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劍秦時 第170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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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隊隊大秦黑甲騎兵在蒙恬和黃金火騎兵的帶領下衝出邊城後，眾人明白，這場戰爭已經畫上了句號。

    或許勝負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也不會再出現任何的意義。但城樓之上的每個人，都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地獄場景發著呆。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可怕力量，才能夠造成這種末世景象呢。他們不知道，也不明白。或許那個站在烽火台上的白衣男子會明白吧，但他們卻永遠都無法理解。

    蒙恬出關了，帶走了所有的軍隊。這個時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也正是秦軍發泄憤怒的機會。

    長城之內已經沒有了多少士兵，除了他們這些江湖高手以外，這裡就是座孤城。

    ＂燕丹，傷亡如何？…＂白雲望著天空無奈道。他沒有叫燕丹的新名字，因為這裡已經沒有了外人。

    ＂損傷頗大，不過還能長途跋涉。＂燕丹知道，白雲是打算功成身退。其自從他剛剛用出那東西後就代表著他和大秦和嬴政的關係不會再那麼和諧。

    以嬴政的心態，他是不會容許手下人擁有這種可怕的武器的。所以離開這裡，離開大秦帝國，就成了必然。只是他不知道，白雲究竟打算去哪兒。

    ＂很好，大家準備一下。全部秘密撤離吧。大秦帝國雖然大，卻已經沒有了我們的容身之處。所以我決定先回燕國安排些事宜，然後離開大秦。公輸仇，你是跟著我還是繼續留下？……＂白雲下達了命令後，側目對著公輸仇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很平淡，甚至和煦得像春天的微風。但這種笑容在公輸仇看起來，卻比寒冬還要冷酷。

    ＂老朽這輩子願做公子的奴僕，希望公子能夠收留……＂公輸仇身影一顫，他這些日子可是試了很多次，可體內那個東西就是無法去除。他現在也明白，離開了百曉生他什麼也不是。

    ＂很好，我們走吧。漠北草原，或許我們還會再見的…＂白雲看著草原上那漸漸消失的黑色洪流，他的神色有些落寞。雖然他的到來改變了匈奴的宿命，但卻又被他給板正了回來。蒙恬這位帝國名將，再次像歷史上那樣帶著大秦騎兵沖向了漠北。

    不知道他是否能和歷史上一樣，舉兵衝殺到匈奴的龍城呢。

    或許會吧，但這些已經和他毫無關係。燕國的妃雪閣，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了。也許他這次回去，會完成曾經的心愿吧。十多年的時間已經很長很長，或許是該給雪女一個名分了呢。

    側目看著來到他身邊的雪女，白雲的眼神格外的溫柔。

    ＂終於可以，再次看到燕國的雪了…＂雪女溫情一笑。她知道，白雲決定歸燕國並不是為了別的什麼，而是為了她。

    十年了吧，她已經快忘了妃雪閣的模樣了。雖然曾經她也涉足過那裡，但她卻沒有機會走進閣內。

    世事如此，總是要等到失去才會懂得珍惜。或許如今的妃雪閣已經被時間所洗磨掉了原本的模樣，但那屬於她心中的記憶卻永遠都不會逝去。

    漠北的戰事就這麼匆匆了結，當蒙恬帶著勝利的喜悅回到長城後，他才被告知百曉生已經帶著所有人離去。這個離去並不是回到咸陽城，而是不知所蹤。

    ＂你說這是百曉生給我的？…＂蒙恬站在城樓之上看著手中的捲軸奇怪道。

    他一回來就得知了百曉生和諸子百家的人馬離去的消息，他不知道為何百曉生會不辭而別。諸子百家的人會離開他倒是在意料之中，但百曉生為何會離去。難道身為大秦帝國的國師，他還不滿意嗎？蒙恬不明白，他突然覺得手中的捲軸異常沉重。

    ＂是的將軍。這是國師臨走時特意交代要交給您的東西。他還說這不是給你的，而是給陛下的。讓你轉交，而且國師還說不要恨他，也不要想找他。如果他要做什麼，這天下間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住…＂軍士望著蒙恬躬身道。

    他不知道百曉生怎麼會選擇離去，大秦帝國國師這個地位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是他，恐怕他絕不會放棄吧。

    ＂是這樣麼，傳令火騎兵。迅速集結，我們回咸陽！…＂蒙恬突然感覺到了些什麼，但這種一閃而逝的靈光他卻怎麼也抓不住。或許這是件天大的事，關係到天下的事。如果他不儘快將這捲軸交給嬴政，也許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災難。

