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覺得自己的能力遭到了質疑,對沈楊一拱手,說:「沈堂主,屬下真的仔細在城裡找過了,任何可能有人的痕跡都沒放過,確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只對著沈楊回話,可見真的不太贊同寧七的提議。
寧七也不生氣,依然笑著說:「管事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找的不仔細,我只是認為他們藏得更隱蔽,可能在咱們都想不到的地方,也可能是在你搜查過後,才又回去的。」
「那依照你的意思,再次搜查又要大費時間,萬一錯過救人的時機怎麼辦?」管事壓下心中的不快,和寧七就事論事。
「不用全部都查,我只需要確認幾個地點就好。」寧七把今天在城裡走過的地方在腦子裡還原,慢慢的說:「最不起眼,也是最起眼的地方,可能是一處廢棄的宅子,一個醫館,或者一個廢棄的道觀。」
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寧七換位思考,若是自己抓了那些人,為了迅速審問,也要回到這座城裡藏起來,人都有盲點,覺得搜查一遍沒有問題就不會搜查第二遍。
他剛才在酒樓聽消息,當聽到有僕從帶著受傷的主人家進城求醫,就知道自己要找的就是他們了。這掩人耳目做的不算太高明,可是偏偏又大張旗鼓,是以也沒有人注意到。
他看著管事,認真的問:「有這種地方嗎,破舊的,不起眼,平時看到也會忽略,偏偏一直都存在的地方。」
管事回想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說:「城西有一處破舊的寺廟,平時是給乞丐遮風擋雨的,因為害怕拆了之後乞丐鬧事,這麼多年一直保留著。」
寧七勾勾唇角,帶了一點勢在必得的笑,說:「那麼,我們就去破廟。」
管事覺得不可能,可還是看了沈楊一眼,沈楊思考片刻,點頭道:「帶上人,我們去破廟看看。」
青蚨不得不承認,這些朝廷的人下手真狠,一天刑訊下來,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好。
玄武看著他皮開肉綻的樣子,只是不停的流眼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青蚨堂主還是不準備說嗎?」男人倒是很佩服他的硬氣,這種刑訊手段用下來,還能保有意識的,男人沒遇到過幾個。
青蚨的眼睛都被血糊住了,看什麼都是模糊的紅紅的一片,他氣若遊絲的說:「恐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堂主這樣硬氣的漢子守著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真是可惜了。」他說道,只可惜眼神里沒什麼感情,看著就像是客套一樣。
「大人這樣意志堅定的人做朝廷的走狗也挺可惜的。」青蚨勉強笑了一下。
男人不為所動,對旁邊的人吩咐道:「處理了吧,請那位姑娘出來聊聊,青蚨堂主看樣子是不會讓咱們如願的了。」
跟隨的人應聲上前,準備直接抹了青蚨的脖子,哪料到他剛舉起刀,整個牢房就震動了兩下。
「怎麼回事!」男人的身體晃了兩下,站穩之後大聲問道。
青蚨一直強撐著的一口氣終於送下去,帶著一點開心的笑陷入昏迷中,看來,裴音派來找他們的人,終於是找到了。
「大人,恕人谷的人找過來了!」老者慌張的跑進來,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不滿的喝了他一聲,「慌什麼,正愁沒人呢,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都去抓人!」
「是!」
管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尊破掉的大佛,簡直不知道該對面前這個笑眯眯的年輕人說什麼。
他們來到破廟的時候,廟裡已經沒有人了,這個年輕人就笑著說了一句,「果然是這樣啊,廟裡面有玄機,所以已經沒有乞丐了是嗎,或者乞丐也都不是乞丐呢。」
破廟總共就那麼大的地方,他們一打眼就能看完,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玄機,還是這個年輕人仰頭看著已經不再金光閃閃的大佛,說道:「人應該都在裡面,不過這機關我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也要找。」沈楊沉聲說了一句,手下弟子立刻上前。
可惜一番摸索下來,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這可怎麼辦,明知道他們在裡面,咱們只能等著人出來抓一個再進去嗎!」管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人是在他的管轄地方丟的,怎麼說他也有一些責任,這要是找不到,他就得回去給裴姑娘請罪了。
「既然找不到機關,直接打碎不就好了嗎。」寧七聳聳肩,非常理所當然的說。
「你在開玩笑嗎,這麼一尊大佛,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根本破不開!」師兄看著寧七,覺得他腦子可能壞掉了。
沈楊也覺得不太可能,這尊大佛想要破壞掉,不止需要深厚的內力,還要有足夠可以看透大佛薄弱點的眼力,就算是他,都不敢托大。
而且,還有一條是大家都不太敢說的,破壞佛像,他們都不太願意,畢竟這是冒犯佛祖的事情。
寧七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慢慢的撫摸過鞭子青銀相間的紋路,淡淡的說:「讓開一點,我試試吧。」
那口氣,就和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所有人都不相信寧七能辦到,但是也不想就這樣浪費救人的時間,沈楊一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開一些,看著寧七的動作。若是他真的不行,再考慮其他救人的辦法。
寧七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尊大佛,沒有半點尊敬,直接揚起手,手起鞭落,伴隨著破空的呼嘯聲,大佛應聲碎裂,轟隆倒地。
所有人:「……」
「進去吧,他們要出來了。」寧七的鞭子一收,第一個衝進去。
「愣著做什麼,救人!」沈楊大喊一聲,喚回眾人的神智,看著前面已經不見了蹤影的年輕人,心想,這回恐怕裴姑娘要不了他的命了。
寧七進去之後根本沒聽,順著地道就往下沖,看到迎面而來的人,輕笑一聲,沒什麼意外的說:「果然是你們,手伸的也太長了!」
對面的黑衣人也不說話,直接揮刀動手。
寧七揮舞著長鞭把他們抽倒在地,根本沒讓人靠近自己。
他輕功很快,幾個閃身就衝到了地下,男人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七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頗為意外的說:「是你!你來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沒事來搗什麼亂!」寧七沒好氣的說。
「我是奉命行事!」男人不悅的看著寧七,倒是沒先動手,只對左右說:「上去攔住那些人。」
寧七甩了一下鞭子,側耳聽了聽,估摸著沈楊他們下來還有段時間,危險的笑笑,說:「我不管你是奉什麼命,只要不是我的,就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不為所動,顯然對寧七的言語非常不滿,「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都是為了上面辦事,您太獨斷了。」
「看樣子,你是不準備讓開了?」寧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男人做出一個進攻的姿勢,「恕在下不能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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