的,有人懷疑西方的文藝復興,卻沒有人對華夏的歷史產生質疑,畢竟有很多古董和歷史書籍佐證,這就是底氣。
但是隊員們對陳天俠這種拉仇恨的言論很不爽,後果很嚴重,除了方遠和高揚,所有人把指關節按的喀嚓喀嚓亂響,獰笑著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們不要過來呀。」陳天俠怕了,倒退著轉身就往樓梯間跑。
隊員們一哄而上圍追堵截住陳天俠把他按倒在地,衣服扒的只剩褲衩,全身上下塗滿了從廚房拿來的麵粉,重新給他改造了一下膚色,這才心滿意足的走開去會議室。
方遠和高揚忍著笑意攙扶起了陳天俠,數落他說:「少校,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不要刺激他們?」
「沒辦法,這種優越感總是讓我忍不住想顯擺一下。」陳天俠一說話就從嘴裡噗噗的往外吐麵粉,噴的到處都是,他毫不在意反而問方遠和高揚,「說到華夏歷史,知道我最喜歡哪句話嗎?」
方遠和高揚給陳天俠找回了衣服遞給他:「您最喜歡哪句話?」
「朕統六國,天下歸一,築長城以鎮九州龍脈,衛我大秦,護我社稷。
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朕在,當守土開疆,掃平四夷,定我大秦萬世之基。
朕亡,亦將化身龍魂,佑我華夏永世不衰。
此誓,日月為證,天地可鑑,仙魔鬼神共聽之。」
方遠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後人假借始皇帝之口說的,望著面前的陳天俠,他滿頭滿臉滿身都是麵粉,被隊員們搞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然而他手捧著衣服,昂頭凝視的鄭重,卻讓方遠笑不起來。
方遠的思緒一下子飄回了華夏,
從秦時的「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干,誓不休戰。」
到隋時的「四方胡虜,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國,滅其種,絕其苗裔。」
再到明時的「不和親,不歲貢,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這震耳發聵的誓言,讓方遠想起了華夏的壯麗山河、想起了華夏延續千年而不絕的歷史、想起了國難時華夏兒女和海外同胞共御外敵、拋頭顱灑熱血而義無反顧的決絕。
所有這一切都化為了濃濃的自豪,讓方遠熱血沸騰。
陳天俠告誡方遠兩人:「傭兵無法無天,殺人放火,別人都罵我們是戰爭豺狗,不過你們看,西方的那些傭兵什麼壞事都干,但是他們很少背叛自己的祖國,很少做對不起祖國的事情,我說他們的祖先是猴,就和我急眼了。」
方遠成為傭兵快兩年了,見到、認識的傭兵,無論是身邊的安保公司隊友,還是亞當·岡特那樣純粹的戰爭豺狗,確實和少校說的那樣,他們心中的自豪感更強烈,否則也不會每次都修理挑釁的少校了。
「傭兵有自己的祖國,我們有自己需要守護的底線。」陳天俠叮囑方遠和高揚,「我們堅決不能做對不起華夏的事情,知道嗎?」
方遠重重的點頭,輕聲回應著陳天俠:「滄海桑田,願我華夏永世不衰。」
「對。」高揚顫聲說,「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永在種花家。」
「好了,咱們也去開會吧。」方遠和高揚的表態讓陳天俠很欣慰,其實陳天俠好幾次強調要心有華夏,要堅守作為傭兵的底線是怕方遠迷失方向。
傭兵很多都是每個國家精銳部隊退役的優秀士兵,他們對國家的忠誠遠遠高於普通人,方遠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是個例外,還非常年輕。
陳天俠不擔心軍人出身的高揚,唯獨害怕方遠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有一天走上邪路,這才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件事。
幸虧,方遠的回答讓他非常放心。
……
關於洛維薩和琳娜的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在雅兒貝德的抗議下也吵了兩個小時。
安保公司不算尤里,總共是二十五個人,對於兩個小天使的去留,最後以二十四比一的投票結果表決,無論方遠能否在兩天後做好長命鎖和金釵,都將由他和雅兒貝德兩人偷渡護送她們去白頭鷹國。
雅兒貝德不捨得洛維薩和琳娜,當時就崩潰了,哭著衝出了會議。
大家的心情也不好,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要讓洛維薩和琳娜重複自己的老路?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方遠明白把洛維薩和琳娜送到白頭鷹國是最好的決定,不過他的心情很不好,以買設備的藉口開車離開基地,來到了艾麗西亞的勇士酒吧。
見到方遠失魂落魄的從越野車上下來,艾麗西亞一眼便發覺方遠不對勁,在車旁靜靜的站在了他面前,柔聲問:「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我們開會要把洛維薩和琳娜送到白頭鷹國去。」方遠嘆了口氣,把整件事詳細的告訴了艾麗西亞。
從聽到了這個結果,艾麗西亞便愣在了原地,不過她沒有說話,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的聆聽著方遠的傾訴。
對於洛維薩和琳娜的離開,艾麗西亞同樣心裡不好受,她非常喜歡這兩個可愛的小女孩,否則也不會給她們買那麼多的玩具。
不捨得歸不捨得,艾麗西亞甚至突發奇想,準備自己收養洛維薩和琳娜,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行,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又有什麼能力護佑洛維薩和琳娜到永遠?
