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伊恩的異狀,卡奇以為他害怕了,於是拍了拍伊恩的肩膀道,「沒事,如果你被徵召過去,我也會加入狩獵隊,保護好你的」
卡奇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哥哥,這份情誼,比起親兄弟都不逞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伊恩深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對卡奇笑了笑。
不得不,他對這個高高壯壯的憨厚少年,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不用,我本就打算一個人上山狩獵,現在進入狩獵隊,應該會輕鬆許多」,伊恩沒有掩藏心裡的想法。
兩人一聽,都愣了。
特別是月,她無言的張了張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伊恩見狀,不得不重複一遍,「我本來就準備上山狩獵,卡奇,你用陪我冒險」
卡奇神經有些粗,他搖搖頭,「師傅過,只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才算的上是一名真正的鐵匠,不管你有沒有被徵召,我都會去的」
「不,不行,我不能接受!」
月終於回過神,她猛的抓住伊恩的袖子,聲音提高了九十分貝。
「你不能去,會被野獸殺死的,卡奇,你也幫我他,你們不能去,我不想失去你們」,月差急哭了。
伊恩無奈道,「你就這麼肯定,哥哥會被野獸殺死嗎」
「我...反正你不能上山,你們都不能去」,一直乖巧懂事的月,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執拗。
「月,你聽我...」
「我不聽,我不聽」,月捂住耳朵,眼睛泛紅。
伊恩見狀,一時間有些頭疼,他求助的看向了卡奇。
「如果男爵真的強制徵召,公然違抗,後果會很嚴重」,一旁沉默的卡奇,開口道。
月很難受,她雖然捂著耳朵,卻不能隔絕聲音。
她很清楚,在男爵領地上違抗徵召的命令,會有怎樣的悽慘下場。
「我,我會去求達西文,乖乖成為他的女傭,讓他把哥哥從徵召名額中剔除,我會聽話......」
月有些語無倫次,眼淚隱隱打轉。
「月!!」
伊恩突然低吼一聲,把卡奇都嚇了一跳。
月臉色發白,緊緊捏著衣角,有些害怕和慌張,她從來沒見伊恩發這麼大的火。
「別再這樣的話,好麼」,伊恩聲音嘶啞,有些揪心。
隨後,他一把攬過月,低聲道,「你不屬於任何人,你是自由的,是我最心愛的妹妹」
月頓時哽咽了起來,「可是,可是...月不想失去你,為了哥哥,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伊恩拍了拍她的背,眼睛閃爍道,「你真的以為做了達西文的侍女,他就會放過我嗎」
「他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絕不會容忍自己的東西,和其他人有一絲指染」
「那些在貴族莊園裡失蹤的侍女,他們的家人鬧過嗎,沒有,為什麼,因為鬧的人全部失蹤了」
「雖然對外是因為偷了東西,畏罪潛逃,可你認為一個弱女子,能逃出眾多騎士把守的莊園嗎,能逃出格雷鎮嗎?」
「所以,不管達西文有沒有得到你,都不會放過我!」
伊恩快速精準的指出了一個個疑,被大量現代宮廷劇耳濡目染過的他,對這種把戲,一眼就能看破。.ius.
月聽得怔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卡奇不擅長動腦筋,聽得雲裡霧裡,只懂了最後一句話,達西文想要害伊恩!
伊恩緩緩道,「一旦強制徵召,反抗只會遂了達西文的心意,到那時候他想除掉我,恐怕會很簡單」
「那,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上山狩獵嗎......」,月有些亂。
伊恩沒有回答,比起野獸,達西文才更加令他不安。
他下意識撫了撫胸口,略感安心,對月安心一笑,「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哥哥會想辦法的」
隨後,伊恩轉向卡奇,眼神閃爍。
「能不能帶我去鐵坊看看,我想看看武器,順便...試試力氣,確定一件事」
卡奇有些摸不著頭腦,伊恩連三十斤的石墩都舉不動,試力氣做什麼。
不過他也沒反對,了頭。
畢竟上山狩獵,的確需要一把稱手的武器。
......
......
鎮西邊,屹立著一座巨大的莊園。
顯然,這是貴族居住的地方,和平民毛石料子砌成的房子,不同而語。
莊園西邊,有一座精緻的花園。
巨大的防陽傘下,一個身穿金絲花邊袍的青年,正躺在珍貴的涼木竹椅上,享受著周圍幾個女傭遞過的冰鎮水果。
那些少女在日光的直曬下,汗流浹背,薄薄的女傭服全都濕透,隱隱可見春光乍現。
不過她們一個個皆是噤若寒暄,不敢有任何抱怨之色。
不一會兒,花園口走進了一個栗發的中年騎士。
「羅德騎士,你來了」,青年從竹椅上坐起,他揮了揮手,讓女傭暫且停下。
青年還算英俊,只不過他略顯狹長的雙眼,卻是破壞了整體視感,讓人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身體調理的如何,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一株九十年的晶芝」,青年笑道。
羅德臉色有些蒼白,他笑著擺了擺手,道,「達西文少爺費心了,之前那株晶芝已經夠了,剩下的只需要好好調理上一段時間」
青年,正是達西文。
達西文了頭,他腦海閃過一個粉發少女,微微一笑,「那件事怎麼樣了」
「我已經把那鬼上報給預備軍了,男爵大人沒有阻止,只不過...」,到這裡,羅德有些猶豫。
達西文挑了挑眉,神色陰翳,「又是我父親嗎」
羅德了頭,不再掩飾,「男爵大人讓我轉告你,不要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上,白白荒廢了天賦,讓你多學學大少爺」
達西文聽完,冷冷一笑,「如果不是我在兩年內,從淬體一層洗髓,突破到第二層練氣巔峰,他這個父親,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看我吧」
「誰讓我是一個下賤女傭生下的孩子呢」,達西文譏諷道。
羅德默默站在一邊,沒有插進這個不合適的話題。
「這幾天辛苦你了,進了預備軍,那子活不了多久」,達西文有些索然無味的揮了揮手。
羅德行了一個騎士禮,轉身離開院子。
防陽傘下,達西文面無表情的坐著,周圍幾個女傭個個無比緊張,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一時間,院裡安靜的有些詭異。
「你,帶上東西,來我房間」,達西文陰鷙的指了其中一個皮膚奶白的女傭,起身離開了院。
被到名字的女傭,瞳孔一縮,臉色刷的一下蒼白。
想了想那些刑具,她整個身子都隱隱發抖,甚至有一股逃離莊園的衝動。
在幾個女傭同情的神色下,那名女傭有些麻木的走出了花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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