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葉百象!」許峰高喊道,只見其頭頂飛劍迅速組成了一個新的劍陣。
此次劍陣初成竟然凝聚了五片樹葉般的樣子,此劍陣正是那大葉劍陣初成之勢。
「許師兄了的啊,竟然練成了大葉劍陣,這築基期以下,可算是個高手辦的存在了,這一擊恐怕凝氣七層弟子亦是難擋此擊啊!」
「沒想到許師兄竟然還有此一擊,真是太厲害了!」
「今天真是沒有枉來啊,太精彩了!」
弟子們亦是大驚,不停的議論道。
「住手!」宋掌門立刻站了起來喝到,
可是陣中許峰並未有停手的樣子,古羽亦是在不斷地匯聚著飛劍。
「宋師兄莫要心急,我觀此二人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二人實力不相上下,眼見勝負將要分出,這一停下,勝負難分比試就沒有結果了啊!」鄭長老立刻喊住了宋掌門。
「你...」宋掌門回頭冷看了一眼鄭於純。
可就在這剎那之間,古羽頭頂上的飛劍竟也凝集完畢,黑壓壓的飛劍就像一朵雨雲,噴薄欲下一般,如若細數的話古羽的飛劍竟似超過了70把左右。
殊不知這已經是古羽目前可操縱的飛劍數量的極致了。
「古師兄的好像更多哎!」
「不可能吧,飛劍數量竟也這麼多!」
「真沒想到古師兄竟然有如此修為,竟然控制著70把以上的飛劍!」
「我想二人亦是突破了自己所能駕馭飛劍的極限了吧,這一擊下去勝負便可分出了!」
......
此刻弟子們驚訝地望著比斗場上的二人,此刻都被二人的極限力量給震驚了。
「攻!」許峰大喝一聲,指揮者小劍向古羽刺去,
「疾!」古羽亦是大喝一聲,右手向著許峰一指,劍陣亦是沖向了許峰。
「鐺鐺鐺......轟轟轟......」兩陣碰觸到一起,接連的碰撞和暴擊聲不斷傳來,
「破!」只聽兩人同時齊齊高喊一聲,
頓時雙方劍陣俱都已破,僅僅剩下的那些飛劍像無數雨點分別向著兩個方向刺向了古羽和許峰。
『篤篤篤...嗤嗤嗤...』只聽到陣陣聲響,數吧飛劍各自抵在了古羽和許峰的胸前,好似被什麼擋住一般。
這是修士保命的最後手段,用著自身最後的修為之氣抵擋著雙方各自的最後一擊。
「鐺鐺鐺...」雙方胸前的飛劍都各自掉落。
各自胸前只剩下了一把飛劍相互抵著對方,各是將最後一道精氣注入了自己的那把飛劍之中。
而這兩把飛劍竟是那兩把神秘之劍——天闕子母劍。
「我想此戰不會有結果了!」古羽道,他的雙眼此刻依舊堅定,身體筆直的挺立,好似永遠都不會倒下一般。
「不,必須得有一個結果!」許峰微笑道,此刻的他亦是猶如磐石,站在那裡穩如泰山。
「你我都已經竭盡全力了!」古羽道,
「不錯,我們現在都已經無法再使出一分靈力之氣了!」許峰道,
「呵呵,沒想到此戰我們戰的這麼痛快!」古羽笑道。
「我也是,這是我數年來打的最最痛快地一次,為此我要送你一個禮物!」許峰突然道。
「你...」古羽驚道,他也是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
「哈哈...」許峰仰天大笑一聲,同時散開胸前的護體精氣,天闕母劍『哧』的一聲穿透了他的胸腔。
古羽未等反應過來,這許峰便已倒下,在其倒下之時仍是笑著望著古羽,那笑容估計會令古羽終身難忘。
『鐺』的一聲清脆之響,古羽胸前的天闕子劍瞬間跌落在地。
古羽錯愕,愣愣地站在那裡望著已經倒下的許峰,而後單膝跪下,低頭一拜。
很少有人能夠令其下如此重的禮,除了父母、除了他敬仰的師尊。
他跪的不僅僅是某一個人,他跪的更是一種精神,一種升華了的信念。
此刻這世上若是有一個人能受得起古羽這一拜的話,那個人必定是他許峰。
古羽此刻才真正的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許峰為何一開始就告訴自己這結局已定。
原來他早就有了求死之心,一個將要求死之人唯一的願望就是需找一個知己的對手酣戰一場。
因為英雄惜英雄,越是與自己相匹配的對手就越是了解彼此。
他也似乎猛然間明白了許峰的那句『家師有命,不敢不為』的意義,也理解了那句『我的今天就有可能是你的明天』那句話的含義。
「你且走好,早日投胎轉世,好好做個凡人吧!」古羽喃喃。
「這...這許峰何故如此!」宋掌門痛惜道,
「這...」呂長老亦是駭然大驚,他萬萬沒想到這許峰竟會以命相搏。
「真乃烈士!」凌養天嘆息道。
鄭於純凝望著比斗場上許峰的屍體,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內心裡也是萬分翻騰,不禁暗嘆『我若有這樣的徒弟,定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只可惜...可惜我卻有家族使命在身,許峰此戰雖死猶榮!』
「此次比斗,古羽勝!」邱銘愣了半天之後大喊道。
外面的弟子此刻儘是沸騰,他們不知道許峰是有意自殺,只是道最後古羽的精氣要強於許峰,這許峰不敵方才落敗。
古羽收起了天闕子母劍,將許峰的儲物袋摘下後下了一道靈識,然後又放回了他的身上。