強忍著沒有說出自己的這個想法,艾麗西亞的手掌搭在了方遠的肩頭:「分別是痛苦的,卻是必須的,這樣才能換來她們一輩子的幸福。」
「我也知道。」艾麗西亞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安靜、非常有耐心的聆聽者,方遠發泄出了心中的不快,終於好受了一些,「就是一想到要和她們分別,有些難受。」
「喝點酒吧,喝醉了,就什麼都忘掉,什麼都不想了。」艾麗西亞拉住了方遠的手掌,稍稍用力把他拽向了勇士酒吧後門車庫。
方遠沒有拒絕,有點精神恍惚的跟著上了樓。
燈光亮起,艾麗西亞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張木桌,木桌上鋪著粉紅色的桌布,擺著兩隻銀質燭台,兩個白色的餐碟,還蓋著銀質的蓋子,下面好像有食物。
木桌的中間是一個高頸花瓶,裡面鮮艷的玫瑰花嬌艷欲滴。
艾麗西亞把方遠按坐在了高背木椅上,用火柴點燃了兩隻白色蠟燭,又為方遠掀開了面前餐碟上的銀質蓋子,裡面果然是一份十分熟的牛排,而艾麗西亞自己的牛排卻是七分熟。
看著十分熟的牛排,方遠都笑了,他吃不慣那種帶著血水的食物,這個艾麗西亞想的太周到。
等到艾麗西亞拿出來酒瓶時,方遠更樂了,原來竟然是華夏的二鍋頭。
「你笑什麼?」艾麗西亞給方遠解釋,「我本來想安排一頓中餐的,實在沒人會做,只好找來了一瓶你們華夏的白酒。」
方遠拿起二鍋頭,發現還是五十三度的:「你確定要喝這瓶酒?」
「當然。」沒有華夏人喝酒的那種小酒盅,艾麗西亞直接倒進了兩隻喝紅酒的高腳杯,美滋滋的送到了方遠面前。
「好,咱們先走一個。」等到艾麗西亞坐到了對面,方遠舉起了高腳杯。
兩隻高腳杯碰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方遠喝了一小口,辛辣的白酒順著喉嚨直流而下,如同火燒,他皺著眉頭,感嘆著還是華夏的白酒夠勁,真心喝不慣洋酒。
方遠是泯著喝,艾麗西亞則是太興奮一口喝下了一半,瞬間辣的吐出了舌頭,一個勁哈哈的喘氣,還不停的用手扇風。
艾麗西亞痛苦的樣子簡直痛不欲生,方遠起身找來了礦泉水,遞給她:「我不讓你喝,你非要喝,知道我們華夏白酒的厲害了吧?」
艾麗西亞一把抓住了方遠的手腕,腦袋緩緩抬起,她原本雪白的臉頰通紅,雙眼也變得有點迷離,嘴角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我還想試試你的厲害。」
「方遠,我想死你了。」艾麗西亞猛的起身抱住了方遠向後退,兩人摟在一起踉踉蹌蹌直接摔倒在床鋪上撲通一下,艾麗西亞卻又馬上起身站在床邊,扭動著腰肢,雙手十指張開順著身體兩側往下輕輕滑動。
艾麗西亞的身體如同水蛇一樣靈活,隨著擺出了各種誘惑的動作,她身上的一服一件件消失不見,露出了雪白的******。
艾麗西亞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火燒,大腦一陣陣眩暈,整個人癱軟的跪在地上。
望著床邊方遠的雙腳,艾麗西亞卻又緩緩起身上了床鋪,一點點,一點點爬了過來,直到他的腰間才停下,雙眼死死的盯著凸起仿佛曠世珍寶顫抖著欣賞了好久,伸出了貪婪的蛇頭。
……
三天後,
非洲西海岸,
漆黑的深夜,
陳天俠的格洛克17頂在了一個白人的腦門,附近還有二十多個虎視眈眈的安保公司隊員。
陳天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恐嚇白人:「如果他們四個在船上有一點點危險,我弄死你。」
「如果他們四個沒有成功偷渡到白頭鷹國,我弄死你。」
「如果他們四個上岸後被抓,我弄死你。」
四周的傭兵如狼似虎,殺氣騰騰,白人都嚇尿了,顫顫巍巍的問:「如果他們四個在船上自己生病了呢?」
陳天俠搬動擊錘,咔嚓一聲,做出了隨時射擊的架勢:「我也弄死你。」
白人看著車燈前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還有兩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更遠處是自己的五六個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過來,認為這群傭兵太不講理了,無論這四個人發生了什麼事,都要弄死自己?