    因為百曉生的力量和能量實在是很可怕，就拿長城之外的這些深坑來看，這點，蒙恬便深信不疑。

    烽煙盡處，鐵騎疾馳。蒙恬帶著白雲留給他的捲軸星夜疾馳，原本需要十天才能夠到達的路程他愣是用了六天就趕回咸陽。當他邁步來到嬴政的大殿後，看到的只是嬴政黑得快要發紫的臉。

    ＂朕，等你很久了。＂這是嬴政看到蒙恬的第一句話。

    這位大秦帝國的主宰從來不曾這麼急切過，北方的戰事的確關係到天下的風雲。他很想知道戰況如何，這兩個月發來的戰報雖然沒有什麼敗仗，但卻總是固守不出。他要的可不是這種結局，在他看來，只有將敵人完全毀滅才算勝利。

    ＂陛下，北方戰事已經完結。我大秦帝國完勝！末將率領二十萬鐵甲騎兵直衝大漠，一直將敵人追殺到了老窩龍城。只是因為那龍城防禦力實在可怕，末將才無奈收兵回返。但這次，匈奴數十萬大軍已經盡損…＂蒙恬看著嬴政，小心地匯報著關於這幾個月的戰事情況。

    從開始的百曉生加入戰鬥，一直說到那天的巨大爆炸災難。蒙恬越說越擔心，因為這個百曉生已經不告而別。

    ＂巨大的爆炸？而且還是能夠瞬間毀滅數十萬軍隊的爆炸？…＂嬴政突然覺得有些熟悉，這種情況他好像在哪兒聽說過。是了，桑海的羅網。

    嬴政突然想起了李斯的匯報，桑海的羅網精英的死相不就是那樣嗎。巨大的轟鳴和爆炸，以及可以摧枯拉朽的力量。這種東西，原來真是他的手筆。

    嬴政心中一冷，看樣子這位年輕的國師大人還隱瞞了他很多。

    ＂他還在邊關是吧？怎麼，居然連朕都不想見了嗎…＂嬴政冷漠道。

    ＂陛下，這正是我星夜趕回的原因。百曉生他，他失蹤了！還有諸子百家的人，和他一起失蹤了……＂蒙恬突然想起這次的事，他來這裡可不是請功的，而是傳信。

    天知道百曉生的不辭而別代表了什麼，萬一他和帝國做對怎麼辦。他手下高手如雲，而且還有這麼可怕的武器。最讓蒙恬擔心的是，百曉生和諸子百家的關係匪淺。

    ＂嗯？……＂嬴政眼中厲色一閃，他顯然對蒙恬的話很不滿意。

    百曉生可不是只鳥，而是個大活人。更何況他手下甚多，怎麼可能消失。

    ＂陛下，他是在趁末將北上的時候不告而別的。那時末將完全沒有防備……＂蒙恬額頭悄然落下幾滴冷汗。這事的確是怪他，如果他早些防備，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

    ＂說吧，他是不是留下了些什麼。＂嬴政嘆了口氣，百曉生的離去讓他很失望。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帝國需要他的時候。

    ＂的確，陛下，這是他給您的。＂蒙恬拿出懷中的捲軸，輕輕地展開交到了嬴政手中。嬴政眉頭一皺，接過捲軸就看了起來：

    朋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北方的戰事已經完結，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其實我不叫百曉生，也不是什麼世家遺族。我叫白雲，來自蜀地。

    想來你已經回想起我的身份了吧，不錯，我就是湛盧劍主，劍神白雲。

    說實話，曾經我也想過顛覆你的天下，為天下百姓做一些好事。因為你實在是非常自負，甚至自負得有些暴虐。但後來我放棄了，並不是因為我畏懼你，而是我看到了更加遙遠的世界。

    那個世界比你所看到的更加浩大，因為那是屬於強者的世界。雖然你也是個強者，但你的強大卻是建立在殺戮上的。其實對你，我還是非常欣賞，至少你建立起了這萬里長城，這是能夠造福萬代的盛舉。我相信，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人們都會因為長城而想起你，這點我想你也感覺到了，你秦始皇嬴政，已經和萬里長城牢牢捆綁到了一起。你的所做所為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是人們讚嘆的作為。

    儘管如此，我還是要忠告你。如果你想要大秦帝國萬古長存的話，你就要收起你那種自負。因為天下不是誰一個人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如果想做一個明君，就改變改變你自己吧。

    最後，我想告訴你，你不要嘗試來尋找我。因為我的能量不是你所能想像的，我能夠給你的大秦帶來文明，自然也能帶來毀滅。只要你不暴虐，只要你善待百姓，這個天下永遠都是你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還有就是，我最後送給你的一句話，可以讓天下太平的一句話。如果你覺得可以，就試著去做吧，我也會在暗中幫助你的。這句話其實不長，只有區區八個字：罷輟百家，獨尊儒術。

    留語者：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