「此物也隨你去吧,了了你此生修士之夢!」古羽淡淡,而後抬頭望見了宋雲山。
宋掌門望著古羽一語未發,向著古羽輕嘆一聲,淡淡道「將許峰的屍體收好,厚葬!」道完便拂袖破空而去。
古羽亦是低下了頭,凝視著許峰的屍體。
「呂長老不必為此太過傷心,許峰之死很有氣節,寧願戰死也不告饒,雖死猶榮!」凌養天安慰道,
「呂長老節哀,有此愛徒,此生足矣!」鄭於純亦是徐徐道。
呂方沒有說話,緊皺眉頭,而後搖了搖頭向著其他兩位長老擺了擺手跟隨者掌門離去
凌養天和鄭於純亦是跟上破空而去。
那諸葛季玉卻是站在那裡愣了一會,望著許峰的屍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怔了一會之後向著比斗場方向罕見的鞠了一個躬,而後御劍飛去。
「小師妹,還不走麼?」邱銘看到望著古羽發愣的凌肅兒輕聲道,
「走!」凌肅兒淡淡一聲,雖然她已踏上了飛劍,但是目光卻仍是望向古羽。
古羽好似覺察到了有人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一般,便抬頭一望,此刻正值凌肅兒回頭之際,竟與凌肅兒的眼光相錯了。
古羽凝望了凌肅兒和邱銘一同離去的身影,嗟嘆幾聲便離開了比斗場。
兩個早早候在一旁的弟子將許峰的屍體抬了下去。
在回去的路上,牛猛伴著古羽一路無話,而其他的弟子見到古羽悶悶不樂,也沒有敢上前打招呼的,他身邊只有牛猛陪伴著。
「古羽,你沒事吧!」牛猛忍不住道,
「嗯?沒事,沒事!」古羽機械地回了一句。
這打了勝仗又悶悶不樂的事情,牛猛也是頭一次看到。
不過在此次比試之初他就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妥之意,到底哪裡不對他卻是沒有看出來。
此刻見到古羽一聲未發,兀自往前走去,心裡卻是有些不安。
「真的沒事?」牛猛確認道,
「呃...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牛兄你先回去吧!」古羽突然站住道,此刻他們已經到了古羽原來的屋舍旁,此處目前一直保存完好,沒有後來的修士入住。
「那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好好備戰!」牛猛笑著拍了拍古羽的肩膀就走了。
古羽抬頭看了看自己原來的屋舍,想也沒想便推門進去了。
殊不知其身後還有一個身影一直默默地跟隨在古羽身後,他見到古羽悶悶不樂,亦是一臉的愁容,只是不敢上前打擾,只好轉身離去,此人正是那小茉莉。
回到了屋舍,古羽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口中還不時發出陣陣嗟嘆之聲。
這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門外亦是有些許腳步經過。
古羽眯了一覺醒來並未起身,躺在那裡轉而又思考了一下許峰所說的那兩句話的含義。
「難道?」古羽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
『咚咚咚!』一聲敲門聲打斷了古羽的思路。
「誰!」古羽道,
「古羽師兄在這裡嗎?」門外人問道,
「何事?」古羽道,
「可讓師弟給尋著了,我上了東峰轉了一個圈都未找到古師兄的身影,只好四處尋找,得尋牛師兄告知古師兄在這,所以前來尋找,可把古師兄給尋到了!」門外人大喘一口氣道。
古羽聽聞立即躍起,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只見一個弟子站在門外恭敬地站著。
「你是何人?找古某何事?」古羽見這個弟子眼生故而問道。
「噢,忘了介紹,弟子是北峰管事弟子,受了宋掌門之命前來尋古羽師兄,說有要事,讓古師兄立刻前去。」陌生弟子道。
「好,咱們走!」古羽將房門關上,取出飛劍跟著弟子向著北峰前去。
二人一路無語,古羽亦是揣摩著掌門師尊找自己到底何事,卻是思索了半天沒有一絲頭緒。
難道是為了許峰之死一事?不太可能,這許峰既然已死,別人看不出,這掌門和長老們應該看出,許峰是死於自殺。
在這個檔口夜裡找我,能有何事?難道跟明天的比賽有關?難道跟我想的一樣,這宮門此次比賽有什麼陰謀或內幕?
正在古羽思忖之間北峰已到腳下,古羽停止思忖,下了飛劍。
徒步跟著陌生弟子進了掌門大殿。
大殿之中並無他人,空空如也。
來到左偏殿入口處那陌生弟子便止住腳步,回過頭來望著古羽道「宋掌門就在裡面,請古師兄前去!」道完徐徐退去。
「掌門師尊一般不是在右殿問事麼,左殿可是商議大事之所!」古羽疑惑道,
「師兄莫問了,這弟子也是不知,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管事道。
「好!」古羽懷著疑惑的心情徑自向偏殿內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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