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可從來都不准許我叫你師父,也不承認你我是師徒的關係,怎麼現在又拿師父的身份說話了呢?」
「師父的身份在你這裡不能經常用,偶爾一次,管用就好。」衛閒庭身上的反骨比鍾玄銘可重多了。
衛閒庭一點都沒有被發現的慌張,他面上的笑容溫柔到可怕,俯下身湊近裴音的耳邊,張開嘴懲罰似的咬了咬裴音瑩白如玉的耳垂,低笑著說:「裴音真是狡猾,什麼時候醒的,是不是剛才偷聽了我和蔻丹的話?」
裴音的眉頭不落痕跡的皺了一下,又飛快的展開,她依舊閉著眼睛,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對衛閒庭的調戲不為所動,「並沒有,你的手放到我脖子上的時候,我才醒的。」
「那我偷聽你和蔻丹說話的事情,豈不是被你知道了。」衛閒庭的下巴搭在裴音的肩上,微微側頭,眼睛在裴音的耳垂和脖子之間逡巡,可神色卻不緊張。
從衛閒庭身後看過去,這裡的兩個人就像深情相擁的一對戀人,根本無從發現衛閒庭的手還掐著裴音的脖子。
「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你聽到就聽到了。」裴音平靜如水。
「利用我的人生,來感受活著,那麼裴音對我的好,也是因為這個嗎?」衛閒庭換了個姿勢,側臉靠在裴音的肩上,神情天真,帶著小孩子般的求知心,認真的問:「你從來都不拒絕我的感情,可是從來都不回應我啊,這麼想想,我就覺得好難過。」
裴音沒說話。她就像一個安靜的雕像一樣,任憑衛閒庭怎麼撩撥,都沒有任何變化。
衛閒庭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裴音,你再不給我點回應,我就要親你了,你說這小院子如此幽靜,蔻丹又不在,也沒有別人,我要是做點什麼壞事,都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他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著,眼睛深處有一點緊張,只不過裴音一直閉著眼睛,根本沒看到罷了。
「小鬼頭,膽子倒是大了不少,竟然還想犯上啊。」裴音笑著,悠悠然說:「恐怕不等你做什麼壞事,就先被我給咬死了。」
裴音倏然睜開眼睛,伸出手抓住衛閒庭的衣領,把他從自己的肩上扯開,拽到自己面前,已經露出尖尖獠牙的嘴在他的脖子上威脅似的碰了碰,「靠的這麼近,是在引誘我嗎?」
她的眸子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像紅寶石一樣熠熠生輝,可惜裡面沒有半點感情。
即使兩個人如此靠近,衛閒庭幾乎是以擁抱的姿勢和裴音靠在一起,也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溫情。
他心裡其實很忐忑,也很不安,不知道裴音這些年對自己這麼好,到底是出於對他的愛護,還是真的就只是利用,只因為想從他身上感受到鮮活的人生,才不允許受到一點傷害。
可是他把所有的想法都埋在心裡,面帶笑容的調侃裴音,「在下本來是想色/誘的,奈何裴姑娘意志堅定,只得先勾起裴姑娘一點食慾,才好進行下一步了。」
「小傢伙兒,下次可千萬記住了,以身誘敵是兵之大忌。」她不等衛閒庭說話,獠牙已經果斷的扎進了衛閒庭的脖子。
她修煉屍鬼道心法出了差錯,導致屍鬼兩氣與血族的力量糾纏在一起,難以分割,讓她不得不封閉一部分能力,力量大減,從而忍耐不住飢餓。
在南昭王宮裡的時候,她差點就大開殺戒,直接咬死阿娜,一直忍耐到蔻丹這裡,本想憑藉休息壓抑住進食的欲望,沒想到衛閒庭湊了過來,直接讓她的努力付諸流水。
送上門的獵物豈有不動的道理。裴音現在的情況有點像她當年剛剛恢復神智那會,再重的情誼都抵不過食慾了。
衛閒庭沒想到裴音二話不說就咬人,不過好在他不是第一次被裴音咬了,駕輕就熟的攬住裴音,讓自己更靠近她一點,讓裴音咬的輕鬆些。
溫熱的血液一入口,裴音剩下的那點理智也灰飛煙滅了。衛閒庭摸著裴音的頭,面上帶著笑意,輕聲說:「慢一點,沒人和你搶的,別著急。」
兩人相擁的場面和諧異常,可是空氣中瀰漫著的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和衛閒庭逐漸蒼白的臉色表明,這並不是一個浪漫的事情。
裴音經常在血族的本能和人性之間掙扎,這導致了她的性子陰晴不定,雖然不會朝令夕改,可是翻臉無情卻是家常便飯。
衛閒庭在她暴虐的性子下掙扎求存了多年,早就習慣了裴音的反覆無常,他認為裴音這種性格才是吸引人的地方,並且不希望裴音改變這種性格。
所以在某些方面,他有意無意的縱容裴音這種態度。
不過常年呆在這樣的人身邊,性格自然會受到影響,從衛閒庭那瘋狂的獨占欲就能看出一二來。
他和裴音幾乎變成了一樣的人,他們的骨子裡都隱藏著瘋狂,時不時的就冒出頭來,折磨一下對方。
蔻丹和螢雨總覺得衛閒庭配不上裴音,卻不知道,只有衛閒庭才能接受裴音,裴音只有在衛閒庭面前,才會露出她隱藏最深的那一面。
「你看,除了我,還有誰能忍受你的性格呢?你把我也變成了這樣的人,除了你,還有誰能忍受的了我呢?」衛閒庭心裡想著,眯了眯眼睛,和裴音說:「我還是不忍心和你置氣,分明剛才氣的要死,可是現在又覺得都算了吧,反正你也離不開我的血,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也沒所謂了。」
裴音正喝的歡快,聽到這話,吞咽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她進食的速度很快,也儘量控制了自己,沒有給衛閒庭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等到她進食結束,伸出舌頭在衛閒庭脖子上的傷口舔了舔,把順著脖頸流下去的血跡全都舔了個乾淨,復又仔仔細細的舔/舐他脖子上的兩個牙洞。
血族的唾液有加速癒合傷口的功效,衛閒庭雖然被這種親密接觸折磨的死去活來,可也捨不得放開。
這次不趁著裴音咬傷他難得的溫柔多溫存一會兒,下次再有這種好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好吧他承認他這個想法有點無恥,不過他又沒無恥別人,只纏著裴音,理直氣壯!
「怎麼辦呢?」裴音見衛閒庭脖子上的傷口癒合了,低低的笑了一聲,蹭了蹭衛閒庭的脖子,放軟了語氣,帶了點無奈,說:「衛七,我好像比我想的要更喜歡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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