想是這麼想,白人卻不敢說出來,這些傭兵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白人已經崩潰了:「少校,我退錢,退錢,做這行的那麼多人,你找別人行不?」
「不行,快點帶他們上船,否則我弄死你。」陳天俠把格洛克17插回了胸前的快拔槍套,反手抓住了白人的衣領,把他甩向了停在岸邊的快艇上。
「哎。」白人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自己又實在惹不起這群傭兵,只好客客氣氣的請方遠四人上船。
微弱的手電筒燈光下,方遠抱著洛維薩上了快艇,發現裡面已經坐滿了十幾個黑人。
這些黑人全部蹲在了那裡,驚恐的看著剛才那個被陳天俠恐嚇的白人,仿佛他有多麼恐怖。
白人一腳踢在了旁邊一個黑人的身上,讓他滾遠點,等到扭臉朝向方遠四人時,又換成了燦爛的笑容:「先坐下休息一會兒,馬上就要換乘貨輪,我還給你們準備了舒服的房間,很快就到白頭鷹國了。」
船艙很狹窄,那些黑人已經擠的滿滿當當,又被白人驅趕過去幾個,更加擁擠不堪。
「謝謝,我站在這裡看看風景就好。」方遠抱著洛維薩,搖搖頭不想過去。
「看風景?這大半夜看個什麼風景?」既然方遠不願挪動,白人也不敢催促,打定注意,只要他樂意,趴著都行。
「准尉,你們到了白頭鷹國給我來個電話。」尼克隊長等人站在岸邊,叮囑方遠四人到了地方別忘打電話報平安。
「隊長你們回去吧,我記住了。」方遠非常感動,為了送自己上船,大家開車兩千多公里,連坐輪椅的尤里都來送行。
「准尉,這是在海上,遇到危險就開槍,別有什麼顧忌。」剛才隊長叮囑方遠是用的華夏語,現在陳天俠反倒說的是英語,當著白人的面很直白的告訴方遠在海上開槍殺人沒人管。
被陳天俠這麼威脅,白人的老臉氣的都扭曲了,但是少校這些人經常坐他的船偷渡到白頭鷹國,也知道他們的身份,相信他們真敢這麼幹。
因為白頭鷹國那邊已經是秋季,方遠除了穿著夾克,也做足了應對危險的預案。
他的腳踝和手腕幫著鋼板,右手手背上戴著手弩,戰鬥靴里藏著匕首,左邊咯吱窩裡放著格洛克17,右邊咯吱窩裡放著92式,後面的背包里還有六枚防禦型手鐳,兩枚進攻型手鐳,甚至還有一架小型無人機。
雅兒貝德經常偷渡,知道沒有什麼危險,反倒很輕鬆,只有一把格洛克17藏在後腰。
隨著快艇脫離岸邊,方遠四人和隊長他們揮手道別,驀然回首之間,方遠看到了遠處的懸崖上面站著的熟悉身影,認出了那時艾麗西亞。
這麼傻,跑兩千多公里來送自己?
方遠笑著捂住了後腰,這幾天太瘋狂了,然而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高難度姿勢,又讓他回味無窮。
方遠抱著洛維薩,雅兒貝德抱著琳娜,兩人站在了船頭,旁邊一個黑人對著白人報告:「頭,多一個小孩。」
白人反手一巴掌扇在了黑人臉上,力氣大的把他直接扇倒,瓮聲瓮氣的咒罵:「怎麼搞的?上船時沒查人數嗎?」
黑人躺在那裡不敢回話,白人走了過去雙手掐腰面對那群偷渡的黑人:「把錢交了,否則丟下海。」
人群開始躁動起來,直到白人的手電照了過去,方遠才發現一個黑人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被嚇到了,腦袋直往父親的懷裡扎,還嗚嗚的哭了起來。
「交錢,三萬美元。」手電筒的光柱鎖定在了黑人身上。
「三萬美元?」偷渡的事情全部是少校一手操辦的,方遠並不知道價格,不知道這麼貴,同時有點鬱悶,這些黑人既然能拿出三萬美元,何必偷渡去白頭鷹國?
因為別說三萬美元了,能有一千美元,在當地都是有錢人。
「不是一下子付清的。」雅兒貝德給方遠解釋,這些黑人哪裡有三萬美元偷渡?那些蛇頭便想出了分期付款的辦法。
先交一部分錢,或者窮的叮噹響也可以不收,等到了白頭鷹國打工掙錢之後再還錢。
「和我們華夏分期付款買手機一樣。」不過方遠又有了一個疑惑,「這些蛇頭不怕欠債的人跑了嗎?」
「一般跑不掉,到了白頭鷹國那些蛇頭便會把沒交夠錢的偷渡者控制起來,安排他們幹活,直接用工資還夠偷渡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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