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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傷心的父親,鰲天低下了頭。倔強不等於混蛋,倔強也不代表愚蠢,老父親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想讓兒子平平安安與世無爭的生活。天下父母心,這有錯嗎?
望著愛子,老人走到他的面前,拍著他的肩頭,「孩子,你不要怪我,人的*是無限的,當你的能力足以讓你滿足*時,你的貪念就會滋生,膨脹,直至無法挽回,我不想我的兒子成為那樣的人,我有私心,我承認,我想讓你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熱血男兒,不是立馬橫刀,縱橫四海的劊子手,而是扶危救難,匡扶正義的智者,你的脾氣暴躁,性情剛烈,所以我控制了你修習的節奏,讓你停留在這個階段上。
沒想到,鬼谷辰的到來,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匡扶正義就要先強大自己,才能夠實現理想。
你看到,他今天打你那一掌了嗎?無波無浪無聲無息,可是那種力量卻強大到了極限,知道為什麼嗎?從今天開始我會把所有的東西告訴你,至於你以後怎麼做,就全看你自己啦!「清月草廬是烏雅力圖的藏書閣,也是他修身養性的地方,平時不會有外人出入,今天他把兒子帶到這裡。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裡是個好地方,它能讓你清心寡欲,也能讓你萬劫不復,如何走出這間屋子,全憑自心,這裡有一本『素心決』是我對古籍的感悟。你慢慢的領悟吧!」老人將一本厚厚的手抄本放在書案上,默默的走了出去。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四年過去了,這四年時間裡,老人就住在清月草廬對面的小屋內,每一天小屋的門楣上都會有一張新的字幅掛出來。春夏秋冬,風霜雪雨從不間斷。執著的老人,執著的愛。
晨暉照亮了大地,鳥雀們振翅飛起,歡快的鳴叫聲,喚醒了黎明。
老人的房門,被輕輕的叩響,「阿瑪,您還沒起床呢?天都亮啦!」
老人從睡夢中驚醒,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誰啊?」聲音有些疲憊,四年的時間,一千四百六十個日子,每天都會有一句激勵的詞語,掛在門楣上,他累啦!想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揮毫潑墨,寫下了一句話,放在案上和衣睡去。敲門聲驚醒了他,可是爬不起來,歪著腦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高大的怪物走了進來,滿頭的長髮蓬鬆凌亂,臉上的鬍鬚亂糟糟的散在胸前,看著睡在床上的老父親,有些不解,扭頭看見了書案上的字幅,墨香未散,紙字未乾,『勿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他輕輕的拿起這張不知融入了多少父愛的字幅,慢慢的走出門外,掛在了門楣上。
一名小廝端著茶點走了過來,見到一個怪人站在門口,嚇得差點摔倒,「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怪人將手指豎在唇邊,『噓』用手撫起蓋住臉頰的長髮,「是我,小聲點,不要吵醒了他。把東西放下吧!」
「您,您是小王爺?」小廝支吾著說道。
「嗯!我就是你們的小王爺鰲天,快去打盆清水,找個做臉的師父,我要沐浴。」鰲天輕聲的伏在他耳邊說道。
「是。」小廝答應一聲,向外面跑去。
不多時,一群男女簇擁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夫人走進了小院,鰲天望著夫人兩眼含淚,跪倒在地,「額娘,孩兒不孝,沒能服侍您老人家。」
「快起來,讓娘看看,哎呦!這哪是我兒子,髒的就像是個乞丐,來人啊!」老婦人愛憐的撫摸著兒子,對身邊一位背著木箱的中年人道,「老劉,你要用最短的時間,把他沐浴乾淨。我坐在這裡等你。」
烏雅力圖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在他身邊,低聲細語,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啊!你怎麼出來了。」翻身坐了起來。雙眼發直的看著床邊坐著的鰲天。
「阿瑪!您受苦啦。」鰲天抓住了父親的手,熱淚盈眶。「四年的時間,您為了不讓我迷失心智,苦苦的守候,您寫的每句話,我都記在心裡,放心吧!烏雅鰲天不會給烏雅氏族丟臉的。」
老人注視著鰲天,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如果在四年前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鰲天,告訴我,你在清月草廬內,都學到了什麼?」
「阿瑪您說得很對,即使神功蓋世,也只能圖增殺戮,想要濟世救人就得有真本領,四年來我讀遍了草廬內的醫書,學到了很多東西,您早上寫的那幅字我看到了『勿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雖然救一人一命不算什麼,可總比害人好得多。
我想遍走天下,行醫施藥救人於苦痛之中,還望阿瑪成全。「「不可以,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烏雅家歷代單傳,你若雲遊四海,讓我如何面對列祖列宗。你已經是三十歲的人啦,此事就由你額娘做主,即日完婚。」烏雅力圖急啦!他太了解兒子啦,要是放出去,在想找回來,就不容易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家門,偷偷的給夫人使了個眼色。
老夫人拉起兒子的手道:「你阿瑪說得對,烏雅家世代單傳,你要是這樣走了,怎麼能對得起祖宗。安下心來,想要治病救人很容易,開一間醫館就可以啦!大家還能幫助你。尤其是司徒冰雙這孩子天天來看你。」
「雙兒!她還沒有嫁人嗎?」鰲他驚訝的問道。
「怎麼會呢!司徒大人急得都要自殺啦!可是沒有辦法,雙兒說了,只要你一天沒有成親,她就不會嫁人。無奈之下,司徒成幾次找到我們家,和你阿瑪商議你們的婚事,沒有辦法只好一直往後推,司徒大人的脾氣你也知道,現在如果再推,就無法交代了。」
鰲天想了想,父母說的有道理,烏雅家雖然是皇親貴族,可人丁單薄。司徒冰雙又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玩伴,早在十年前,兩個人就互通了愛意,大丈夫一言九鼎,豈能食言背信,「一切全聽二老安排。我沒有意見。」
「好!」烏雅力圖從床上蹦了起來,「這才像我兒子,馬上通知司徒家擇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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