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陣陣襲來,讓莫雨直打哆嗦。莫雨站在不久前摔落的山邊平台上,心中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手裡的玉牌卻再再證明剛剛所經歷的一切並非在作夢。想到此,莫雨用力搖了搖頭,想把這種反差給甩掉。
不久後,莫雨回到家,他拿起杯子裝了滿滿的冷水。「阿,真渴,消磨了這麼久都沒喝到東西。」莫雨心道。
此時莫雨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他將視線轉向時鐘。「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分,我是十點半左右出門,走到那大概十分鐘,坐在那喝了差不多半小時的酒,然後在那鬼地方也差不多待了半小時,但這時間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莫雨趕忙起身找他的行動電話來看,結果發現時間與時鐘相同,他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今晚怪事一堆,也不差這件了,來洗澡睡覺比較實在。」莫雨喃喃道。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莫雨喝光杯子裡的水,跨步踩上樓梯上樓洗澡就寢。
長夜,隨著鼾聲越來越深。
綠野長青、涼風清新,山林生活愜意非凡。在和煦的陽光下,莫雨與媽媽二人起了個早來到茶園裡採茶。此時的莫雨,心中感到非常平靜,在如詩風景下,與媽媽邊閒聊邊採茶,生活的靜甯、家人的陪伴,他漸漸覺得他人生這關其實也沒那麼難過!
平靜總是可貴,莫雨正在享受這樣的氣氛,但煞風景的總是在你最享受的時刻出現。只見山路上,兩輛黑色轎車正蜿蜒而上,揚起漫天煙塵,朝著茶園呼嘯駛來。
不一會,轎車停定在茶園外的道路旁,海鷗翅膀般的車門唰的一聲齊齊升起,從車內走下八個人。其中一名穿著白色綢緞襯衫的男子,被眾人簇擁著向莫雨母子走來。
這名男子身材高大,梳著一頭油頭,如刀削一般有稜有角的臉龐,充滿霸氣。雖然看得出歲月在這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這些痕跡只是替原本就已帥氣的臉龐更添魅力。
莫雨的媽媽表情凝重的看著這八人來到身前,眉頭擰成了川字型。
一旁的莫雨看著站在眼前這名霸氣絕倫的男子,微微緊張地說道:「大伯,好久不見,你今天怎會來我們這?」
「我的好姪子,確實很久不見!怎樣,工作順利嗎?你從小天資聰穎,我看你應該挺有成就的吧?」莫雨的大伯關心的問道。只是他的關心,任誰都聽得出沒幾分真意,反倒是隱含嘲諷。
「莫天勇,少在那邊假關心?你為了爭奪莫氏繼承權,一路設計、陷害天智哥,現在天智哥都不在了,你還想幹嗎?」莫雨的媽媽咬著牙凌厲地說道。
「哈哈,我說弟妹阿,妳總是這麼犀利阿,好,那就別浪費時間,我就直說了。」莫天勇霸氣地說道。
莫天勇換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妳開個價錢,天智留下的這一塊地,我要了!」
話一說出口,莫雨母子倆皆是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莫雨的媽媽因為震驚導致講話音調都升高了。
莫天勇見莫雨的媽媽情緒波動起來,便露出了一個戲謔的微笑,說道:「這地,在妳的手中,也就是種種果子種種茶,是有些浪費了。妳應該知道前面再下去一點,那一整片風景區已經被設為國家公園,到時將有絡繹不絕的遊客帶來龐大商機,所以我打算在這蓋個飯店。」
莫雨的媽媽聽完,一股火衝上腦門,憤怒地回道:「你的財團財大氣粗,想賺這筆觀光財,自己另尋土地去,這地是天智哥留給我們母子的,有著我們一家人的回憶,我是不可能賣的。」
莫雨媽媽講的強硬,莫天勇臉色也因此沉了下來,不再客氣,沉聲道:「這土地是妳的?這土地可是我爸給天智的!你要知道我爸一直很反對妳跟天智的事,他過世前,還糾結著他的寶貝兒子竟為一個野女人離家出走。若不是念在給兒子一個立命安身之地,他早就把這塊地拿回去了。現在這塊地落到妳手中,我爸若是有靈,恐怕會從墳里跳出來,所以你還敢講這地是妳的?」
「你!」莫雨見莫天勇近乎辱罵,怒氣填膺,踏出一步,就打算理論。
「不要衝動!」莫雨的媽媽伸手攔住了莫雨。
看到莫雨母子一個氣的想打人、一個拼命壓抑怒火,莫天勇嘴角冷笑起來,這是他要的反應。
火還不夠旺,在澆點油,莫天勇於是繼續道:「說回來,我還得謝謝妳,天智一向是家族公認的商業天才,若不是妳,這莫氏恐怕輪不到我繼承。只不過我這弟弟聰明一世,應該也料想不到,為了個配不上他的女人,最後卻淒涼的猝死在這山野間。」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太過了,莫雨的憤怒直接爆開,只見莫雨大跨一步,掄起右拳,全力向莫天勇揮去。就在拳頭即將擊中莫天勇那充滿魅力的臉龐時,莫雨眼前突然黑影閃過,隨即,他的右腕生起一陣劇痛,並被一股力道給盪開,下一刻,他的側臉也受到一股巨力衝擊,整個人離地飛起,向右後方側轉摔出。
碰一聲,莫雨摔倒在地,滿嘴鮮血,這時候他終於看清楚,原來他是被莫天勇身後的一位黑西裝男子給阻擋並擊倒。
莫天勇重重的哼道:「老娘野,小子跟著野,竟敢對長輩出拳,妳媽媽實在對不起你爸爸,沒把你教好。」
「莫天勇!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給我滾,這塊地你永遠不可能拿到的。」莫雨的媽媽吊著一顆心趕緊跑到莫雨身邊,眼眶並打轉著淚水,憤怒的咆哮道。那眼裡似乎帶著一抹內疚。
「是嗎,我給妳時間好好考慮,希望到時候給我想要的答案,不然我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拿到這塊地。勸妳想想你們的經濟狀況,這是個機會,不要最後沒錢拿也保不住土地,這樣就悽慘了。哈哈!走吧。」莫天勇半利誘半威逼地說道,態度囂張無比。
車子在塵囂中離去,莫雨母子摟在一起盯著車子遠離,莫雨的眼中儘是不甘與屈辱。而莫雨的母親紅著眼睛,卻噙著淚水不願讓它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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